“奚浩川是蕭伏征的徒弟,作戰方式跟他有的一拼。”
“你也說了,他的作戰方式看似無厘頭,其實早在布局之中。”應天海不免嘆了口氣,“說實話,看了你的之前幾場比賽,一直都是直來直往的,見招拆招,一般來說,這挺好的,但萬一之后的比賽你就遇上了他呢?”
“比布局,你肯定是比不過人家的,唯一能比得過的,大概就是你的頭腦,能把這場比賽分析成這樣,你也算厲害的了,況且你才十四,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我知道了老師。”林澈點點頭,腦海中卻是對這場比賽更深層的刨析。
恰巧,明天第一場就是林澈的晉級賽了。沒有時間去多想了奚浩川的作戰方式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宿舍天臺
林澈看向遠方那一片灰暗地帶,手指輕輕敲著磚塊,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主上。”身后出現了一道狼影,正恭敬地跪在地上,“滄臨七院確實是與幽冥一族有勾搭,不過好在范圍不大。”
“掌握證據了?”
“交給專業的組織就好,肅清這種事還用不著你們。”
“對了,我懷疑其他城鎮也有這種現象,你們最好也去查一下。”
“你們的身份還不能被知曉,所以在外一定要隱瞞好自己的身份,至于龍族那邊,留個眼線就可以了,那邊有人在布局了,如果可以,適當幫一下就可以了。”
“明白了。對了主上,狽星已經出關了,可隨時前來輔助主上。”
林澈點了點頭,但卻沒說什么,顯然,計劃還沒到那一步。
狼一走后,林澈還站在那個地方,只不過這次,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咬咬牙,提醒自己: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而且,她才十四啊……我都幾萬歲了,這不是占人便宜嗎……怎么下了個界,我的終身還有著落了?該不會又是創世神那個家伙搞出來的花招吧?
不行,不能想了,我還是想想明天的比賽怎么打吧……
要是墨筱知道林澈的想法,也不知會是難過還是開心呢……
就這樣的,林澈修煉了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到賽場的時候,還打著哈欠呢,在主席臺上主位的應天海看到這樣的林澈莫名有些心虛,雖然他不知道林澈具體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但他總感覺他講的話一定程度下影響了林澈,導致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研究透奚浩川……真不知道他這是固執還是有決心呢……
心疼的同時還不忘感到驕傲,雖然不敢直視林澈,但他還是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林澈沒太注意主席臺上的情況,倒是他今天的對手賴澤,莫名其妙地向主席臺上的評委豎起大拇指。
嗯?這是表示必勝的決心嗎?看來我這樣子讓他降低了防備心了?算了,也挺好,至少這樣可以少用點力。林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自己不虧。
事實上,正是因為應天海的鼓勵,才導致林澈今天打得更費力了……
“你好,我是滄臨一院的賴澤。”
林澈頷首,“你好。”
林澈不愿多廢話,召喚出黑啟就是直接進攻,只不過這次他一改之前的作戰方式,改用遠程攻擊模式。觀眾又看懵了,實在不理解他要整什么幺兒子,但也是沒話說。
“別以為換一種攻擊模式,我就看不透你的技法了。”這指不定就是用來迷惑我的,我可不能掉以輕心!
事實上,林澈根本沒必要轉換一種攻擊模式,這樣只會將自己暴露的越來越多,后面的比賽也會越來越不利,但賽場這些人可不這么想,他好歹是被譽為最年輕的四級機甲師,論心智,他肯定沒有那些十七、八歲的人成熟,但他卻能坐到這個位置,而且目測背后沒有任何一方家族撐腰,如若有,那也是了不得的家族,這樣的人,輕易暴露自己的多種形態,很難不讓人起疑的好不好?
剛好來了個活靶子,讓我試試這一招的威力,“彗星重雷!”片刻間,林澈的身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中小光點圍繞法陣中心做離心運動,蓄能完成后,那些小黑點徑直沖向賴澤。
雖然賴澤不懂林澈的攻擊,但小心為上,他也不敢保證這招的具體威力怎么樣,“鱷之殼!”一層鱷魚的軀殼顯露在賴澤外面,果然,就知道這招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還好,我早有防備!“二級·鱷之殼!”
在林澈的轟炸下,場外觀眾目睹了一場盛大的流星雨,也不管在那苦苦支撐的賴澤,天吶,沒人關注我的死活嗎?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我還沒有發招呢,得想個辦法……
反倒是林澈有些卷了,嗯,差不多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度了,接下來,該練身法了,總得知道自己還有哪里不足吧。
于是在賴澤想著怎么逃跑的時候,林澈不合時宜地將攻擊撤了,然后就靜靜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像。
“?”這是在搞什么?帶著不解困惑,賴澤也停了下來,該不會是星力耗盡了吧?
“有意思……”奚浩川坐在觀眾席的正中央,意味深長地看著賽場上那道屹立不倒的身影。到底是來迷惑我呢,還是說,你就是這樣,作戰毫無章法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裁判發聲了,“如果兩名選手在不動手的話,則都取消比賽資格。”
賴澤咬了咬牙,心里卻是把林澈罵了個遍,搞什么啊?你不想參加比賽我還想啊!看見無動于衷的林澈,他莫名有些惱火,于是舉手向裁判示意,“裁判,林澈選手不動,我擔心林澈選手是因為剛剛用力太猛,導致機甲喪失了作戰能力。”
裁判看著指示板,顯示著林澈的生命氣息還是很強烈的,而且,機甲也沒有任何問題。“呃,這邊顯示,林澈選手的機甲一切正常,還能繼續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