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開外婆家 回家后的幸福篇章
- 憶往昔愛痛交織的旅程
- 醒夢.
- 1369字
- 2025-04-04 23:08:08
聽媽媽講,回家以后,我每天哭鬧,要找外婆,說:“這兒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我要找外婆。”
后來,慢慢的,我似乎適應了這一切。每天,跟在媽媽的后面,在門口跑來跑去,最大的樂趣便是撿“巧克力豆豆“。
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巷子里的人家都剛吃過飯,在門口閑坐。媽媽跟在我的后面,我在前面跑,順著“巧克力豆豆”的路線,一路撿著,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了,過來制止我,跟我講那個是羊糞球。她將我的罩衫(村里給小孩穿的一種衣服)口袋翻了個底朝天,我看著我辛苦撿來的豆豆被她扔了一地,我又大哭著要回家。
她實在沒有辦法,給我買了真實的巧克力豆,將我抱在懷里哄著。她給我拿了個小凳子,被一個中年婦女用她的壞凳子換了去。導致我被那個帶有釘子的凳子戳破了下體,當時流了好多的血,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媽媽發火,她對著那個婦女怒吼,直說她壞。而那時的我卻不懂這意味著什么。
大伯是個老干部,他體型富態,看起來兇巴巴的,可是他笑起來又很慈祥,他總穿一件白襯衫配上一個馬甲,再搭配或長或短的西裝外套加皮鞋,他總用鞋油把皮鞋擦的锃亮,他們一家生活在縣城。他總是能帶回來一些我沒見過的東西,比如果啤。
有天中午,他回來了,我就追著他叫:伯伯,伯伯。他笑開了花,因為我和他孫女小兩歲,他喜歡小孩,他一高興就給我倒了一小小杯的果啤,甜甜的我喝的可開心了。爸爸一見我開心,就給我倒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我的小臉通紅,爸爸才發現不對勁了,用現在的話來講,應該叫:微醺,狀態了。大伯就罵他是個:二球(我們這里的方言),我還是個小孩子,喝壞了怎么辦。爸爸尷尬的撓著頭,院子里都是我童真的笑聲。
他哪里知道小孩不能多喝,他只知道那是個他平時都舍不得買的好東西而且他的小孩愛喝。
到了我上幼兒園的年紀,學校在距離我家2.5公里的鎮上。那時候我賴床,爸爸就輕輕的把我的頭往出拉一些,用粗糙的大手,為我洗好臉再笨拙的給我梳兩個俏皮的小辮子,然后騎著他那“嘎吱”作響的老式自行車送我上學。說是洗臉,其實就是用濕毛巾擦了擦罷。因為后面的架子是鐵的,他總要給我墊一個厚厚的衣服,還每次都不墊好,硌得我好不舒服。
畢竟他是爸爸,所以總梳不好頭發,每次都是一高一低,幼兒園的老師每次都要笑我,后來慢慢大一點,自尊心作祟,我就不愿讓他扎了。
有段時間很流行干脆面,叫“手搟面”,媽媽總是整箱的買,我每次去幼兒園都要帶上好幾包。有次課間操的時候,班長沒有去,她偷吃了我的干脆面,我哭慘了,老師叫了家長,讓媽媽以后不許給我帶了。
她和爸爸總是來學校門口看我,爸爸騎著他的“老伙計”帶著媽媽,媽媽側身坐在后座,她常穿著素凈的白色短袖,微風拂過她的發絲,畫面美好的像幅畫,每次他們離開,我總要哭上一哭。
有時候爸爸來接我,有時候媽媽來接,媽媽不會騎車,只能推著我慢慢走回家。
有次,她接我回家的路上,將我的腳卡進了車輪里,她一直喊她,她只顧著和別人聊天了,后來我疼的大哭,她才驚覺,那深深的疤痕,時至今日,仍訴說著那段童年趣事!
那時媽媽有一頭及臂長發,她喜歡站在門口,迎著朝陽,先為自己細細梳理,再溫柔的為我辮起小辮。過路的人總要打趣兩句:只顧打扮自己了,也不管管孩子呀哈哈哈!
爸爸在西安鐵路上工作,當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
我每天都盼望著他回家給我帶好多好吃的,而他回來的時候卻只給我帶了一張滿是狼狗的畫……我終身難忘啊!真是個憨厚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