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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要死了嗎?

不多時,陸九淵兄妹二人來到了那座極為簡單樸實(shí)的木質(zhì)小屋前。小屋在歲月的洗禮下略顯陳舊,可那散發(fā)出來的溫馨氣息,卻如同一股暖流,輕輕包裹著他們的心。二人輕輕推開那扇有些斑駁的木門,緩緩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熟悉的場景便映入眼簾,父親陸震和母親蘇婉正圍坐在那張不大卻承載了無數(shù)溫暖回憶的小桌旁。桌上擺放著四副碗筷,幾樣簡單的小菜正冒著騰騰熱氣,淡淡的飯香瞬間彌漫在整個不大的屋子里,那是家的味道,是世界上最讓人安心的氣息。陸家向來沒有什么繁文縟節(jié),陸九淵和陸靈兒齊聲清脆地喊了句:“父親、母親。”便乖巧地坐下,帶著對家的眷戀和對美食的期待,開心地吃了起來。

然而,飯才吃了沒多久,父親那粗重而有力,平日里總能給人帶來依靠感的聲音,此刻卻帶著一絲擔(dān)憂,在屋內(nèi)緩緩響起:“九淵啊!幾天后就是星辰宗招收弟子的日子,你有把握進(jìn)去么?”聽到父親的話,陸九淵心中猛地一緊,那些關(guān)于未來的憧憬與迷茫瞬間涌上心頭。他在心中無比堅定地吶喊著:“我陸九淵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鄭重的誓言,飽含著他對家人深深的愛與責(zé)任,如同火焰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當(dāng)天夜里,陸九淵獨(dú)自一人躺在那張用草席簡簡單單鋪在地上的小“床”上。不遠(yuǎn)處,父親陸震也睡在另一張草席上,“呼——呼——”父親如雷般的呼嚕聲,仿佛要沖破這小小的屋子,卻莫名地讓陸九淵覺得格外安心。陸九淵似乎毫無睡意,只是靜靜地、偷偷地凝視著自己那已然白發(fā)蒼蒼的父親。不知為何,今晚他覺得父親格外親切,平日里父親那嚴(yán)厲的面容此刻在他眼中卻滿是關(guān)懷。父親今日如同母親一般,對他關(guān)懷備至,噓寒問暖,說了好多好多貼心話。比如一個人在外面該如何照顧自己,哪些事情需要格外注意,父親還特別嚴(yán)肅地叮囑他,千萬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外面的人心復(fù)雜,可不像村里的人這般淳樸善良。陸九淵將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珍寶般牢牢地記在了心里,那一字一句,都像是父親給予他的最堅實(shí)的盔甲,伴他在未來的路上前行。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村子去星辰宗,也許要過很久很久才能再次見到父母,還有那可愛至極,如同小太陽般溫暖著他的小妹,陸九淵心中一陣如刀絞般的酸楚。他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想著想著,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在對未來的憧憬與對家人那如潮水般的不舍中,漸漸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而又溫暖地灑在屋內(nèi)。“小九,這是三叔昨日特意為你特制的大水袋,拿著吧!路上千萬小心啊!”一位留著八字胡,面容憨厚樸實(shí)的中年男子,滿含關(guān)切與疼愛地將一個水袋遞給陸九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與期許,仿佛陸九淵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三叔,這哪像是昨日特制的呀,分明就是您上山采藥時一直用的那個,這我怎么能要呢?”陸九淵眼眶一紅,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聲音哽咽著推辭道。他深知三叔的不易,這份禮物對三叔來說意義非凡,他怎能輕易接受。

“唉,小九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呶!這還有你大姨子給你做的,你平時最愛吃的小酥餅……”三叔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東西往陸九淵懷里塞,那動作中滿是不容拒絕的疼愛。

“小九……”周圍的親戚和村民們紛紛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叮囑著,那關(guān)切的話語如同細(xì)密的春雨,滋潤著陸九淵的心。

看著這些從小就無比疼愛自己的親戚和村民,陸九淵雖然拼命努力地憋著,可淚水還是不由自主地如決堤的洪水般簌簌掉落下來。這些淚水里,有對親人的不舍,有對他們關(guān)愛的感動,更有對未來未知的復(fù)雜情緒。

陸九淵一家人與前來送行的鄉(xiāng)親們,全都聚集在村口,說著那充滿離愁別緒的話語。小妹陸靈兒早就哭得像個淚人一般,淚水在她那稚嫩的小臉上肆意流淌,她緊緊拉著陸九淵的手,仿佛一松開哥哥就會消失不見。終于,陸九淵紅著眼睛,在家人和鄉(xiāng)親們滿含期盼與祝福的目光中,背著沉甸甸的包裹,那包裹里裝滿了親人的愛與牽掛,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十四年,充滿了溫暖回憶的村子。每走一步,他都覺得心中的不舍又增添幾分,可他知道,他必須前行,為了家人,為了未來。

以前,陸九淵也曾跟著父親去過幾次星辰宗所在的城鎮(zhèn),所以知道該怎么走。他就這樣一路不停地走著,走了整整一天,來到了一片靜謐的樹林中。此時,夕陽的余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這片樹林增添了幾分夢幻與神秘的色彩,可在這美麗的表象下,卻似乎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陡然間!陸九淵耳朵一動,敏銳地捕捉到好似有人交談的聲響。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腳下像是安了彈簧一般,他以最快的速度移步到一棵粗壯的大樹旁,整個人緊緊貼靠在樹干上,大氣都不敢出。隨后,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戒備。

“竟是兩個年輕男子,身著同款淡青色道袍,只是其中一人模樣極為狼狽,一只手竟被利劍齊齊斬斷。”陸九淵心中暗自思忖,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緩緩爬上心頭。眼前的場景讓他意識到,這外面的世界遠(yuǎn)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王師弟,你好狠的心!平日里我待你可不薄,你為何要下此毒手!”那斷了手的青年,面色如紙般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聲嘶力竭地怒喝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不甘與難以置信,仿佛怎么也想不到曾經(jīng)的師弟會對他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師兄!你往昔對我確實(shí)不錯,可這世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讓你讓我知曉,你竟采到了一株五百年份的銀蘭草,那可是煉制筑基丹的關(guān)鍵主材料,足夠換到一枚筑基丹了。嘿嘿!師兄,這寶貝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不過師兄放心,師弟我必定不會辜負(fù)你的這番‘饋贈’,待我成功筑基,說不定日后有朝一日,我也能成為像宗主那般的金丹期強(qiáng)者!”那王師弟一臉得意,嘴角高高揚(yáng)起,眼神中滿是貪婪與狡黠。他的笑聲在這靜謐的樹林中回蕩,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此處,陸九淵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是為了那所謂的筑基丹,這對師兄弟才反目成仇。“父親說得果然沒錯,這外面的世界,人心當(dāng)真險惡。有些人平日里看似正人君子,可一旦涉及利益,便原形畢露,什么卑劣的事都做得出來。看來往后行事,還是得低調(diào)謹(jǐn)慎為妙。”陸九淵暗自警醒,心中對未來的擔(dān)憂又增添了幾分。當(dāng)他尋思著還是別卷入這是非之中,準(zhǔn)備腳底抹油開溜之時,他的雙眼陡然瞪得如銅鈴般滾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

只見那師兄猛地單手一翻,幾張黃紙如變戲法般瞬間浮現(xiàn)在他手中。他毫不猶豫地將其中一張畫有金黃色紋路的黃紙用力拍在自己身上,剎那間,一片耀眼的金黃色光罩如同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在他周身迅速浮現(xiàn)而出。與此同時,剩余的黃紙被他奮力拋向空中,那些黃紙竟在猛然間自燃起來,“轟”的一聲,瞬間化為數(shù)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帶著熊熊烈焰,如流星般朝著那王師弟疾飛而去,火球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得“滋滋”作響。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陸九淵心中一驚,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又震撼的場景,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門。

“師兄,你終于忍不住動手了!也好,那師弟這就送你歸西!”話音未落,一把透明色長劍宛如一道寒芒,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只見那王師弟將拇指和中指輕輕搭在一起,以一種陸九淵根本無法理解的詭異方式,手腕快速舞動起來,那長劍竟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劍身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朝著師兄直刺而去,仿佛要將一切阻攔它的東西都斬碎……那劍的氣勢讓陸九淵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仿佛下一秒自己也會被這股力量吞噬。

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把透明長劍,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力量,“嗡嗡嗡”劇烈地震動起來,劍身爆發(fā)出耀眼奪目的白色光芒,如同小型太陽一般。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嘎”響,長劍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那些呼嘯而來的火球。這劍與火球的碰撞,仿佛是命運(yùn)的對決,讓陸九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轟轟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陸九淵耳邊轟然炸響,那聲音仿佛要將他的耳膜撕裂,強(qiáng)大的氣浪如洶涌的波濤向他席卷而來。但此刻的陸九淵早已顧不上這些,他的嘴巴驚愕地張得老大,腦海中如同被閃電擊中一般,全是“法術(shù)”“飛劍”這些令人震撼的字眼,整個人完全被眼前這超乎想象的一幕給驚呆了。他的心中充滿了震撼與恐懼,同時也對這個未知的世界有了更深的敬畏。

那位師兄似乎早料到那些火球無法對這把飛劍造成實(shí)質(zhì)性傷害,一把火紅色的飛劍早已悄然飄浮在他身前。只見他手指靈動地微動,口中念念有詞,那火紅色飛劍便如同一道赤色流星,“嗖”的一聲疾射而出,朝著透明飛劍迎了上去。這一場飛劍之間的較量,讓陸九淵仿佛置身于一場奇幻的夢境之中,卻又無比真實(shí)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險。

果然,在那些火球猛烈爆炸之后,一把透明飛劍毫發(fā)無損地從滾滾濃煙中浮現(xiàn)而出,它的速度不僅絲毫不減,反而像是被怒火點(diǎn)燃,以更加兇猛的氣勢,向著師兄這邊繼續(xù)瘋狂斬來。陸九淵看著那飛劍,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他知道,在這樣強(qiáng)大的力量面前,自己是如此渺小。

“當(dāng)!”這一聲巨響,仿佛是命運(yùn)敲響的喪鐘。兩把飛劍終于碰撞在一起,剎那間,火花四濺,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向四周擴(kuò)散開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把火紅色飛劍竟如同脆弱的稻草,直接被斬成兩節(jié),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啪”的一聲,無力地掉落在草地上。這殘酷的結(jié)果讓陸九淵心中一沉,他意識到這場爭斗的殘酷與無情。

“不可能!你怎么會有上品法器!”師兄的面色瞬間變得如死灰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難以置信,聲音顫抖地吼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在質(zhì)問這個不公的世界。

“嘿嘿……你能得到銀蘭草,我就不能擁有上品法器么?”王師弟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那笑容中滿是譏諷與囂張。他的笑聲在樹林中回蕩,仿佛是對師兄的嘲笑,也是對這個世界的挑釁。

“去死吧!”王師弟惡狠狠地說著,雙手快速掐動法訣,那柄透明飛劍仿佛聽懂了主人的命令,“嗖”的一聲如鬼魅般劃過師兄的頸部。伴隨著一道血光飛濺,師兄那顆冒著鮮血的頭顱順著脖頸滾落而下,而那原本看似堅固的金黃色光罩,居然沒起到哪怕一絲一毫的阻攔作用。直到死去,師兄的頭顱眼中還殘留著深深的不信與無盡的驚駭,仿佛到死都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shí)。這一幕讓陸九淵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與殘忍的場景,這讓他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警惕。

王師弟邁著得意的步伐走了過去,伸手撿起掛在師兄身上的一個巴掌大的口袋,眼中露出一絲志得意滿的神色。隨后,他輕抬手指,釋放出一枚小火球,那小火球瞬間將師兄的尸體燒成了灰燼。做完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朝著陸九淵這邊望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似乎在他眼中,陸九淵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只見他手微微揚(yáng)起,然后手指朝著陸九淵這邊虛空一點(diǎn)。

“噗嗤!”一聲悶響傳來,如同熟透的西瓜被利刃切開。然而,王師弟連看都不看一眼,便踏著飛劍,“嗖”的一聲朝著空中飛去,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死寂的樹林。那一瞬間,陸九淵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仿佛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貫穿了他的身體。

“撲通!”陸九淵仰天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胸口處,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寸許大小的血洞,鮮血如泉涌般向外冒著。他的包裹也隨之掉落在地上,一口巴掌大的小鼎從包裹中滾了出來。剛才那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力,直接擊穿了大樹和陸九淵的身體。陸九淵只覺得意識漸漸模糊,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難道我要死在這里嗎?父母、靈兒……”陸九淵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這些親人的面容,那些溫暖的回憶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隨后,他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陸九淵的鮮血不停地流淌著,慢慢地染紅了衣服,又滲透到了那口小鼎之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血跡顯得格外刺眼。他的生命仿佛也隨著這流淌的鮮血,漸漸消逝,只留下這片靜謐而又充滿血腥的樹林,見證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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