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你,你叫我什么?”錦簫樾當即楞在了原地,十多年沒有聽這小子喚他大哥了,還記得兒時的小錦軒最是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軟糯的小身軀連走路都還不穩。
“哥哥……”清脆嬌嫩的聲音柔軟甜膩,讓他的心都快化了。
后來不知為何,他們兩個關系越來越差,錦軒也從未再叫過自己一聲大哥。
“傻了?”錦軒望著突然楞在原地的大哥,抬起右手用力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錦簫樾聽聞臉色立馬黑了下來,這小子定是又惹禍了!
“這次又把誰打殘了?”錦簫樾冷聲問道。
“額?”錦軒一聽這話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是,我把人打殘了,五百兩銀子,拿來吧。”他悠哉的表情,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來,那欠揍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生氣。
因他性格乖張跋扈,父親早在幾年前就禁了他的每月的列銀,每次闖禍也都是大哥給他銀子斷后。
反正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也懶得解釋了,當下他的確也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辦。
“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準沒好事,整日除了惹禍你還知道干點啥,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又來了……”錦軒聽這話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了,幾乎每次都是這個說辭。
一炷香后,錦簫樾還是塞給了他五百兩銀票,讓他去善后。
“我去我這就去!”錦軒掏了掏耳朵,迅速逃了出去。
街市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有身著華麗的達官貴人,也有衣著樸素的平民百姓。
他走進了一家打鐵鋪子,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黑色玄鐵。
這是他在一年前的意外收獲,那時只覺得這塊玄鐵較之其它,色澤更為深邃幽暗,一時好奇就從地攤販子手中買了下來。
上一世他便是用這塊玄鐵讓須無大師鍛造出了排名第三的名劍,羽。
“鐵匠師傅,給我打一把劍,將這塊玄鐵融進去,這是定金一百兩,十天后我來取劍。”
“這是……黑金玄鐵?”坐在火爐旁邊的老人立馬站起身,眼神看著錦軒手中的玄鐵問道。
“嗯。”畢竟黑金玄鐵雖然稀有,但也不是沒有。
“看這塊玄鐵似有萬年之久,普通黑金玄鐵千年已是稀有,萬年的幾乎早已絕跡。”他將桌上的玄鐵拿在手里,湊近瞧了瞧繼續說道。
錦軒沒想到這鐵鋪師傅竟有如此眼力,上一世他若不是偶遇到了鍛造大師的須無,也不會知曉。
“你究竟是誰?”錦軒頓時來了興趣,好奇地詢問道。
“墨大師。”
錦軒心知這人不愿透漏來歷,當下也不再追問。
“這萬年玄鐵若是鍛造成劍,倒是有些失了它原本的鋒芒。”
“那依你之言,該是如何鍛造?”錦軒聞聲,將剛要邁出門檻的那只腳收回,轉過身子問道。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里金刀血未干。”墨大師的抬起那只玩意枯朽的右手微微摩撮著桌上的玄鐵,眼里透露出一絲悲涼,似有千言萬語。
“好!那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