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卻不緊不慢:“下次來,就不是卸兩只手這么簡單的事了。”
紀鳴易最后看了陸溫一眼,帶著脫臼的雙手,同趙無極一起離開了。
趙無極最后離開的時候,看陸溫的眼神,那叫一個詭異。
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陸溫對這些東西卻不在意,他不太喜歡出風頭,徒有虛名,沒有利益的事情更是懶得做。
好不容易趕走這兩位以后。
陸溫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簡單的查看了一番自己未來的住處,隨后便下山了。
他還得去原先的洞府整理一下東西搬過來,順便還有一件事要做。
而下山的過程中。
陸溫時常碰見一些內門的弟子,那些人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在討論著些什么。
“話說許竹清住在哪里?回頭得去串串門才行。”
陸溫這么想著。
準備回頭去拜訪一下許師姐,串一串門,把路認清。
畢竟未來好長一段時間,可能還得在那里過夜。
……
等陸溫回到原先的洞府時,發現趙羽琳和趙夢琳早就在這里等候著了。
他不禁笑笑:
“你們在這里等多久了?”
趙羽琳卻撲進他的懷里,眼眶紅紅:“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擔心死了。”
趙夢琳則是后面翻白眼:
“你男人在里面都要殺瘋了,該擔心的是別人吧?”
陸溫在弟子大比中的事跡,早就傀儡峰外門傳開了,號稱新一輩外門弟子中的絕對強者,驚得八位長老都想收徒,這個名頭可足夠響。
消息都進入了內門,不然紀鳴易也不會上門來挑戰,更不會有那么多內門弟子認識陸溫了。
趙羽琳回頭瞪了趙夢琳一眼,回頭又縮在陸溫懷里,撇撇嘴撒嬌:
“弟子大比早就結束了,你還這么晚回來,是不是以后進了內門,就不理會我們了。”
其實趙羽琳心里特別害怕。
因為他們既不是道侶,也不是主人與爐鼎,是那種隨時可以一拍兩散的關系。
陸溫解釋道:“剛才被師尊拉著去那邊熟悉了一圈,后又遇到了點麻煩事,這才有空下來……”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管我們了呢。”趙羽琳松了一大口氣。
“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矯情呢?”趙夢琳在后面嘖嘖道。
趙羽琳當即轉過頭,剮了趙夢琳一眼。
“你個沒良心的,哪次不是我護著你,不然你早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說著,拉著陸溫,指著自家姐姐,憤憤道:
“陸郎,上,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小娘皮子兩天沒收拾又癢了!”
陸溫笑著朝趙夢琳走了過去。
趙夢琳見陸溫走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回想起往事,包括那熟悉的感覺,雙腿站的筆直,卻是不敢松動。
“你別聽那個騷蹄子亂講,你每次都和搗藥似的,誰受得住啊……別碰我呀!”
假意抗拒著,心里卻升起一股期待感。
……
修煉結束后,趙羽琳和趙夢琳兩個人,已經累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徹底癱軟。
陸溫則是神清氣爽的離開了洞府。
到底是玉液境,又經歷了血池的淬煉,身體強度上升的不是一點半點,以前還會腰膝酸軟,現在只能說兩個字。
有勁。
至于整理東西的事宜,又得推遲了,畢竟每次修煉結束以后,洞府里都潮濕得很。
晚上回來再說。
陸溫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出去沒多久,便碰見了不少外門弟子,那些人一見著他,便畢恭畢敬的問好:
“陸師兄好。”
其實他們進宗門的時間,可比陸溫長得多,不過由于陸溫進入了內門的緣故,還是要叫一聲師兄的。
“陸師兄,你這是去哪兒?”
“陸師兄,恭喜恭喜,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來拜訪,不如這樣,師弟設宴,為陸師兄慶祝!”
這些人圍了上來,企圖巴結陸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陸溫雖然沒有表明厭惡,但他的確不喜歡這種吹捧,敷衍過后,便迅速抽身向黑風谷趕去。
不一會兒。
陸溫就下到了黑風谷底。
剛到雜役養尸房附近,便聽見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這個月都壞了幾具尸體了?”
“爺,我錯了。”
“讓你當管事,你就這么當的是吧!”
陸溫走近一看,發現一個外門弟子,正在用鞭子抽打地上的雜役管事。
那管事疼得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一眾雜役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當陸溫看清地上的管事后,當即走過去,一把拽住鞭子:
“別打了。”
那外門弟子見有人上來出頭,當即惱了:“你誰……”
可是當他看清陸溫的相貌后,當即把后面的話吞咽了回去,趕忙畢恭畢敬的彎腰問好:
“陸師兄!”
“陸師兄,你怎么來這里了?”
“有什么事情嗎,盡管吩咐我就行了。”
剛才還兇神惡煞,在一幫雜役面前神威無比的外門弟子,這會兒見了陸溫,卻性情大變,只會搖著尾巴一臉諂媚。
陸溫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將地上雜役管事扶起來。
雜役管事看清陸溫的相貌,也是不由的驚訝:
“陸溫?”
此人正是陸溫三年前在黑風谷地的熟人,張大哥。
他時隔幾年,再次見到陸溫,一眼便認了出來。
“出生東西,陸師兄的名諱也是你直呼的?”
那外門弟子當即揮舞鞭子準備抽向張大哥。
誰知卻被陸溫攔住,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名外門弟子,微微皺眉道:
“你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到一旁候著去吧。”
“是,是的。”
那名外門弟子點頭哈腰,趕忙退到一旁候著。
他是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名小小的雜役居然和陸溫認識,差點就犯了大錯。
張大哥不傻,一眼就看出如今的陸溫的身份不一般,連這名噬魂宗弟子都要忌憚的存在。
陸溫看向張大哥:
“沒事吧?”
“陸……陸大人。”
“沒必要,直呼我名字便可。”
陸溫當著一眾雜役好奇又忌憚小心的目光,將張大哥扶到一旁坐下,詢問道:
“張大哥,這都幾年了,你怎么還沒突破到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