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一點點的灑落到地上,院中的玫瑰花掛上晶瑩剔透的露水。
賀西窗早早的就醒來在院子里面閑逛。祖母身邊的宋嬤嬤看到穿著單薄衣服的賀西窗嚇得手里面的水都晃到地上。
宋嬤嬤“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就穿著這么單薄的一件衣服就出來了呢?快點回去小心著涼了。”
賀西窗“我不冷!”
賀西窗被宋嬤嬤推著回了房間。宋嬤嬤趕緊的把被子給賀西窗披上,生怕賀西窗著涼了。
賀西窗“嬤嬤,我不冷。”
宋嬤嬤“大小姐,這可比不得錦州,錦州鄉下房子多是木頭,冬暖夏涼,這京城里的房子大都是石頭造的,現在太陽還沒有出來,等著太陽出來后您再這樣試試,保你冷得要死。”
宋嬤嬤耐心的把賀西窗的衣服整理好放在賀西窗床頭上。賀西窗看著厚厚的衣服心里面暗戳戳的說“有這么冷嗎?我倒是要試試。”
果然,賀西窗在宋嬤嬤走后搬了一個凳子到院中坐下修剪花枝,一開始賀西窗還沒有感受到有什么寒意,只覺得和剛才差不多。
可是到太陽升到一定高度的時候賀西窗明顯感覺到一股涼意涌上自己的身體,不信邪的賀西窗只當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倔強的坐在花旁邊繼續修剪花枝。
“阿嚏~”
一個噴嚏打了之后賀西窗放下剪刀,把拖在地上的裙擺捋到一起小跑回房間。
回到房間的賀西窗徑直沖向被子“好…好冷啊!”
祖母“冷就對了。”
祖母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賀西窗房間,沒好氣的看著被子里面蜷縮在一起的賀西窗“剛剛宋嬤嬤告訴我時我就猜到你肯定不相信,我又讓宋嬤嬤過來看了一趟,你果真在這院子里面坐著。還剪花枝,我看你真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祖母的話說得十分嚴肅,賀西窗不敢回嘴只是默默的把被子裹得更緊一些。
宋嬤嬤“大小姐,老身早就和您說過了,您怎么就是不聽呢?”
賀西窗“我…我以為你騙我呢。誰知道這天變化會這么大,以前我同樣的早早起來和外祖母一起去山上砍柴也不覺得冷啊!”
祖母剛剛要繼續數落賀西窗,聽到賀西窗的話后滿腔怒氣霎時間化作了滿滿的心疼。
祖母走到賀西窗床邊坐下,替賀西窗理理被子“那是因為你在活動啊傻孩子。哎~也不知道你以前過得什么日子。”
祖母說著說著就哭起來,賀西窗從被子里面爬起來抱住祖母,臉也自然的貼著祖母。
“對不起祖母,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不聽話了。”
祖母把被子掖上來給賀西窗披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味地流淚。
“老夫人,門外有人找大小姐。”
祖母疑惑的看著賀西窗“這你才剛剛回來,在京城里面又不認識什么人,誰會來找你?”
賀西窗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穿好衣服后隨祖母一起去門口。
路上賀西窗打了好幾個噴嚏,祖母無奈嘆氣,讓宋嬤嬤去請大夫過來為賀西窗醫治。
丞相府門口,一位身著灰色粗布衣服的女子正端正的站著。見到賀西窗的時候突然間就跪下去。
賀西窗“這…”
賀西窗與祖母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一頭霧水。
祖母“這位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嗎?為何跪下?”
女子“老夫人,我是來答謝大小姐救命之恩的,那日我在奴役市場被人鞭打,是大小姐救了我,既然大小姐買了我那么我就是大小姐的人了。”
祖母“你是位女子啊?”
“是,小女名黎悵。”
賀西窗“我那日救你并不是要你報恩的,只不過是看你可憐不忍心讓你受苦罷了。我不求你回報。”
任憑賀西窗怎么說黎悵執意要留下來報恩。
賀西窗“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犟啊?”
祖母“罷了罷了,既然她有這個心,不如就留下來做你的丫鬟,碰巧我還沒有給你找丫鬟呢,先讓她伺候著你,可行?”
賀西窗“就依祖母的。”
黎悵如愿以償的入了丞相府,換上那一身杏色丫鬟服的時候賀西窗眼睛都看直了。
微薄的嘴唇,如雪的肌膚被杏色顯得更加白皙。
賀西窗“哇!怎么看你倒不像是奴役,倒像是一個小姐。”
黎悵“小姐過獎了,并非我膚色白,只是我自幼便患病,隨著年齡增長我身上白的地方會越來越多,不信您看。”
說罷黎悵把自己脖頸處藏著的一縷白發拉出來給賀西窗看。
賀西窗看到那縷白發的時候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賀西窗“這…這病可否醫治?”
黎悵搖搖頭“不可,大夫說這病來的蹊蹺,說我是白無常轉世。我父母也是因此才把我丟棄的。”
賀西窗走近黎悵“坐下,我為你梳妝。”
黎悵坐在銅鏡前,看著里面的賀西窗正仔細的給自己梳頭。
賀西窗“好了,你看看。”
賀西窗把那縷白發單獨留了下來,黎悵不解的看著賀西窗。
“小姐,你這是為何?”
“如果你不介意這縷白發被人看見,那么就留下,你介意的話我重新幫你梳上去。”
“我自是不介意的,這就是一副普通皮囊,有沒有這縷白發又有什么影響呢?只不過小姐,你不怕別人說你身邊有個怪人嗎?”
賀西窗笑笑,在黎悵身邊坐下。
賀西窗“你為何這么在乎別人的看法?你又不是為別人而活,你是你自己,你是黎悵。雖然現在你是我的丫鬟但是你也是自由的,如果哪天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把你束縛住。你有沒有見過哪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是快樂的?”
黎悵“沒有。”
賀西窗“那就對了。黎悵,你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所謂白無常轉世,只不過是世人強加于你的枷鎖,你越是在意這個枷鎖就越緊,反之,你若不在意,時間久了人們也就覺得沒趣自然就忘了。”
黎悵“我明白了小姐。謝謝您。”
賀西窗很開心黎悵可以明白她的話。看著眼前的黎悵,賀西窗腦子里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賀西窗“黎悵,我們今晚做一次鬼可好?”
黎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