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琉璃的和服下擺掃過源氏重工第77層的基因鎖,袖口暗藏的煉金磁卡在門禁系統刷出橘政宗的生物頻率。真一的右腕被拷在鈦合金拘束環上,鏡瞳解析著走廊兩側培養艙的排列規律——每個艙體間距精確到1.618毫米,構成黃金分割的吞噬矩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呀。“風間琉璃的折扇輕點真一脖頸,扇骨暗藏的神經毒素讓鏡瞳解析速度驟降80%,“畢竟你父母設計EVA計劃時,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哼著《蝴蝶夫人》的詠嘆調,將真一推進環形實驗室的瞬間,十二具刻滿龍文的機械臂從穹頂降下。
赫爾佐格的投影在環形屏幕上閃爍,這個占據橘政宗軀殼的幽靈正在同步全球七處克隆基地的數據。真一看見自己的基因鏈被拆解成三維模型,白王圣骸碎片在第七頸椎處形成量子糾纏點。
實驗臺展開成基因鏈形態的刑具,真一的每節脊椎都被釘入黑王胎血凝成的骨釘。赫爾佐格的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感謝令尊的神經橋接技術,讓我能把白王意識精準導入你的杏仁核。“
劇痛中鏡瞳被迫激活防御模式,真一看見實驗室地板裂解成記憶回廊:1991年暴風雪夜,父母在北極基地調試的金屬子宮正孵化著源稚女的胚胎;2003年東京雨夜,橘政宗脖頸后的生物接口溢出黑王血清;此刻刑椅上纏繞的拘束帶,竟是用母親畢業論文里的碳納米管制成的。
“開始了。“赫爾佐格按下啟動鍵,白王圣骸突然量子躍遷至真一的松果體。他的左眼瞬間被蒼白色占據,視網膜上浮現八岐大蛇吞噬世界的走馬燈——這是比尼伯龍根更恐怖的意識洪流。
意識海里,白王的骸骨王座鎮壓著五十萬條記憶支流。真一被釘在基因鏈拼成的十字架上,黑王血清與白王圣骸在他體內進行拓撲戰爭。當第一根神經索刺入海馬體時,他反向發動篡改版夢貘:
逆向神經橋接:將白王的意識洪流導入赫爾佐格的記憶庫
混沌算法污染:用鏡瞳復寫的楚子航烙印改寫圣骸程序
量子噬菌體:把父母研發的EVA防火墻具象化為吞噬黑潮
赫爾佐格的慘叫在現實與意識海同步炸響,真一窺見了埋藏在北極凍土下的真相:他的父母并非普通研究員,而是秘黨史上最危險的叛逃者——正是他們用黑王胎血污染了白王圣骸,創造出能承載雙重王權的活體容器。
記憶碎片在意識海掀起風暴,真一看見父親在克格勃槍口下修改實驗數據,母親將嬰兒時期的自己藏進基因編輯艙。1991年2月13日的實驗日志全息投影中,父親的手寫體正在滲血:
“EVA-00并非兵器,而是諸神黃昏的終止符。當黑與白的基因鏈以斐波那契數列纏繞時,圣骸將成為自毀程序的啟動密鑰...“
白王的意識突然暴走,八岐大蛇的虛影在實驗室具象化。風間琉璃的折扇刺穿赫爾佐格的投影,這個癲狂的藝術家終于露出真實目的:“哥哥,該謝幕了!“他切斷所有克隆體的營養供給,數百具EVA-00胚胎同時爆炸,沖擊波將圣骸從真一顱內震出。
真一用最后力氣發動鏡瞳,將父母的記憶編碼成量子病毒注入赫爾佐格的主機。全球克隆基地的屏幕突然播放起1991年的監控錄像:母親哼著俄語搖籃曲,將真正的橘政宗尸體推入巖漿;父親用手術刀剖開胸膛,把黑王胎血封印進還在跳動的心臟。
“原來你們才是...最初的背叛者...“赫爾佐格的機械義眼滲出機油,源氏重工開始坍塌。風間琉璃在爆炸中起舞,他的和服化作灰燼,露出遍布全身的克隆編號——EVA-00Ω,實驗體終號。
真一墜向沸騰的巖漿池時,母親遺留的護身符突然展開成碳納米羽翼。意識海里,白王與黑王的權柄首次達成平衡,他的瞳孔分裂成金銀雙色,耳畔響起路鳴澤的嘆息:“歡迎回家,最初的弒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