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歷史要坐牢!
- 宋朝異鄉(xiāng)客
- 今年就畢業(yè)
- 3849字
- 2025-04-06 22:28:51
想那戎勝,原先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潑皮無賴漢,平日里愛做的就是敲竹竿,放高利貸等缺了德的事,屬實是宋朝版“有活力的社會團體”中的一員,偶爾手頭緊了就當當幫閑撐場面,結(jié)束后拿到點賞錢后又和那些所謂講義氣的兄弟瀟灑去也!
如此這般生活也還將就湊合,結(jié)果家中老娘有一日受了那鄰居的腌臜氣,戎勝找上門去跟鄰居家的那鳥廝說道說道時在言語上受了刺激,憤而出手,卻不曾想那小子如此不經(jīng)打,一拳就打的他屎尿齊出,兩拳便打的那廝兩眼一翻就這么駕鶴西去。發(fā)現(xiàn)打死了人,戎勝既是無奈又是害怕,不過戎勝倒也沒跑,安頓好了家里的娘,乖乖的被衙門給抓了去。
剛進了當?shù)卮罄纬粤艘活D殺威棒,但是沒過多久不知怎么地又被提了出來,看戎勝身材高大又有一股子牛勁,畢竟兩拳就了結(jié)了一個人不是?就這樣“光榮”的成了宋朝特色版賊配軍,同時還有幾個囚人也一同被集中看管了起來。
不久來了個穿著官服的差人過來帶著這伙子賊配軍一路向州府行進不停,到了州府后休整了2日,隨后各地來的賊配軍陸陸續(xù)續(xù)的會合到了一塊,緊接著這群賊配軍被軍頭們分好之后亂哄哄的被趕著上了路。這一路上更是混亂,經(jīng)過多方面的打聽,這伙子人在半路上是終于搞清楚了,原來被押送著事要往東去那東京勤王?!
說是勤王之師,結(jié)果卻如同犯人一般被押送著前進。腳鐐磨得腳踝血肉模糊。押送的差役揮著鞭子罵罵咧咧。可誰料剛過黃河,便撞見一隊潰兵瘋跑著喊:“汴京破了!官家被擄了!”戎勝眼睜睜看著領隊的虞候突然扯了軍旗,脫掉了盔甲轉(zhuǎn)眼就混進逃難的百姓堆里不見了蹤影。
三百多人的“勤王軍”眨眼散了大半,偏巧此時斜刺里殺出一股敗退的禁軍。戎勝被人流裹著往北跑時,聽見有個老卒邊跑邊哭:“往北是金狗,往南是亂兵,這天下哪還有活路!”等回過神來,他懷里竟不知何時被人塞了把卷刃的樸刀,背后還跟著個嚇破膽的廂軍士兵,百來號人就這么稀里糊涂上了太行山,落草成了賊。
戎勝依稀記得那年臘月特別冷,山神廟里擠著七八個裹著搶來的婦人襖子的漢子。戎勝蜷在供桌下,聽著外頭呼嘯的北風,突然想起離鄉(xiāng)時,老娘追著囚車一路的哀嚎,咬咬牙決定偷偷下山跑回家去。
破曉時分他摸黑下山,卻見官道上豎著新壘的京觀——最頂上那顆頭顱的原主人他還認識,是個叫李樂的“同期”賊配軍,腦后還戴著他阿娘臨別時求廟祝開過光的桃木簪呢。戎勝沉默不語的看了會,扭頭又上了山,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其他罷。
結(jié)果后來聽來往的商隊說,他家的那小縣城早就被金軍的西路軍給屠了,這下倒好,戎勝便徹底斷了回去的念想。
建炎二年的招安來得蹊蹺。那姓杜的宣撫使騎著白騾子進寨時,身后只跟著個捧印信的文吏。
戎勝蹲在聚義廳的角落,看著那方鎏金印信在燭火下泛光,突然想起在縣城當幫閑時,見過縣老太爺?shù)乃接《紱]這般精致。“每月支細絹五匹,粟米三石。”杜使君話音未落,性格火爆的二當家已經(jīng)把樸刀拔了出來,嚷嚷著做賊風流快活憑啥給你狗官軍賣命之類的渾話,可當文吏抖開《兩河忠義巡社札子》,露出御筆朱批的剎那,滿屋粗漢齊刷刷跪了一片,于是乎,二當家第二天就被祭了天。
真正見到岳字旗已是紹興六年。戎勝跟著王彥渡河時,中軍帳前那桿丈八鐵槍上挑著的金人鐵浮屠頭盔還在滴血。那日岳節(jié)帥巡營,走到戎勝跟前突然駐足:“聽說你擅使斬馬刀?”后來才知道,他掌心的老繭、甲縫里的血垢,還有聽說要渡河時驟然發(fā)亮的眼神,早被馬上那位將軍看得分明,戎勝從此便跟了這位岳元帥,從此南征北戰(zhàn)不停。
突然回憶到這的戎勝愣了一愣,終于想明白了,所謂的薩塔人,與他那時候情況不是如出一轍嗎?連家都守不住去“北狩”的那二圣與被滅了國到處逃亡的薩塔人何其像也?
為何逃難而來的薩塔人便成了勞什子先知了?戎勝嘗試搜索一下原主的記憶卻一無所知,因為薩塔人來臨地球之前的歷史竟然是一片空白,甚至人類的母星——地球也因為“污染”也被列為了禁止靠近的星球。
而且戎勝還意外的記起了一個在他看來極其離譜的律法,《歷史禁止法案》:“因為人類歷史曾多次互相攻伐,導致各國的人與人之間互相仇視,于是為了人類的團結(jié),禁止人類學習歷史知識,私自討論、傳授、學習歷史知識將會被判處20年以內(nèi)的監(jiān)禁,情節(jié)嚴重者,最高將會被判處流放。”
“學歷史跟殺人一樣?也要被刺配千里?”戎勝目瞪口呆,“哦,不對,這個時代沒有刺配這一說,殺人最多也就是判30年監(jiān)禁,等等,那不更不對了嗎?”戎勝越想越覺得荒唐,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回事?這一下子給他干哪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再荒唐也哪有自己魂穿不知道多少年奪舍人家小后生荒唐?
干脆不再東想西想,閉眼睡覺了事,但是睡著睡著又突然猛地又一坐起,意識到了最關鍵問題:“直娘賊,老家都被搞沒了?地球都給干成禁區(qū)了?”戎勝頓時覺得生無可戀,復又躺下,徹底無奈不再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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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小崽子,給我坐好了,等會有教官來給你們詳細介紹軍種的選擇,都給我豎起耳朵聽,你們給我記住了,選擇完了兵種是要給你進行基因改造的,這樣你們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記住,第一次基因改造是免費的,如果基因改造結(jié)束了當了兩天的兵后不喜歡,想要換兵種,對不起,那就得自己掏錢交改造費了”
正在對著新兵大呼小叫的這位軍官,有2.5米高,戎勝剛剛站起來比劃了一下。他1.8的身高竟然只能到他的胸口,整整矮了70厘米,這教官光是站著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而且給人的感覺極其強壯。
“順便一提,改造基因的費用是30W聯(lián)邦幣,你們有錢想要多體驗體驗不同的兵種的話我可沒意見”這位軍官說完,還笑了一下,也許是自認為說的很幽默的緣故?隨后可能這軍官實在找不到話說了,竟然愣是幾分鐘憋不出來一個字,只是不停的在臺上那走來走去,又是不時地看一眼通訊器,人顯得很是焦躁。
“喂,想好選哪個兵種了嗎?”坐在旁邊的小胖子用腳尖輕輕踢了戎勝一下,壓低聲音問道。戎勝記得他叫李光,昨天剛到營房時就數(shù)他最活躍,六個新兵里就屬他話最多。
戎勝正要回答,李光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我堂哥在軍隊干了十年,他跟我說過,這基因改造里頭可有門道。”
“哦?怎么說?”戎勝立刻來了興趣。他對這方面確實一無所知,正需要有人指點。
李光瞥了眼還在講臺上踱步的教官,用手肘捅了捅戎勝:“你看咱們這位教官,身高體壯,走路帶風,一看就是陸戰(zhàn)軍出身,而且是最前排的盾手。“他說著,還特意挺了挺胸,模仿教官走路的姿勢,“陸戰(zhàn)軍的基因改造主要就是強化身體機能,把肌肉、骨骼都改造得更加威猛。因為單兵機甲是靠大幅增幅你的身體素質(zhì)來作戰(zhàn)的,你身體底子越差,增幅效果就越弱。”
戎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追隨著講臺上教官來回踱步的身影。他對軍事知識確實有所了解,尤其是在這個科技突飛猛進的時代,戰(zhàn)爭的形態(tài)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從薩塔人分享了他們的先進科技,人類在軍事領域迎來了一場革命性的變革。最顯著的變化之一,就是傳統(tǒng)的小口徑槍械在戰(zhàn)場上幾乎失去了作用。面對蟲族那堅硬的裝甲,小口徑子彈就像是用彈弓射擊坦克一樣可笑。因此,軍隊逐漸淘汰了這些過時的武器,轉(zhuǎn)而依賴大口徑火炮和各類導彈。即便無法直接擊斃敵人,強大的沖擊波也足以將目標震成內(nèi)傷。
然而,真正改變戰(zhàn)場格局的,是能量型武器的崛起。現(xiàn)代陸戰(zhàn)軍的標準裝備是單兵機甲,配備能量刀和能量盾。單兵機甲不僅能為這些武器提供能量,還內(nèi)置了先進的人工智能系統(tǒng),輔助士兵作戰(zhàn)。能量刀激活后,能夠激發(fā)出游離態(tài)的等離子鋒刃,據(jù)說可以切割絕大多數(shù)已知物質(zhì)。而能量盾則依靠能源力場,能夠偏轉(zhuǎn)大部分攻擊,甚至吸收爆炸的沖擊力,再通過泄壓系統(tǒng)將沖擊力卸掉。
這一切的核心,都依賴于單兵機甲內(nèi)的能源核心。沒有它,這些先進的裝備就只是一堆廢鐵。能源核心不僅是機甲的“心臟”,更是整個作戰(zhàn)系統(tǒng)的命脈。戎勝不禁想象,當這些裝備在戰(zhàn)場上大顯神威時,會是怎樣一幅震撼的場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仿佛已經(jīng)能感受到握住能量刀時,那股澎湃的力量在掌心涌動。未來的戰(zhàn)場,將是一個充滿能量與科技的世界,而他,正站在這個新時代的門檻上。
“但是基因改造卻伴隨著不少副作用,”李光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陸戰(zhàn)軍最大的變化就是脾氣變得暴躁,情商直線下降,做事越來越?jīng)_動,耐心也越來越差。我堂哥說,陸戰(zhàn)軍營里的士兵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簡直成了家常便飯。”
戎勝看著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的教官,心中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他皺了皺眉,追問道:“那其他兵種呢?他們的基因改造方向是什么?也有類似的副作用嗎?”
然而,李光還沒來得及回答,講臺上的軍官最后一次低頭瞥了眼通訊器,仿佛終于等到了解脫的時刻,長舒一口氣,隨即扯著沙啞的嗓子高聲喊道: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張教官!”
隨著他大手一揮,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推開。晨光灑進室內(nèi),一道高挑的身影邁步而入。那是一位女教官,扎著利落的馬尾辮,軍帽下露出一張清秀的面龐,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靜而銳利。她站定在晨光中,身姿如白楊般挺拔,軍裝筆挺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修長而利落的線條。束腰皮帶將她的腰身收束得恰到好處,展現(xiàn)出充滿力量的弧度,及膝的軍靴則襯得她的小腿線條愈發(fā)纖長有力。整個房間仿佛因她的到來而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大家好,我是你們這次的指導教官,張英華,負責為你們簡單介紹兵種的大致分類。”張英華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笑容溫和卻帶著幾分軍人的干練。
“春……春娘?”坐在臺下的戎勝,目光死死鎖在張英華的臉上,心中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那張臉,與他前世妻子春娘的容貌竟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對酒窩,簡直如出一轍。他的腦海中瞬間翻涌起無數(shù)回憶,心跳如鼓,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