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膛中子彈
- 東京:腹黑老板的女仆萬事屋
- 愛媛果凍豬
- 2336字
- 2025-04-24 17:00:00
溫柔的風吹過發(fā)絲,南宮夏緩緩睜開雙眼,潔白的天花板,呼吸間他嗅到了消毒水的氣味。
這里是……
南宮夏眼睛動了動,恍惚的視線漸漸收束。
他想起來,昨天他跟那變態(tài)殺人魔碰面了,最終的結(jié)果,是自己昏迷了過去。
如果昨天不是那小男孩的變故,那殺人魔定然逃不了。
他微微扶額,做一個有底線的人好難啊,總會被世俗牽絆。
感受著后背部的疼痛,南宮夏撐起身,他清楚自己昨天傷的不輕,但好在只是皮外傷,恢復起來也相對容易些。
只不過……
感受著右手指尖那柔順的觸感,南宮夏看向病床的右側(cè)。
烏黑濃密。柔順如瀑布般的青絲披散在他的右側(cè)被單上。
武見櫻此時正穿著警服趴在他的床側(cè),精致的睡顏下,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南宮夏清楚地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摔在了武見櫻的車篷上,不然他這雙腿,估計是沒個十天半個月是站不起來了。
而在他現(xiàn)在的這種處境下身負重傷,那跟等死沒什么區(qū)別。
所以說,武見櫻算是救了他的命嗎?
南宮夏看著武見櫻那白皙的面龐,抬手輕輕將她面前發(fā)絲撥到耳后。
“唔……”
似乎是察覺到了南宮夏的動作,武見櫻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雙杏眸迷迷糊糊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聚焦到南宮夏的身上。
“你醒啦!”
武見櫻輕輕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眨了眨,轉(zhuǎn)瞬間換上了一副嚴肅的模樣。
“我昨天叫你在車上等我,你亂跑什么!”
南宮夏被她略帶責怪的語氣給噎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好。
以前身對待女人的經(jīng)驗告訴他,永遠不要跟女人解釋,保持沉默最好。
南宮夏:“……”
武見櫻看到南宮夏沉默的望向窗外,那張俊美的側(cè)顏,不禁讓她的起床氣消了大半。
昨晚她第一時間聽到槍火,便向著案發(fā)現(xiàn)場趕了過去,誰知剛趕到,便迎上了抱著孩子跳下樓的南宮夏。
而她也見到了那殺人魔探出頭的模樣,雖然那是一片漆黑,但至少那個幾乎不存在的惡魔,已經(jīng)徹底現(xiàn)身了。
這樣的話,他的嫌疑也被洗脫了,不是嗎?
想到這,武見櫻微微松了口氣,至少她知道了,南宮夏并不是那變態(tài)殺人魔。
“那個孩子怎么樣了?”南宮夏問道。
聽到南宮夏的詢問,武見櫻微微沉默。
“怎么了嗎?”南宮夏追問道。
武見櫻咬了咬嘴唇,眼中流動著惋惜:
“那變態(tài)提前給他吞服了適量的農(nóng)藥,雖然已經(jīng)洗胃了,但還是……”
她一邊說著,眼眶突然間開始泛紅。
南宮夏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沉。
那個變態(tài),貌似從來就沒想過讓男孩活下去。
他一直在戲耍著每一個人,他想要讓每一個看到希望的人陷入更深的絕望。
“武見。”南宮夏突然道:
“我昏迷之前,手里捏著的口罩,你知道去哪了嗎?”
武見櫻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認真的看著南宮夏:
“我們猜到那可能是你從兇手身上扯下的物件,已經(jīng)送往檢驗科了。”
“嗯。”南宮夏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輕輕晃了晃臂膀,從病床上垂下雙腿。
他的衣服昨天應(yīng)該是淋濕了,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病服。
“你回去吧,殺人犯逃了,你們接下來還有不少的工作不是嗎?”
南宮夏當著武見櫻的面,站在窗邊脫下病號服的上衣,露出了滿是紫淤的后背。
“你,你怎么知道的?”
武見櫻疑惑道,但她見到那紋理分明的后背,卻是連忙害羞的側(cè)開腦袋。
但那雙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的向那標致的倒三角上吸引。
寬闊結(jié)實的后背,那斧劈刀削般的肌肉輪廓,再加上那細窄卻又仿佛充滿爆發(fā)力的公狗腰……
武見櫻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燒。
我怎么知道?南宮夏搖搖頭。
當你出現(xiàn)在這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如果兇手落網(wǎng),你估計不會在這里守著我吧。
以武見櫻的性格,一定會連夜審訊,自己這邊就全權(quán)交給護士照顧了。
南宮夏穿上那已經(jīng)被烘干的襯衫,回過頭來看向武見櫻。
“你要來幫我脫褲子嗎?”
“啊?”武見櫻驚呼出聲,微微泛紅的俏臉晃出殘影。
他在說什么啊!性騷擾我嗎?
“那我要換衣服你留在這干嘛?”南宮夏沒好氣的笑道。
“哦!好。”武見櫻頓時也明白過來,站起背過身去,逃也似得走出病房。
而看到武見櫻出門,南宮夏這才松了口氣,換上了他的褲子。
他看了眼窗外,深邃的黑色眸子中幽光不斷閃爍。
“這個殺人犯,貌似不僅僅是連環(huán)殺人魔那么簡單……”
他抬手輕輕將上衣口袋中的裝飾手帕取出展開。
手帕里,一顆黃橙橙的子彈正乖乖的躺在白色手帕上。
“警槍、警用子彈……”
南宮夏眼神微微一瞇。
回想著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他腦海中不斷標記著記憶中的疑點。
那個殺人犯最初,究竟在顧慮什么?
聯(lián)想著他最后放飛自我的癲狂,南宮夏陷入沉思。
首先,他擔心自己的聲音被自己記錄下來。
其次,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甚至可能經(jīng)受過某些訓練。
第三,他的身體素質(zhì)很強,雖然被南宮夏打了兩個措手不及,但那對沖擊的耐受力,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要知道南宮夏一拳的力道,足以將一個成年男子擊暈過去。
但更讓南宮夏想不通的,是他最初所忌憚的,究竟是什么?
不想吸引到警方注意?不想被發(fā)現(xiàn)證據(jù)?打破自己無證的記錄?
又或許……都不是。
南宮夏覺得,開錢前后,那殺人魔的強烈反差,讓他竟然對自己先前的所有猜測,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雨夜殺人魔,難道是警方的人?
他不由有了一個猜想……但很快他就撤銷了這個猜想。
畢竟如果他真的是警察,又怎么會用自己的手槍來射擊。
這樣如果被調(diào)查,他很容易就會暴露自己,他不可能想不到……
想到這,南宮夏突然覺得頭有些疼。
昨天畢竟摔到頭了,雖然不重,但還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呼,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希望不會影響自己的發(fā)揮。”南宮夏晃了晃腦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
“呵,剛說不讓你死,你怎么險些就死了?”電話那頭,傳來高倉雄爽朗的嗤笑。
當真是情報販子,消息得到的真快,南宮夏翻了個白眼,打趣道:
“少取笑我了,有能耐你去把雨夜殺人犯的身份給查了。”
“嗯……這不是我們的業(yè)務(wù)范圍。”
“呵,廢話少說,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南宮夏被高倉雄的不要臉勁氣笑了。
“消息查清楚了,但或許跟你講的有一些出入。”高倉雄道。
“什么出入?”南宮夏臉色微微一正。
“渡邊和順,一年前便死在北海道了,你說的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