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刀俎魚肉
- 東京:腹黑老板的女仆萬事屋
- 愛媛果凍豬
- 2496字
- 2025-04-10 10:42:20
聽到這,南宮夏的眼神微微一瞇,他似乎明白了這幫人為了什么。
但那五十億明明是欠款,為何他聽說的,卻是自己有五十億?
他有些疑惑,這或許是傳言的誤會,但真是這樣嗎?
現在還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南宮夏覺得,是時候拿到主動權,從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靜靜看著瘦削男子:
“你該不會以為,單憑一個未遂的罪名,我就會給你這么多錢?”
“自然不是,我現在跟你換的,是你的命。”
中年男人陰惻惻的笑著,雙肩隨著笑聲聳動:
“你如果不給錢,那我們為了保護家人失手殺了你,最多算是防衛過當。”
似乎是覺得陰謀得逞,他激動地抽了抽鼻子,泛黃的牙齒如同生銹銅釘,表面覆蓋著黑褐色的斑塊。
“所以,你們認為吃定我了?”
“沒錯,一個億買自己的命,怎么樣,很值吧?”
南宮夏卻是笑著搖搖頭:“是很值,但我不會給你們。”
他的話,讓瘦削男子不禁一愣,難看的笑容漸漸收斂:
“你以為我們真不敢殺你?”
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南宮夏面不改色抬手指了指工具箱的方向。
“你們不敢,囔,去看看工具箱便清楚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瞟了眼不遠處的工具箱,對著一旁的婦人使了個眼色。
婦人點點頭,靠近工具箱,當他打開蓋子看到那正在錄制的畫面時,整個人當場愣在了原地。
“健太!!這,這……”婦人咽了咽口水,指著錄像設備顫抖道:“他,他在……”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轉身趕了過去,當他看到屏幕上的影像時,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畢竟,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他們是苦主的前提下。
如果被發現他們才是加害者,那所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該死!”他一把掏出工具箱中的錄像設備,狠狠砸碎在地面上。
突然的變故,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
然則電光石火間,南宮夏左手猛地擒住黃毛的胳膊,趁著他失神的空擋,右臂陡然從他腋下穿過,牢牢扣住自己的左腕,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木村鎖。
砰!
一聲悶響,當其余人反應過來時,黃毛的腦袋已經被被南宮夏瞬間發力,重重壓制在木質茶幾上。
轉移注意力,脫險,反制,折腕,奪刀,一氣呵成。
幾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瑟縮在沙發上的相澤杏奈眸光閃爍,難以置信的看向南宮夏。
這一切就仿佛是他早已設計好的流程一般,好整以暇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提著菜刀,南宮夏膝蓋重重壓在黃毛的后腰上。
兩個人守著他,上演了一手聲東擊西,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看了眼地上摔碎的錄制設備殘骸,抬頭似笑非笑道:
“沒用的,那玩意實時上傳云端,2小時之后我沒有取消,便會自動發送給警方,到時候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瘦削男人面色沉了下來,他忍不住詢問出聲。
“你居然早有準備?”
他震驚了,畢竟在他看來,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先讓女兒獲得他的信任,勾引他來到家里,等他暴露本性的時候,再沖出來拍攝威脅恐嚇。
這一招,他們百試百靈,今天怎么會失敗?
他看了眼蜷縮在沙發上的相澤杏奈,走過去一把揪住她那酒紅色的波浪長發,惡狠狠地問道:“是不是你這個賤貨跟你說了什么?”
“啊!”
幽紫色的柔順發絲,此刻竟像被扯斷的琴弦般繃直,她的尖叫聲如同無數玻璃碴卡在喉嚨里,雪白的脖頸被迫后仰,如同瀕死的天鵝,發出以后的悲鳴。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雙搖曳的大布丁,看上去就很軟糯多汁。
南宮夏看的微微眼熱,心里嘟囔了一句,重新瞥了眼中年男人的方向。
此時他突然意識到,這幾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很微妙。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你太蠢了而已,我問你,你家狗呢?家里來人會一聲不吭?”南宮夏嗤笑道。
男人聞言頓時面色一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許,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南宮夏:
“就因為這個?”
畢竟在他看來,美人在側,誰會去關心狗在不在?
“其他事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我要不要放過你們。”南宮夏似笑非笑。
他不會說,他早就發現了相澤杏奈有問題。
也不會說,自己來這里之前便查了房間信息,發現這是一間租用民宿。
更不會說,樓下保安大叔告訴他,傍晚這個房間登記了一家四口入住。
所以當調查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知己知彼間,哪怕天羅地網,也不過是漏洞百出。
“所以,你想怎么樣?”瘦削男子面部抽動,呼吸愈發急促。
“我想怎么樣?”
南宮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高高舉起菜刀,盯著黃毛的腦袋。
“啊!爸,爸,救我,爸!”
眼角的余光看到這一幕,黃毛頓時魂飛魄散,想要去掙扎,卻又怕那鋒利的菜刀會因此提前劈落。
瘦削男人目眥欲裂,吼道:“混蛋,你真敢殺人嗎?”
南宮夏瞥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
“或許剛剛不敢,但你們既然都說了要殺我,又摔碎了攝像頭,那我接下來無限防衛有問題嗎?”
他的話,讓幾人不禁心頭一涼。
畢竟視頻的確只錄制了前半段,完全沒有記錄下南宮夏翻盤后的畫面。
所以南宮夏說的沒錯……
“你,究竟想怎么樣?”瘦削男子聲音發顫。
南宮夏沒有回答,肩帶肘肘帶腕,手中菜刀狠狠劈落。
“不要啊!”聲嘶力竭的吶喊毫無意義。
“嚓!”
“啊!”
手起刀落,場中爆發出激烈的尖叫聲,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并沒有血花四濺,只有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彌漫,地面變得濡濕。
看著那沒入木質茶幾的刀尖,幾人提著的心突然墜下來,瘦削中年和婦人皆是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望向南宮夏的眼神猶如見到了魔鬼。
但南宮夏卻看到,相澤杏奈的眼眸中流露著冷漠,珍珠淚滴落到胸口,奔向那深邃的河谷。
仿佛那一刀,就是劈在那顆如獼猴桃般的腦袋上。
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關系。
他們……真是家人嗎?
他收回目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他一腳將驚嚇暈厥過去的黃毛踢翻在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雙手交疊,淡然笑對三人:
“好了,現在,給我一個放過你們的理由。”
現實就是如此,刀俎魚肉之間的轉換,往往就在一瞬間。
“放過我們的理由?”
相澤健太抽了抽鼻子,渾濁的瞳仁看向南宮夏,自嘲一笑。
干了這么多年敲詐勒索,如此徹底的翻車,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眼下,對方證據在手,年輕力壯的兒子也陷入了昏迷,刀還落到了別人的手上,他竟是想不到任何可以翻轉局勢的方法。
“你想要什么?”相澤健太咬牙切齒。
“那要看你能給些什么了?”南宮夏毫無波瀾。
相澤健太十指攥緊褲腿,陰著臉:“你這么有錢,該不會還想要敲詐我們這幫窮人吧?”
“不,我這人很俗,你只要給我錢,我就放過你們。”
南宮夏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
要錢只是他的煙霧彈,只為了掩藏真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