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傷(試水,求追讀!)
- 老爺,少爺又出去鬼混了
- 古往今來第一帥
- 2072字
- 2025-05-02 17:00:00
就在虎爺下一個拳頭即將落下的瞬間,一桿劍鞘橫空出現(xiàn),擋在他了面前。
虎爺?shù)娜^狠狠的砸在那劍鞘上,吃痛發(fā)聲:“啊,痛死我了,哪個多管閑事的?!”
“東城惡霸——蘇逸霄。”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虎爺猛地抬頭,只見眼前站著個錦衣少年,嘴里叼著根不知從哪搞來的的糖葫蘆,正目光冷冷的看向他。
“蘇……蘇少爺……”當看清來人之后,那虎爺囂張的語氣頓時弱了三分。
“喲,我道是誰?小老鼠啊,你什么時候也成虎爺了?”蘇逸霄看清來人之后挑了挑眉毛,嘴里發(fā)出一聲嗤笑。
這小子就是長寧邑里頭的一個無賴,不僅是無賴,而且是無賴里面最慫的那一個,每次打架都躲在最后頭耍陰招。
他們這些紈绔打架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花錢叫一些這個無賴,所以他倒也認識。
“蘇少爺在您面前,我哪敢稱虎爺啊。”那虎爺趕忙彎腰,低頭拱手陪笑。
蘇逸霄沒理會虎爺,目光落在蜷縮在血泊中的吳憂身上。
少女瘦小的身軀幾乎被鮮血浸透,破爛的衣衫下露出更多觸目驚心的傷痕——新舊交疊的鞭痕、燙傷,還有幾處明顯的骨折痕跡。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嘴里的糖葫蘆“咔嚓”一聲被咬成兩截。
“全是你打的?”蘇逸霄的聲音很輕,卻讓虎爺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虎爺看著蘇逸霄那似笑非笑的臉,心里一陣發(fā)虛,但還嘴硬道:“蘇少爺,您可別誤會,我這是在教育她,這小賤種偷了我的東西,我不過小小懲戒一下……”
“她偷了你的東西?”
“對!她偷了小子東西,喏,少爺,就是這就是這錢袋子。”虎爺趕忙從腰間掏出了那從吳憂身上搶來的錢袋。
蘇逸霄瞥了一眼那虎爺掏出來的錢袋,忽然咧嘴一笑:“你打開那錢袋看看,里面有十兩碎銀,30文銅錢。”
那虎爺聽完此話,心中一驚,那個小賤種偷的錢袋,該不會是蘇少爺?shù)陌桑?
他趕忙打開錢袋,數(shù)了數(shù),竟絲毫不差!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
“原來是你這小子偷了老子的錢袋!”
虎爺?shù)氖侄兜脦缀跄蟛蛔″X袋,銅錢“嘩嘩”掉在青石板上。他“撲通”跪下,額頭磕得生響:“蘇、蘇少爺饒命!這錢袋不是小子偷的呀!是那個小賤人拿的!對,就是那個小賤人!我剛正在幫您教訓她呢!”
“可是我聽你剛剛說……這個錢袋是你的呀……”蘇逸霄蹲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剛剛不會是在騙我吧?嗯!”
蘇逸霄最后一個“嗯”字尾音上揚,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虎爺渾身一顫,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蘇、蘇少爺明鑒!”他猛地抓住蘇逸霄的衣擺,聲音里帶著哭腔,“是小的豬油蒙了心!這錢袋確實是您的!當時絕不是小的偷的,而是小的……”
那虎爺話還未曾說完,只見蘇逸霄手中白光一閃,那虎爺?shù)纱罅穗p眼,腦袋便直勾勾的從身體滾落而下——人首分離!
那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濺了蘇逸霄一身。
“你的手臟死了。”蘇逸霄嫌棄的拍了拍剛剛被虎爺用手抓過的地方,起身滿臉厭惡的看向虎爺?shù)氖住?
蘇逸霄甩了甩劍上的血珠,歸劍入鞘。他低頭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吳憂,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結。
“這小泥鰍,你當要是不向我灑石灰也不會成這樣啊……”
他蹲下身,指尖輕輕撥開吳憂被血黏在臉上的碎發(fā)。少女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因失血而泛著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嘖,麻煩。”
他脫下外袍,小心翼翼地將吳憂裹住。少女輕得驚人,抱在懷像是捧著片葉子。
蘇逸霄能感覺到她單薄的身軀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即使昏迷中也在本能地躲避觸碰。
“別怕,我?guī)闳メt(yī)館。”他低聲說,也不知吳憂能否聽見。
剛走出兩步,蘇逸霄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來從虎爺尸體上搜出那個繡花錢袋:“這錢可不能忘了,我那兩根糖葫蘆還沒付呢。”
長寧邑最大的醫(yī)館就是回春堂,在東市盡頭。
蘇逸霄抱著吳憂穿過熙攘的人群,引來不少詫異的目光。
有熟識的商販打招呼:“蘇少爺,這是……”
“看什么看?沒見過英雄救美?”蘇逸霄一瞪眼,嚇得那人趕緊縮回攤位后。
醫(yī)館門前的小學徒見到滿身是血的兩人,嚇得差點打翻藥簍。“蘇、蘇少爺!這是……”
“少廢話,叫陳大夫出來!”蘇逸霄一腳踢開擋路的矮凳,“再磨蹭本少爺拆了你這破醫(yī)館!”
那小學徒點了點頭,趕忙進入醫(yī)館叫人。
“蘇少爺,怎么又打架了?我這邊是跌打的藥,可不多了呀……”須發(fā)花白的陳大夫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可看到蘇逸霄懷中的吳憂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傷……”
“能治嗎?”
陳大夫趕忙上前,先是檢查了一遍吳憂的身體,一邊把脈,一邊問向蘇逸霄:“這小妮子怎么回事?怎么傷的這么重?”
“給一個人渣打了。”
陳大夫的手在吳憂瘦弱的手腕上停留許久,眉頭越皺越緊。他輕輕掀開吳憂的衣襟,看到那些新舊交錯的傷痕時,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蘇少爺……”陳大夫聲音發(fā)沉,“這妮子不僅外傷嚴重,內里更是虛得厲害。”
“能治好嗎?”
“能是能……”陳大夫說道“只是需要些時日便可以了,最麻煩的是她這身子骨,前幾年估計也是個吃喝不愁的主,只是近些年吃不飽,又遭毒打,五臟六腑都有損傷……”
“用最好的藥。”蘇逸霄說道,“我待會回去從我爹那書房偷二兩銀子給你。”
陳大夫連連點頭,轉身去配藥。蘇逸霄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吳憂。
她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養(yǎng)過的一只受傷的燕子,也是這樣脆弱,卻又倔強地想要活下去。
“真是條小泥鰍。”蘇逸霄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