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談笑間往事如煙,夕陽下白狐表忠
- 民俗:從敕封白狐開始走陰行世
- 一定日萬
- 2212字
- 2025-04-11 12:01:00
“咚咚~”
敲門響起,二蛋滿臉不好意思的走入屋子:
“賢哥兒,我覺得,我還是習慣住大通鋪,就不跟你住一屋了吧。”
之前程賢說讓他也搬到小屋子來住,二蛋本來是很開心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半夜睡覺打呼嚕,磨牙,放屁的習慣,他還是覺得還是繼續住大通鋪的好。
“也行,你什么時候想搬過來,隨時搬過來。”
“行,賢哥兒,快開飯了,我去給你打飯去。”
程賢點頭,他在思索事情,便沒在這種小事情上做過多糾纏。
隨著二蛋離開,一抹狠厲之色涌上眼眸。
之前他身體出現異樣,被胡老爺放在水盆中的時候,他的五感并沒有受到影響。
那陳漢典想要借著他不能動彈的機會毀了他。
雖然僥幸沒有被他得逞,但是他卻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而剛才,小福德說那陳漢典的爺爺竟然許諾他能把他送回來。
而之前在院子里,胡老爺攆走陳漢典的時候,態度又那么堅決。
陳漢典的爺爺究竟有什么辦法能讓胡老爺捏著鼻子把吐出去的話重新收回去呢?
還有一點,程賢可是看到了自己點命火成功的時候,胡老頭那滿臉欣喜的樣子。
胡老頭這種表情可不多見。
上一次見,還是在.....
好像是在胡老頭在說陳漢典天分高的時候?
忽地,一個不好的念頭在程賢心頭閃過。
他心中一凜,那老陳莊的老族長,不會是準備殺人滅口吧?
以胡老爺的性子,銀子他喜歡,好的天材地寶他更是想要,但是他最看重的還是傳承。
他雖然還很健朗,但是年齡大也是不爭的事實。
找到一個人把他的傳承給延續下去,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我都能想到這一塊,陳氏的老族長自然也能想到,畢竟年齡在那里放著,程賢的眉頭逐漸你改成了一團。
所以,只要我不在了,胡老爺就不得不捏著鼻子把陳漢典重新收入名下。
想到這里,程賢忽然脊背發涼。
一個能把小福德趕走,用先人鬼魂“造神”的老銀幣,在想著怎么對付他。
他會用什么辦法?
下毒?
不會,大家同吃同住。
派人打殺?
自己在這院子里不出去,他們也沒機會。
那也沒別的辦法了啊,程賢忍不住胡亂撓著頭發,陳氏老族長要是有神仙手段,也不至于非要把孫子再送回來。
畢竟胡老爺只是附近有名的走陰人,外邊有能耐的人肯定更多。
他要是有更高明的手段,直接把孫子送出去不就得了。
頭發被程賢撓成了雞窩,可是依舊想不出來陳氏老族長要怎么對付他。
“臭小子,干啥呢?頭發被母雞刨了?”
胡老頭剛進屋,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皺眉沉思的程賢。
對啊,不是有老胡在呢,說不定能從他這收集一些信息,程賢連忙收斂思緒,笑道:
“老胡,你上次說那陳漢典的姑姑嫁到臨水城了?他家咋不把他送到臨水城去學本事?”
我說過這話?胡老頭有些疑惑,拉凳子坐了下去,緩緩道:
“他姑姑啊,那可不是嫁過去的。當年臨水城有大人物進黃陰山采,夜宿老陳莊。到了第二年,就有人來把她接走了,你猜猜為啥?”
寧也是謎語人么?程賢來到身旁坐下,幫其捏著肩膀:
“因為她懷了那大人物的種?”
“嘿,手法不錯,力道再大點,對了,你咋猜到的?莫不是你爺爺給你說過?”
胡老頭一臉好奇的看著程賢,這小子這么精明,莫不是這就是龍生龍,鳳生鳳?
程賢則是翻了個白眼:
“老頭子沒事兒跟我說這個干啥,這不是明擺著的么,那女人當時不跟著走,第二年有人來接,憑啥,母憑子貴唄。”
“嘖嘖....”
胡老頭暗暗點頭,果然,有家傳的就是不一樣。
哪像外面的那些小子,話說透了都不明白是啥意思,更別說去猜事情了。
“老胡,照你這么說,陳家老族長,倒是一個狠人,直接拿自己的女兒去侍寢大人物,豪賭啊。”
要知道,程賢所在的社會可跟前世不同。
這時代的女子是很注重聲譽的。
要是讓人知道出嫁前就跟別的男人上了床,這女子要么遠嫁他鄉不再回來,要么只能屈身給娶不到媳婦的人。
而大人物留宿老陳莊,老族長的女兒半夜侍寢,這種事情,在這種時代,壓根就瞞不住。
隔墻有耳這個詞,可不是白來的。
“可不是么,不過,人家這不是賭對了么。”
胡老頭用手在空著的茶碗上敲了敲,程賢則是連忙把涼白開給倒上:
“老胡,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呢,為啥他家不把陳漢典送到臨水縣去學本事。”
“臭小子,你啥意思?還沒出師,就嫌棄胡老爺我了?”
還挺小心眼,程賢心里撇了撇嘴,連忙把茶碗雙手奉上:
“怎么會,胡老爺的威名,十里八鄉誰不知道,不然我家老頭子也不會把我送過來不是。”
聞言,胡老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算啥秘密....”
胡老爺忽然看了看門口和窗戶旁邊,然后又壓低聲音說道:
“這件事情跟你小子說了,你可不能告訴第二個人。”
聞言,程賢連忙走到門邊把門關上,這才坐回桌子旁邊,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而小福德亦是雙手托著下巴坐在了桌子旁,認真吃瓜。
......
黃陰山山腳,夕陽把一株大柳樹染成了金黃色。
程老爺子坐在虬結隆起的樹根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年輕女子恭敬站在一旁,詳細說著自己去小黃坡見程賢的經過。
待到女子說完,程老爺子才緩緩點頭:
“知道了,后面的路你自己看著走,老頭子我就管不著嘍。”
聞言,年輕女子連忙跪了下去:
“老爺,小少爺好像對奴婢很是警惕,奴婢怕老爺走了之后,小少爺不肯讓奴婢伺候在左右。”
“警惕是正常的,畢竟你沒有避諱自己的身份。”
程老爺子緩緩站起了身子,繼續說道:
“他爹娘想讓他好好做個人,以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
“所以你也要想清楚,如果他一輩子都是普通人,對你未來的路不會有什么幫助。”
“老爺明鑒,奴婢在向小少爺討封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斷然不會有絲毫悔意。”
程老爺子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少女,微微頷首: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你倒是比那幾個老家伙看得開,以后的路,誰能說得準呢,走了,這是你最后一次見我了。
“有些事情,你以后不必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