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帥。”
一個靚仔推門而入。
白澤穿著黑色的運動服,拿著連鞘的宵練劍,徑直走到空著的沙發坐下,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其他人。
兩男一女,各有特色。
其中一個男子一人獨踞左側的沙發,坐著都有常人站著高,恍如一個小巨人。其人膚色棕黃,但從面部輪廓上來看,這顯然不是黃色人種。
說是瀛國來的武者,實際上這家伙應該是西聯人。
從他的外表上沒有看出新武改造的痕跡,但是看到他的體型,還有微微有點尖的腦袋,白澤還是能夠判斷出這位身上有著不少的科技狠活。
西聯人和東夏人不一樣,他們就算是修練了真武,也不追求什么意境、感悟,而是沿著數值的道路一路狂奔。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二星境界時,西聯人會通過注入各種針劑來快速增強體魄,或是干脆植入相應的殖裝、械體來增強力量。
而扎針的特征之一,就是身體龐大,腦袋有點尖尖的。
在白澤對面的沙發上,則是一個男性青年,他看起來二十來歲,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相貌俊朗,黑色的中長發,倒是沒看出西聯人的跡象,不過具體國籍不確定。
在其身后,則是一個黑發女子,一身黑衣,面無表情,恍如一個隨從,站在沙發后面。
“諸位西聯來的朋友似乎在談論我?”白澤將宵練劍橫在膝上,輕笑道。
聽到白澤這話,青年和他身后的女子都是出現一些輕微的神態變化。
看來他們應該是瀛國人。
在兩國關系上,西聯就好像是瀛國的爸爸,實際關系也確實就是父子關系,但要說瀛國并入西聯,瀛國人還是不肯的。
而且在瀛國,西聯人就是人上人,和瀛國人的矛盾可不小。
“失禮了,白澤閣下,在下九條兼信,身后的是近衛千鶴,并非西聯人。而我身邊的這位朋友名叫道夫·布萊德雷,來自于西聯。”
九條兼信用一板一眼的口音介紹,并說道:“之前我們正好在談論白澤閣下獲得少年杯東夏第一的事情,道夫對于白澤閣下的實力有些許疑惑。東夏有句古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道夫是覺得一切實力都要試過才知道真假。”
“說那么多做什么,試試就知道他行不行了。”
小巨人一樣的道夫發出不耐煩的聲音,陡然從沙發上起身。
他看起來笨拙,但這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蒲扇大的手掌帶著烈風,直接按在了白澤的肩膀上。
“呵,東夏第一,也就這樣,我也是二星武者,結果你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道夫帶著得意之色道:“現在我只要輕輕一捏,就能把你的肩膀給捏碎。”
話雖如此,但道夫的手掌卻是始終處于蓄勢待發的狀態。
他看起來粗豪魯莽,但單從這家伙一口嫻熟的東夏語來看,就知道他沒有表面上那么傲慢。
無論是之前故意說的挑釁之言,還是現在的魯莽舉動,其目的不外乎是要試探一下白澤的實力。
對于這位沐瑤光第二,無論是瀛國還是西聯,似乎都挺在意的。
直到現在試出白澤的實力,道夫才露出得意之色。
肩膀被按住,白澤面不改色,甚至右手輕舉,示意后面的陸志平不用急。
他看著道夫,平靜說道:“真的嗎?我不信。”
漫不經心的話語顯然是刺激到了道夫,這個小巨人面色一沉,就要發力給白澤一點厲害看看。
然而道夫只覺得自己的力道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悉數都消失無蹤,明明已經按住了白澤的肩膀,卻像是隔著一層無形的壁障,始終沒法真正接觸到白澤。
面色從陰沉變成沉肅,道夫那粗壯的手臂上暴起明顯的青筋,但卻始終沒有見到成效。
“用力。”
白澤淡淡道:“瀛國吃不起大米也就算了,西聯也沒法讓人吃飽飯嗎?”
此話一出,效果很是拔群。
道夫頸部都暴起青筋,手臂把衣袖都給撐得鼓脹,勢要給白澤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
“用力。”白澤不緊不慢地說道。
道夫繼續使勁。
“用力啊。”
輕飄飄的話語進入耳中,道夫突然一收手,握拳向著白澤面門搗去。
既然抓不動你,那就逼你自己躲開。
砰!
空氣被拳壓給推擠開,發出沉悶聲響,爆出了一股勁風,向著周圍蕩開。
九條兼信忍不住站起,伸手要叫道夫停手,但這時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而白澤,他依舊巋然不動。
這一拳搗在白澤的臉上,拳風突消,一股熱氣陡然涌出。
只見白澤的臉上出現大片的斑斕之色,如同一個面具般擋在拳鋒之前,所有的拳勁在觸碰到這一層色彩,都悉數消失,只有熱風卷蕩而出。
“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武者。”
白澤發出一聲輕笑,“不過你既然出手了,禮尚往來,我也還你一拳。”
右手握拳,內氣激蕩,隨著拳鋒搗出,勁力如同炮彈般炸開。
“鐵炮撼昆侖。”
拳勁呈錐形轟在道夫胸膛上,小巨人一般的身體被打得倒飛出去,把左側的沙發撞散架,又在地上一路滑著撞到墻上。
白澤站起身來,按著長劍,看向九條兼信,道:“現在,還有疑惑嗎?”
九條兼信看著白澤臉上徐徐散去的那一層氣甲,心中震撼莫名。
內氣出體,還輕易擋下了道夫的拳力,這等功力······
西聯人過于追求力量,使得難以感悟武道神意,但在前期,不得不承認西聯人單純從力量上來講,是要勝過同等級的武者的。
那一拳,少說也是幾百萬的西聯幣,每一分力量都是氪金的狠活啊,結果就這樣被擋下了。
九條兼信暗吸一口氣,道:“東夏第一,名副其實。”
其態度比起先前,在悄然之間好上了不少。
先前雖然也是重視,但絕對不及現在。
“既然沒疑問了,那就將這一次的走私調查詳細資料整理一份,交給我吧。我作為武協方面派遣的向導,有義務保證客人的安全,若是出現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白澤含笑看著九條兼信,道。
“應該沒必要這么鄭重吧?”九條兼信想要婉言拒絕。
白澤笑容依舊,提醒道:“九條先生,這里是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