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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玄武門裂隙

一、長安殘夢:廢墟上的朝歌

義武軍的馬蹄碾碎朱雀大街的殘磚時,長安城的晨霧正裹著焦臭味撲面而來。李澤望著眼前的大明宮遺址,斷壁上的飛天壁畫只剩半片衣袂,卻仍在風中舒展,仿佛在訴說盛唐的榮光。三日前,黃巢舊部孟楷焚掠長安后西逃,留下的是一座空城,以及散落在廢墟中的百姓——他們躲在坍塌的坊墻后,看見“唐”字旗時,眼中泛起的淚光比晨露更亮。

“先生,大明宮含元殿發現這個。”楊開捧著沾滿塵土的錦盒,傷口未愈的肩膀還在滲血,“是傳國玉璽的穗帶。”錦盒打開的瞬間,沈珍珠的身影突然在殘垣間顯形,她盯著穗帶上的蟠龍紋,聲音發顫:“昭宗皇帝定是從玄武門逃亡的,那里……”

她的話被馬蹄聲打斷。西北方向揚起煙塵,鳳翔節度使李茂貞的旗號隱約可見——這位曾與李澤結盟的軍閥,此刻正帶著萬余騎兵,直奔大明宮而來。“列陣!”李澤低聲下令,玄甲騎兵在含元殿臺階下列成扇形,神火投石機轉向鳳翔軍的左翼。

二、鳳翔博弈:皇權與刀劍的交易

李茂貞的坐騎在距義武營百步處猛地剎住。他盯著李澤腰間的半塊玄鏡,忽然仰天大笑:“李公果然快人一步,連昭宗皇帝的玉佩都戴在了腰間。”他揚了揚手中的黃綾,上面蓋著模糊的玉璽印——那是唐昭宗逃亡前倉促頒布的“勤王詔”。

李澤摸向胸前的玉佩,那是從玄武門附近的血跡中撿到的。沈珍珠曾說,這是太宗皇帝留給后世的“玄鏡之鑰”。“節度使深夜來此,是護駕還是逼宮?”他的手指撫過劍柄,余光瞥見鳳翔軍陣中,有一隊黑衣人正悄悄向玄武門移動。

“護駕自然是護駕。”李茂貞突然下馬,單膝跪地,“只是昭宗皇帝現在鳳翔,缺兵少糧……”他抬頭時,眼中閃過狡黠,“若義武營愿奉鳳翔為行在,某愿以‘大唐西道招討使’之職相讓。”

楊開握緊腰間短刀,正要呵斥,卻被李澤抬手制止。鏡冢的北斗鏡陣昨夜曾顯異象,玄武門的方位持續發亮——那里必是時空裂隙的核心。“好,我隨節度使去鳳翔。”李澤解下玄甲,換上素色長袍,“但義武軍需先清掃長安殘敵,三日后啟程。”

三、鏡鑰現世:貞觀年間的時空計劃

當夜,李澤獨自來到玄武門。月光穿過殘損的門樓,在地面投出菱形光斑——與鏡冢的北斗鏡陣完全吻合。他摸出太宗玉佩,玉佩突然懸浮而起,在光斑中投射出全息星圖:貞觀十七年,李世民與袁天罡、李淳風共議“護唐秘典”,其中一頁畫著玄武門的星象圖,旁注:“當瓦當之主現世,裂隙自開。”

“你終于來了。”沈珍珠的聲音從星圖中傳來,她的身影不再透明,而是穿著貞觀年間的服飾,“我是太宗皇帝的玄孫女,也是‘玄武門計劃’的守鏡人。百年前,先祖算出唐末有‘時空逆旅者’降臨,故設下鏡冢與傳國玄鏡,只為……”

她的話被黑衣人突襲打斷。二十道身影從門樓上躍下,手中兵器泛著藍光——正是沙陀軍的狼頭紋。李澤揮劍格開偷襲,卻發現黑衣人招式詭異,竟與他在現代學過的特種格斗術相似。“他們是朱溫的‘夜狼衛’,專門獵殺知曉玄鏡秘密的人。”沈珍珠取出殘鏡,鏡光掃過之處,黑衣人身上浮現出時空亂流的紋路。

四、鳳翔驚變:天子的抉擇

三日后,鳳翔城。唐昭宗的臨時行宮漏雨不止,皇帝本人正對著剝落的墻皮發呆,指尖反復摩挲著空蕩蕩的玉璽綬帶。李澤踏入殿內時,看見龍案上擺著半卷《貞觀政要》,頁腳有朱筆批注:“若得義武軍,何愁朱溫不滅?”

“卿就是李澤?”昭宗抬頭,眼中閃過復雜神色——既有對救星的期待,也有對權臣的警惕。他忽然指向殿外,李茂貞的親衛正盯著義武營士卒卸甲,“李卿可知,朕為何寧肯逃亡,也不愿落入朱溫之手?”

“因為陛下想做中興之主,而非傀儡。”李澤取出改良的“聯邦制”方案,上面畫著中央與藩鎮的權力分治圖,“末唐之弊,不在皇帝無德,而在制度失衡。臣欲仿貞觀之治,設‘天下議會’,讓節度使、士族、寒門共議國事。”

昭宗的手指停在“虛君”二字上,突然冷笑:“說得好聽,可朕若放權,與亡國之君何異?”他的目光落在李澤腰間的半塊玄鏡,“朕聽說,你有讓時光倒流的本事……”

殿外突然傳來喧嘩,花想容沖進殿內,衣襟染血:“先生!李茂貞的人突襲鏡冢,搶走了太宗玉佩!”她遞出半張殘破的帛書,上面畫著玄武門的星象圖,“他們想啟動時空裂隙,把你送回現代!”

五、裂隙開啟:兩個時空的重疊

李澤趕到玄武門時,李茂貞正將太宗玉佩按在門楣凹槽,七道鏡光從不同方位射來,在半空形成旋轉的星門。門后隱約可見現代西安的鐘樓,而博物館展柜里,那尊與他面容相同的陶俑正在恢復實體。

“李公,莫怪某心狠。”李茂貞握著劍柄,“你若留在唐末,天下諸侯皆要以你馬首是瞻,某的節度使印,還能握多久?”他揮手,親衛們舉起弩箭,對準星門前的李澤。

千鈞一發之際,沈珍珠突然擋在李澤身前,手中殘鏡爆發出強光:“裂隙開啟需要皇室血脈!”她望向星門,鏡中浮現出貞觀年間的玄武門,李世民正帶著玄甲軍走來,“當年先祖設下此局,不是為了讓后人逃避,而是讓真正的‘復唐人’,在這亂世中重建盛唐!”

弩箭破空聲中,李澤突然抓住沈珍珠的手,一同躍向星門。時空亂流在身邊呼嘯,他看見現代的自己正在考古現場研究陶俑,而唐末的義武營士卒正舉著“唐”字旗沖向朱溫的大營。兩個時空在星門中重疊,陶俑的衣甲逐漸變成他身上的玄甲,考古筆記上的字跡化作《義兵手冊》的條文。

六、鏡碎人留:盛唐的新錨點

當李澤在玄武門醒來時,星門已消失,沈珍珠倒在他懷中,手中的殘鏡徹底碎裂。她勉強一笑,指尖劃過他掌心的瓦當疤痕:“現在,你是兩個時空的錨點……記住,真正的盛唐,在人心,不在玄鏡。”

遠處傳來馬蹄聲,楊開帶著義武軍趕來,身后跟著渾身浴血的花想容。少女舉起從李茂貞手中奪回的太宗玉佩,上面的蟠龍紋竟與李澤掌心的疤痕完全吻合:“先生,鏡冢的北斗鏡陣重新排列了,現在的星圖……指向‘貞觀二十三年’。”

李澤站起身,望向大明宮方向。晨光中,百姓們正在清理廢墟,有人在斷壁上用炭筆描繪飛天,有人將義武軍送來的“均田契”貼在殘破的坊門上。他摸向腰間的軍刀,刀鞘上的狼首紋章此刻清晰如昨,仿佛從千年前的玄甲軍傳承至今。

探馬突然飛馳而來,帶來一個讓他瞳孔驟縮的消息:“朱溫已稱帝,國號大梁,定都開封!”李澤卻忽然輕笑,抬頭望向玄武門的匾額——不知何時,上面的“玄武門”三字已變成“貞觀門”,字跡新鮮如血,卻帶著千年風化的痕跡。

“傳令下去,”他抽出軍刀,刀光映照著初升的太陽,“整軍備馬,我們要在朱溫的‘大梁’地基上,重建真正的盛唐。”他轉身時,沈珍珠的身影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仿佛融入了玄武門的磚石,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花想容蹲下身,撿起半片刻著“李澤”二字的陶片——那是從星門遺址中找到的,陶片上的衣紋,與現代博物館里的神秘陶俑完全一致。她忽然明白,李澤從未真正“穿越”,他本就是歷史的一環,是貞觀年間便埋下的“復唐火種”。

而在更遙遠的未來,2025年的西安博物館內,那尊無名陶俑突然發出微光,展柜玻璃上浮現出一行小字:“天佑三年,義武軍節度使李澤復收長安,立‘貞觀門’,開啟盛唐新章。”字跡一閃而逝,卻讓駐足的考古學家們面面相覷——史書中從未記載過這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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