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行假撤王車易位,得面見榮恩座牢
- 重生三角洲之霸道老太愛上我
- 幽靈數字
- 4239字
- 2025-05-29 23:11:34
繞巴別塔東門偷背身的那一隊玩家,在聽到中控區槍響時就打起了偷襲的心思。
“滴滴滴滴——”
一根探測箭射破玻璃,直入拉閘房。
“我沒掃到人,他們是不是打完架上去了?”露娜和隊友嘀咕道。
而現在,中控的槍聲停了有一會兒了。
隊伍里的深藍玩家架著盾,搶先上了樓梯。
“我看見兩個玩家盒子,我腳下還有個機槍兵的盒子。”深藍玩家說。
“這兩個人不會是被那個和機槍兵并肩作戰的人殺掉的吧?”隊里的蜂醫吐槽了一句,他也跟著深藍上去。
“有口人魔。”露娜回想著從入口進入的情景,又開始推測塔里面的隊伍情況:“二樓入口死了一隊,中控這里的玩家八成也是被同一隊打掉的。不過,如果是那個獨狼干的,機槍兵死在這倒也能說的通。”
巴別塔就是如此,戰斗,永無止境的戰斗。
你永遠不知道塔里會進來幾隊,即便你實力再強,自以為清圖后很可能還有一隊在等待偷襲收割...
或許他們再來早一點,看到的就是正在這里大快朵頤的玩家,而收獲就不止這兩個盒子的殘羹剩飯。
“他們包里沒狗牌,看不到怎么死的。”深藍玩家正在看牧羊人的盒子:“可能是那人吃飽了,拿牌子走飛鼠去了。”
“我靠,這得吃的多肥啊,滿改M7不撿?四十多萬呢!”趕著吃飯的蜂醫直接摸了盒子,不禁驚呼道。
深藍看了另一個盒子,接著分析道:“我這還有把QJB201,沒舔完...可能是怕我們打個后手,先滑索上去了吧?”
“你們小心點,我在下面搜東西。”而在中控區一樓,露娜簡單摸索些沒開的容器,對二樓的情況仍然很警惕。
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現在的情況,她最好就是先不上去,既免得和隊友搶剩飯,又不會被人偷襲一下子團滅。
事實證明,她的決策是對的。
“我看一眼繩索。”
正當深藍玩家離開這個房間,進一步往拉閘點前進時,蜂醫突然傳來了絕望的喊叫:“我靠,無極快回來!我這有人!我要被處決了!!救我!”
處決動畫比蜂醫玩家想象中的要快,那個紅皮麥曉雯提著把飛刀,直接刺穿了他人物角色的后頸,轉眼間,他就變成了黃色倒地待救援狀態。
而深藍玩家才剛剛回身,就看到一把飛刀咚得扎到他盾牌上。
他看著向他迎來的麥曉雯,沖撞盾擊——
對方一個閃身,他的盾牌擦肩而過。
“刀片刺網投出!”
深藍玩家反手就是一個鐵絲網,丟到對方可能逃脫的路線去,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想著和他拉開距離,反而提著刀接近。
等等,麥曉雯的飛刀什么時候能作為近戰武器了?!
正當他想著撞飛對方的時候,貼臉爆閃已經飛出來了。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角色捂臉擋光,盾牌露出破綻。不曾想,對方在這時居然切成了手槍。
三連手槍子彈打在他下三路,一下子把他的血量削掉一半。
他瘋狂拉動視角遮擋,猛按左鍵發動撞擊。
“砰——”
“這招沒用!”
撞到了!
“砰——”
“敵人倒地!”
近戰博弈的刺激令深藍玩家操控角色的手都冒汗了。
“砰”
可惜,他誤判了第三次盾牌擊倒僵直起身時機,這一擊,他沒能控制住對方...
爬起身的麥曉雯反握著飛刀,一個飛天大刺,一刀就將他制服。
深藍倒地。
“轟!”
幾乎是同時,露娜支援而來的手雷,在拉閘點轟的一聲爆炸。
沒炸到...
“轟!”
第二顆在更接近深藍位置的地方爆炸。
命中反饋。
“發現目標,我看到敵人了。”
手雷爆炸大概卡在了極限距離,只探測出對方的身形,沒能造成致命傷害。
露娜嘖了一聲,調整角度,一發彈射電箭射過去。
沒中。
再一發!
“電到了。”
露娜根據自己技能命中持續顯示的位置判斷...對方在頂著電箭打藥!
露娜的電箭會遲緩敵人使用醫療品的同時造成傷害,因而她篤定這個人的狀態大殘,絕對是一槍死!
可是道具已經耗盡了。
無奈之下,露娜只得從左側樓梯上樓截擊。
...
等到她趕上樓的時候,敵人剛剛勾上滑索。
聽聲音并未逃遠。
露娜急忙進入滑索間,舉槍用槍上的3.5倍鏡對著上方瞄準。就算這一下抓不住對方的尾巴,也可以等一個對方Peek反架露的時機。
“叮”
她正對著上面架著呢,上面一個網球一樣的東西掉落下來。
鮮紅的手雷爆炸標識——
“轟!”
——————
張憲兵竭力地拔下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電箭。
他的血量已經降低到了危險的20點。
電箭對他造成的傷害異常的高,剛剛他上來前要不是打了一包血,現在已經被電死了。
他直接解除了水墨云圖裝扮。這個冷卻時間只有三分鐘的裝扮相當于一個隨時可以切出兩個子技能的大招,甚至游戲里只能投擲的數據飛刀都被他耍成了近戰武器。
只可惜,他現在才掌握這裝扮的戰斗用法。
解除裝扮后,胸掛裝備不再被裝扮覆蓋,張憲兵從胸掛上摘下別著的手雷。
他沒有絲毫猶豫,把手雷保險栓一拔,直接就往電梯井里扔。
這些在零號大壩收繳的手雷并不是技能類道具。它們不會再生,不顯示在彈掛整理界面,也沒有快捷投擲,因而開啟水墨云圖裝扮時,張憲兵無法直接使用手雷。
之前室內作戰,他怕扔雷一不小心就會損壞哈夫克的設備,而現在,顧不上那么多了。
五級彈鎖頭給了他盲目的自信,竊聽玩家游戲麥的能力使他有了偷襲玩家的算計,而瀕死的現狀又令他交出所有底牌。
隨著電梯井里傳來一聲巨響,張憲兵接著又把自己隱藏的人機士兵召喚出來護法。
眼見著人機用M249架住電梯井,張憲兵這才安心地從胸掛里掏出藥包使用。
巨大的噪音...
生命值回復,脫離瀕死狀態下的黑視與聽力衰弱,張憲兵看向前方,才發現在觀景臺區域有異樣的動靜。
抬頭一看,哈夫克的運載直升機剛剛飛至觀景臺上空。
時機就是這么湊巧。
有大人物要從這里撤離了...
眼見著哈夫克精銳部隊從兩側絲滑開道,堵在電梯井口的張憲兵連忙摘掉了自己的頭盔。
說是精銳部隊,實際上就是戍守上層回廊的那些守衛,張憲兵十幾分鐘前才和他們打過照面。
這些守衛對張憲兵的臉倒也還有印象,因而發現有人躲藏在電梯口,在一槍爆頭和問詢之間,他們選擇了后者。
“清理現場,確保‘國王’安全!”
無關人員的清退,是保障VIP目標移動前安全的必備工作,如果情況緊急,張憲兵剛剛還真可能被他們一槍斃了。而現在,并不清楚巴別塔內情況的士兵們,暫時還不打算發生故意誤傷事件。
之前站出來問詢張憲兵的負責人,再次跑過來檢查張憲兵的情況,不過這一回他沒那么好說話了:“怎么又是你?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現在情況特殊,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在從事間諜行動,放下你們的武器!”
張憲兵看著周遭四把瞄著自己的槍,對他們鐳射故意瞄眼的情況有些無語。
抬手擋住那些煩人的鐳射,張憲兵不耐煩道:“老子剛剛從中控殺上來,現在下面敵人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你就打算繳我的槍?”
聽了張憲兵的話,負責人看了一眼身邊的部下,比了個手勢,那得到示意的士兵走到電梯井旁,探頭觀察。
“長官,下面有爆炸痕跡,電梯纜繩被破壞了。”
也就是說,這座電梯被癱瘓了。
這時,負責人的通訊器響起:“戰車戰車,國王詢問,剛剛的爆炸動靜是什么情況?”
“戰車收到,中控區電梯闖入兩名友方人員,已經控制,爆炸聲為電梯故障。”
“收到。戰車,國王詢問,醫生是否入場。”
“醫生未入場。”
“戰車,王車易位如何?”
負責人看了眼張憲兵,思考片刻,才接著說:“可以執行。”
“收到,正在執行,請確保周邊環境安全。”
————————
“哈夫克先生還沒有消息嗎,總部那邊怎么說?”
航天基地中控樓,二層作戰信息室,德穆蘭站在臺前。
臺下,數個信息人員正在各自的位置上全力偵搜相關信息——從巴別塔遇襲到航天基地收到消息,前后不過十分鐘。
“目前已知的情況是,塔頂正在組織撤離。這些是巴別塔內傳回的信息。”
德穆蘭打開新獲取到的【11月30日巴別塔安保防御權限報告】文件,忍不住皺眉。
曼德爾磚對塔內情況的系統總結如下:
自敵襲警報發出始,敵人于兩分鐘內,自三個方向分別破解巴別塔門禁電力系統,與塔內安保人員發生交火。
西區防線全面潰敗,敵人已經深入醫療區,為籌辦羅米修斯博士的腦機發布會,近期沒有研究進行,緊急安保系統已開啟,機密數據封存,高價值物品入庫,醫療區暫無研究人員傷亡報告。
東區防線交火激烈,我方人員擊潰頑固之敵,海洋檢測廳未發現敵人滲透,最后幸存者身份信息識別為安全主管-張憲兵、二級軍士-西格蒙德·艾德文,現已失聯。
中控區已失守,電梯電力系統受損,我方人員支援后發生交火,最后幸存者身份信息識別為安全主管-張憲兵,現已失聯。
...
在看到張憲兵的名字出現在報告中時,德穆蘭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這個不守規矩的家伙會出現在哪她都不意外,雖然對方每一回都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但最后帶回來的都是些好消息。
曼德爾磚計算的結果是,張憲兵已經前往了塔頂區域。
“塔頂的信號無法恢復嗎?”
無人回應德穆蘭的問題,她倒也不惱,因為她知道,完全屏蔽塔頂信號大概是哈夫克本人的命令。
“巴別塔外圍的部隊還沒有收攏嗎?塔內已經亂成這樣了,這群飯桶是吃干飯的嗎?”
“總監,他們已經下了軍令狀,塔內的騷亂十五分鐘內就會平息!”
————————————
對局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了。不論那些玩家在巴別塔內鬧得如何,一切都已經和塔頂無關了——在這剩下的時間里,塔頂區域對他們是【封鎖】的。
這不僅是物理上的隔絕,更是【游戲機制】的改變。
而張憲兵并不清楚這些,他只是老實地坐在沙發上,像一只被人抓在掌心的知了。
坐在他正對面的,正是哈夫克集團的第一人,雅各夫·哈夫克。
所謂的“王車易位”,是國際象棋中一種特殊的下法。棋局中,雙方各有一次機會同時移動自己的國王和戰車,將王從原始位置向車的方向移動兩格,然后令車越過王移動到王緊鄰的一格上。
可以簡單理解成,在特定條件下,“國王”位置與“戰車”調換。
原本應該撤離的“國王”雅各夫·哈夫克沒有登機,而是讓“戰車”代替他的位置,制造一種他已經離開了巴別塔的假象。
“不必拘謹,德穆蘭向我推薦過你。”
“是,總裁。”
“叫我先生就行。張憲兵,對嗎?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加入哈夫克集團的目的是什么?”
雅各夫·哈夫克看上去是一位很隨和的人,不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談吐都讓張憲兵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張憲兵心底的警鐘快敲爛了。
“為了錢,先生。”
張憲兵給出了這個令人發笑的答案,然而雅各夫沒有笑。
“這個答案你和德穆蘭說過。只是,我看過你的檔案,干凈的就像一張白紙。”
在說完這句話后,雅各夫笑了。
任何辯解都在此刻變得蒼白。
雅各夫能看到的想到的,德穆蘭又何嘗顧及不到,然而張憲兵卻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接受提拔,成為一名哈夫克的安全主管。
其中利害,雅各夫不會看不清。
張憲兵只感覺自己被這一句話打入死牢,連屁股下柔軟的沙發墊坐著都像是有針扎一樣。
什么樣的回答才是能令他滿意的?
張憲兵思索著,局促得像一個被班主任拎起來罰站的學生。
他忍不住低下頭,不敢直面雅各夫的目光。
兩個人的對話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沉思良久,張憲兵最終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恐慌,只是,他的聲音忍不住為之放低道:“那不好嗎,先生?”
“很好。只是我希望你能在這張白紙上,書寫與哈夫克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