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你好，布萊克偵探所。”

“布萊克，我是蓋森，你在家里？”

“嗯。”

“我下班后過來。”

剛接電話，他還以為是拉扎羅夫或者科爾打來的。

這個蓋森，也不說什么事，晚上他還打算去一趟酒吧。

想要買酒，只能去酒吧或者夜總會，表面上會擺些劣質的本土釀造酒水，但熟了以后，就能買到好酒。

禁酒令別說現在已經到了末期，就算是早期，一直都是最灰色、利潤最高的行業。

越是禁止，越是瘋狂。

翻看著老布萊克留下的案件手札，他還是蠻佩服的，離奇案件雖然不多，但事無巨細，每個案件前因后果和細節就記載的清清楚楚。

這也是他缺失的，只管結果。

過程、證據鏈等等，他都習慣性跳過，畢竟他都是自學，沒有系統經驗。

晚上。

馬洛沒有回來，畢竟要調查，他只能自己做飯。

男人想要出軌偷人，肯定是晚上最合適。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這些私人企業老板剝削非常狠，對自己也狠，制造業發展初期，就是以剝削員工的生產力、抓生產為主。

砰砰砰。

“嗯？你沒吃飯？”打開門，布萊克索恩看到蓋森帶著兩包食物。

“嗯，也不知道你吃沒吃，反正給你帶了一份。”

蓋森將油紙包裹的食物遞了過來。

“一起吃，我剛好煮好晚飯。”

布萊克索恩拿來盤子裝好，兩只燒雞，蓋森也是高看了他。

一米八二的身高，但他實際體型偏瘦，合身的西裝讓人看上去稍微壯實一些。

“法醫那邊出了結果，不過，并沒有什么有用價值，就是司機尸體胃部，有大量的水。”

“水？”布萊克索恩疑惑道。

“這米飯挺好吃的，我第一次吃。”

蓋森點點頭，品論起來晚餐來，一個大男人用勺子吃飯，布萊克索恩有些想笑。

他只有一雙筷子，還是自己做的。

蓋森一口米飯一口雞腿肉吃下去后，才繼續道。

“嗯，除此胃部水太多之外，剩下就是腐敗的食物殘渣，沒有什么藥物殘留，不存在被迷暈過。”

“說明確實可能有幫兇。”布萊克索恩暫時只能往這上面想，雖然這提高了推理難度。

“警局是不是不讓你調查了？”

“嗯。”

“司機的案件，兇手也一并按在了霍恩的頭上，他也供認不諱，但除了認罪，一句話都不說。”蓋森搖搖頭，顯得很失望：“警局也已經公布兇手。”

布萊克索恩心中默默肯定了現在的蓋森。

一個任職很短的新警員，心中還有著正義。

想到這里，科爾冒了出來，對方認識自己。

但布萊克索恩的記憶很模糊，起碼現在的印象，科爾是一個對自己看似不錯，為人圓滑，想著繼續攀爬的警監。

“汽車找到了嗎？”

“沒有。”

“案發附近都一直沒找到？密室案件住宅附近呢？有沒有問過案發的第一目擊者？有沒有可能是更早的拾荒者從死者身上拿走鑰匙，將車子開走？畢竟拾荒者從來不會在乎死者、案件。”布萊克索恩皺眉道。

“確實有可能，但也無從查起。”蓋森肯定了他的假設，如果真這樣，卻沒有任何辦法。

布萊克索恩也反應過來。

別說監控，連交通信號燈都沒有，鐵路的信號燈都是手動。

大部分都是以來警員現場執法，一些犯罪只能依靠目擊者、論壇痕跡、側寫等手段。

犯罪率居高不下，黑幫肆無忌憚，警力缺失，最重要的是，大部分警員工資不低，但也不算很高，完善的薪資補貼結構并沒有上線。

為了幾百上千塊，很多人并不會玩命。

“如果你有什么頭緒，隨時來警局聯系我，或者給我打電話、寄信留言。”

即便有了電話，北美的居民有時候聯系不到朋友、家人，都會采用同城寄信的方式，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個信件箱或者信筒，還能寄送小包裹。

吃完飯，蓋森消息也告訴布萊克索恩了，見他沒有繼續聊下去，只能先告辭。

“等會，霍恩的身份是？”他沒有忘記這件事。

“賺人頭費的人力老板，手下還不少，煤炭、金礦、鐵路都有他的身影。”

稍微聊了一會，沒有更多信息，蓋森便離開了。

這種就像包工人，不過區別還是有，霍恩招攬一批因為‘發財夢’、‘淘金夢’來到北美的移民者或偷渡客。

最早在1875年，只有一部限制移民的法案，沒有偷渡概念，主要針對亞洲勞工，禁止“強迫勞工”和“契約勞工”入境。

1917年，開始慢慢針對亞洲和東歐移民，實際打擊力度都不大，有錢或者有人，都能進入北美。

到了1924年，才真正開始打擊，主要還是針對美墨邊境。

霍恩這種人就是利用這些工人沒有身份，起一個介紹工作的作用，然后賺取錢財，高價給企業老板打工，然后低價發工資給工人。

“呸，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布萊克索恩躺在沙發上，殺人犯能是什么好東西？

......

三天過去。

“你說這拍的照片，委托人能接受？”

布萊克索恩將洗出來的照片看了又看，能看清男人，但看不清女人。

“我...擔心被發現。”馬洛低下頭。

“咳咳，沒事啊，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是因為身高不夠，有了經驗，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布萊克索恩趕忙安慰道，這要打擊了馬洛的信心，以后瑣事沒人幫自己做，那可得不償失。

其他的事，馬洛都無所謂，在能不能做好偵探這件事上，特別執著。

“好！我今天繼續！我已經摸清楚他的習慣了！而且出軌的女人還不止一個。”聽到夸獎，馬洛又高興起來。

知道自己做錯事，但布萊克說的話，肯定沒騙自己，下次就能成功。

“這就很棒！你都能調查出更多線索了，走，今天一起出門。”

布萊克索恩決定帶著馬洛一起調查，給他增加信心，反正自己閑著也沒事。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盧....”布萊克索恩拍拍后腦勺，為什么每次都猜不到是誰來：“拉扎羅夫先生。”

對方身后跟著兩名保鏢或者也可以叫小弟。

拉扎羅夫看了一眼馬洛，布萊克索恩拍了拍馬洛腦袋。

“去吧，我今天不能陪你去了，加油！你可以的！”

等到馬洛離開，拉扎羅夫揮了揮手。

保鏢非常自覺的去到陽臺，拉上門。

“我需要你幫我找個箱子，就是我哥哥費爾德曼死的地方，消失了一個保險箱，不算很大。”

“如果兇手抓到的第二天，我還有些把握，過了四天了，恐怕拿走保險箱的人已經破解。”

布萊克索恩不假思索就拒絕了，三天前他盼著對方上門，現在已經晚了，再感興趣也不能冒險。

是真的沒把握，他可以破解案件，但消失的東西在茫茫人海，這么長時間過去，再找的難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