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jié)束后的下午,熾熱的陽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變成一個大火爐。
城南高中,操場上橡膠跑道被天空中的大太陽烤的散發(fā)出濃濃焦味,廣播里播放著《干杯》。
一位男同學(xué)站在橡膠跑道上,將一張寫滿字的白紙遞給一名女同學(xué):“我……我喜歡你……可以……做我……我女朋友嗎?”
可能是因為緊張,男同學(xué)說話有些結(jié)巴。
“對不起,我現(xiàn)在不想談朋友。”女同學(xué)冷漠的拒絕后轉(zhuǎn)身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將白紙還給男同學(xué)。
男同學(xué)愣在原地,手里的白紙悄無聲息的掉在了地上,他用胳膊擦了擦臉,他好像是哭了,他逃離了操場,像一個小丑,邊逃邊用胳膊擦拭臉上的眼淚。
“哎,那個男的是不是四班最喜歡裝逼的那個……逼王徐昂。”坐在臺階上看熱鬧的張讓用胳膊肘了一下坐在一旁嗦著冰棍的白初安。
“就是他”白初安舔了舔冰棍底部快要融化的冰,“讓他整天裝逼,這下讓他糗大了,回家看看學(xué)校表白墻有沒有人掛他。”
“那不是你弟陳霄羽嗎?”張讓手指向操場北邊的人群。
白初安眼睛瞇成一條縫,向張讓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是。”白初安站起身,“走走走,去看看怎么個事。”
人群中,陳霄羽不知道從哪搞了一套不合身的定制西裝穿在身上,手里還捧著定制的52朵玫瑰花,頭發(fā)還特意抹上了發(fā)蠟。
陳霄羽身高160、體重160,愛好打臺球、籃球,最崇拜的偶像是NBA球星飛豬巴克利,經(jīng)常在QQ空間發(fā)關(guān)于他偶像的視頻,并將自己外號也取名為“飛豬”陳霄羽,但白初安認(rèn)為他應(yīng)該取個叫“立方體戰(zhàn)士”的外號,也符合陳霄羽自身的氣質(zhì)。
此刻,陳霄羽單膝跪地,手捧鮮花。看的出來,他有在很努力的收腹,好不至于讓這套來路不明的高端定制西裝被撐開。
“小潔,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陳霄羽眼神誠懇地看著面前自己暗戀許久的女孩。
“讓一下,借過借過。”
張讓,白初安二人小聲地鉆過人群,終于來到最佳觀影席。
“王潔要是能看上他,我叫他爹。”張讓小聲的對白初安說。
“誰家姑娘眼瞎看上他啊,估計是第二個徐昂。”白初安雙手抱胸,十分肯定。
“我…愿意。”王潔羞紅著臉,扭捏著低頭,接過陳霄羽手中的30朵玫瑰花。
陳霄羽激動的抱住王潔,人群中幾名被陳霄羽用金錢收買的同學(xué)撒起了不知從哪偷摘的的花瓣。
“沒道理啊?”張讓,白初安看著眼前這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的場景,怎么想也怎么不合理。
確實沒道理,雖然說王潔算不上有多漂亮,但至少也是有點恣色的,陳霄羽呢?一個媽寶,長的跟個立方體似的身材。王潔圖啥呢還是說她有戀丑癖,真的是認(rèn)了那句老話——好菜都讓豬拱了。
白初安仔細(xì)想了想,王潔能看上陳霄羽的唯一一種可能只有陳霄羽有點財花。
夜深人靜,白初安坐在筆記本前,隔壁房間,他的“立方體”表弟給他發(fā)了條QQ消息:“謝謝你,安安,多虧了你一直鼓勵我,我今天才敢向女神表白。”
“恭喜你”白初安咬著牙打字回復(fù)。
白初安看著一旁的一家四口用膠帶重新粘起來的合照,拿起來擦了擦又重新放了回去。
白初安是個被厄運之神眷顧的少年,12歲父母離婚,親娘陳靜不告而別,不靠譜的酒鬼老爹將他托付給年邁的外婆,自己外出創(chuàng)業(yè),了無音訊。16歲外婆去世,又被托付給了舅舅,在舅舅家他扮演的是一名新世紀(jì)奴隸,家務(wù)活全包,還要在舅舅開的飯店幫忙。白初安身上所穿所用的基本上是他“立方體”表弟身上淘汰下來的二手貨,舅媽還屢屢教育他要懂得感恩。
為了報復(fù)陳霄羽這個把自己當(dāng)成奴隸使喚的混蛋,白初安注冊了一個新的QQ號,ID叫“安安”用了一張無PS痕跡的憂郁女生照片當(dāng)頭像,年齡填18歲,成功加到了陳霄羽這個狗籃子的QQ。
白初安知道陳霄羽喜歡王潔,因為他在打掃陳霄羽房間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封情書,陳霄羽寫給王潔的情書。于是白初安這個好哥哥為了老弟這未來的幸福,冒充起了王潔的閨蜜,鼓勵他說,有愛就勇敢去追,萬一人家就喜歡你這一款呢?
陳霄羽也沒懷疑,還問了“安安”王潔喜歡什么。
他整整鼓勵了陳霄羽兩個月,這個慫包愣是沒邁出去一步,眼見不能讓陳霄羽告白被拒,當(dāng)眾出糗,白初安就漸漸的不再用“安安”與“愛吃魚的貓”聯(lián)系。萬萬沒想到的是,陳霄羽這個騷包竟然會在高考結(jié)束那天身穿西裝、手捧鮮花勇敢告白,甚至還告白成功了,看的白初安是直咬牙。
白初安看著陳霄羽發(fā)的QQ動態(tài):“我愿與你共度余生”。一張照片,位置大概是在臺球廳,兩只手十指相扣,下面還有一群陳霄羽的小弟評論:“陳哥牛逼”。他憤憤地切回到自己的QQ賬號,張讓給他連發(fā)了十幾條消息:“明天網(wǎng)吧去不去?”
“明天去我舅酒店幫忙,沒時間。”白初安打字回復(fù)。
“就不能不去嗎,好不容易高考完,你舅就不能給你點休息時間嗎?”張讓說。
“寄人籬下,沒辦法啊。”白初安發(fā)了張沮喪的表情包。
白初安也很想去網(wǎng)吧,但一想到舅媽那張恐怖的冷臉,他就感到后背發(fā)涼。
在舅舅家,他的地位甚至不如一條泰迪,泰迪都有人細(xì)心招呼、關(guān)心,他卻沒有。
但凡白初安花了舅舅家一毛錢,精明的舅媽就會偷偷在她的小本子上記上花了多少錢,沒準(zhǔn)白初安將來有出息了,還可以用來打打感情牌,但那是不可能的,舅媽從白初安身上看不出他有能成為有出息人的潛力,也從未希望過白初安將來會有出息,只等著將來白初安能賺錢了,再找他要,畢竟白初安要懂得感恩嘛。
白初安盯著一只奶萌奶萌的英短貓頭像看,頭像是灰的,還沒有上線。上次互發(fā)消息是在昨天晚上。
白初安其實也有喜歡的女孩,那是他剛轉(zhuǎn)學(xué)來到城南高中的前桌,叫林妙妙,是數(shù)學(xué)課代表,微短頭發(fā),臉頰帶點嬰兒肥,有顆小虎牙,性格陽光開朗。
奶萌的英短貓頭像亮了,林妙妙上線了。
白初安也是一個慫包,他暗戀著林妙妙三年,遲遲不敢告白。
2012年6月9日,晚上12點,白初安點開手機相冊——那張偷拍的照片里,林妙妙正回頭,好像在對著他笑,發(fā)絲間粘著一片櫻花瓣,那是高三春游時他假裝拍風(fēng)景指尖顫抖著按下快門。他決定要像“立方體”表弟一樣,勇敢去告白,陳霄羽這個癩蛤蟆都能吃到天鵝肉,他這個有點小帥的表哥一樣可以。
“林妙妙我喜歡你……”他打字但又遲遲不敢發(fā)送。
不行不行太直接了,他心里反復(fù)琢磨,輸入框上的字刪了又打,打了又刪,始終無法確定。
“你還沒打完字嗎?”林妙妙忽然發(fā)了條消息。
白初安忘了,當(dāng)他在打字時林妙妙那邊是會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的。
“手不小心碰到鍵盤了沒注意。”白初安有些慌張,隨便找了個比較合理的理由。
“真的?”林妙妙說。
“真的。”白初安慌忙地打字回復(fù)。
白初安趴在桌子上,他已經(jīng)失去了告白的勇氣。
“你該不會是要向我告白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不敢繼續(xù)發(fā)了吧?”林妙妙仿佛會讀心術(shù)般,透過網(wǎng)絡(luò),一針見血戳穿了白初安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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