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賭約
- 錦衣大明:從血洗言官到縱橫七海
- 一只橘貓壓海棠
- 2377字
- 2025-05-06 23:56:36
離開京師大約七八里,確定了沒有被人追蹤之后,猴子帶著地圖,來到了王錚的面前。
“小旗,按照之前的計劃,咱們離開京師之后向東到通州,然后直接坐船南下,現(xiàn)在的話……”
看著放在眼前的地圖,以及地圖上一個個小點,王錚陷入了沉思。
其實按照最初的計劃,王錚他們離開京師的時間應(yīng)該是十幾天之后,而那時候已經(jīng)是三月中旬了,整個大運河已經(jīng)全面解封,到時候就可以從通州乘船,一路南下直到杭州。
而現(xiàn)在是提前了接近半個月,結(jié)果運河還沒有解封,至少通州到天津一段的白漕尚未解封,至少在在天津之前是無法乘船的。
從京師南下的路自然不止一條,但如果想要坐船走大運河,那么天津就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地方。
如此一來,剩下的可選路線就少的可憐了。
唯一一點,趕在京師的風(fēng)暴被掀起之前,他們順利的離開了京師,至少不需要為費妍的安全擔(dān)心。
“小旗,如果走陸路的話,通州-香河-武清-楊村一線官道寬敞,但是要慢上一些,黃村-固安-永清……”
不等猴子說完,王錚就搖了搖頭。
“咱們的人太少了,若遭遇了盜賊,連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為了這一天半天,得不償失,還是走通州-香河那邊吧……”
“是,小旗!”
“不,你讓兄弟們把準(zhǔn)備的衣服換上,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叫小旗了,按照之前擬定的稱呼。”
“那費小姐他們兄妹呢,小旗,哦不,少爺。”
“當(dāng)然是結(jié)伴返回江西的遠房表親。”
“今天晚上我們先在黃村休息一天晚上,明天一早……”
“少爺,黃村那是在京師南邊啊,咱們不是……”
“哪那么多廢話,今天晚上投宿黃村,明天一早先回京師,然后從京師向東……”
有些東西,王錚是沒法跟其他人說的。
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只是一個原因。
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太雜,太突然,李榮有意無意透露出的信息也太驚人,冷靜下來之后,他有了一些猜想,但還不夠完善,他需要利用這一個晚上,認真的梳理、分析一下。
李榮說,他是替懷恩傳話,可是那話真的就是懷恩說的么?
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確實位高權(quán)重,但他真的有必要、有本事,讓司禮監(jiān)隨堂太監(jiān),這種內(nèi)閣大佬級別的宦官出來傳話么?
手里沒劍和有劍不用是兩碼事,所以王錚需要確認一下,自己手里到底有沒有劍!
安排完了自己手下的人,王錚邁步上了費妍姐弟所在的馬車。
“這個,為了避免麻煩,咱們路上可能要改變一下稱呼,掩飾一下身份,你……我……李伯……剩下的則是……”
看費妍沒什么異議,王錚接著換了一個話題。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兩位叔叔會跟船到濟寧州,然后走陸路北上京師。”
“是的,按日子算,再有兩日就應(yīng)該到濟寧州了。”
“那,根據(jù)你的推測,他們會走哪條路北上。”
“這……”
費妍是兩眼一抹黑,琴棋書畫她可以,尋醫(yī)問藥她也沒問題,但讓她研究這個……
“肯定是沿著運河啊!”
從上了馬車就開始睡覺的費宏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王錚之后懶洋洋的說道。
“濟寧州以北、臨清州、德州、天津皆商業(yè)繁鬧,從鉛山到京師一趟數(shù)千里,四叔和六叔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所以即便運河封凍,他們也絕對會選擇沿河而上。”
王錚這邊眼前一亮,但費宏卻帶著壞笑說道。
“只不過,就算四叔和六叔走運河又能如何,人海茫茫的,難不成,王小旗還指望能在途中碰上不成?”
好家伙,直接懟臉上了,饒是王錚也有些尷尬,畢竟,他真的這么想過。
之前,王錚就不止一次聽費妍說過,他弟弟費宏聰慧過人。
原本,王錚真沒怎么放心上,但現(xiàn)在看來,費妍這還真不是尬吹,至少這一份分析能力就不錯。
只不過,自己又沒招惹他,這小子哪來這么大的敵意?
“碰上如何,碰不上又如何?咱們終究是要沿著運河南下的,而且……”
王錚瞥了費宏一眼。
“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么?”
“這個嘛,我看你今天對那塊硯臺很是不舍是吧。”
“那又如何?”
“若你贏了,我就送你一塊跟今天你看上的那塊一樣的硯臺如何?”
撲騰一下,費宏一下瞪大了眼睛。
“真的?”
看費宏這一副驚喜的樣子,王錚心中不禁得意起來,再聰明不也是小屁孩,玩心眼,比老子還差點。
然而,旁邊的費妍卻開口勸阻了起來。
“王錚,那個硯臺太貴重了,真的不太……”
王錚笑著對費妍點了點頭。
“沒關(guān)系的,再說,費宏都這么大了,都是男子漢了。”
原本,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費宏突然配合起來,腦地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的點頭。
“嗯嗯嗯嗯嗯!對對對對對!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交易,阿姊,你就別管了。”
看著眼前一大一小,費妍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費宏,你就不問問,如果我贏了,怎么辦?”
“那你贏了……,”費宏的臉突然耷拉下來,“我……我,可買不起那么貴的硯臺……”
王錚嘴角一揚,老子要的就是你買不起。
“既然你買不起的話,那……我想想,……嗯,有了,既然你買不起,那如果我贏了,你就無條件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就這?”
“嗯!”
“你確定?”
“當(dāng)然!”
“什么事?”
“我說小爺啊,這打賭是臨時說起來的,這一時半會,我哪知道是什么事,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費宏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猛然搖起了頭,最后一臉警惕的盯住王錚,皺起眉頭說道。
“不對,肯定有問題,你哪會這么好心,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琢磨明白,你容我想一想。”
王錚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確定只有一件事?”
“確定?”
“這件事不能違反有違……,不能……,不能……,不能……”
“好我答應(yīng)你,而且我答應(yīng)你,而且我還答應(yīng)你,要求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能做得到,不會讓你干摘太陽、撈月亮的事。”
看費宏依舊磨磨蹭蹭,王錚最后說道。
“這樣,你姐姐做見證,確保不會有人違約,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要還是不放心那就算了。”
這一下,費宏的臉更是一下子扭成了麻花。
而王錚,看著抓耳撓腮的費宏,心中是那個痛快啊,小樣,真當(dāng)治不了你了么。
苦思冥想半天,最終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之下,在費妍的見證之下,費宏和王錚擊掌盟約,兩人之間的賭約達成。
然而,就在賭約當(dāng)成的一瞬間,費宏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道。
“忘了告訴你,那塊硯臺是名家制作頂級的歙硯,不算太貴,也就值二百兩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