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家的秘寶是……”
徐沐風說著,忽然停頓片刻,喃喃道:“我想最后見見我兒天佑。”
秦鳴無奈倒了瓶療傷藥水在他嘴里,試圖讓他多撐一會,接著派人將徐天佑綁了出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見到老爹這副慘狀,徐天佑不僅沒有心疼痛苦,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老東西,你也有今天!”
“去死吧哈哈哈~”
秦鳴不關心他們父子倆之間有何矛盾,他只在乎秦家的秘寶究竟是什么。
為了避免徐沐風被氣死,他轉身給了徐天佑一個大逼斗。
徐天佑還沒消腫的臉再度紅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才老實了,捂著臉不再說話。
徐沐風眼簾低垂,聲若細蚊,微張著嘴細語道:
“秦家的秘寶,是傳自五行門的,五行門的五彩珠……”
“你秦家繼承的是,是青木珠。”
“但,但我們逼問過你爹娘,他們打死也不肯開口,還說從未聽過見過什么青木珠。”
說著,徐沐風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吐出一大股血后,雙眼逐漸失去了神采,宛如死魚,就此殞命。
“青木珠……”秦鳴低語著,他也沒聽過這玩意,如果真的傳了下來,爹娘不可能不告訴他。
難道是被哪個先輩搞沒了?
“秦館主?”這時,徐天佑腆著笑臉湊了過來,“您答應放我了?”
秦鳴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把他放了。”
可還不等徐天佑高興起來,秦鳴又面無表情地道:“交給鎮(zhèn)武司校尉張大人。”
徐天佑的笑容登時僵住,敢怒卻又不敢言。
……
此間事了,秦鳴和張定山兩人單獨聊了會。
然而張定山對胡楊突然反水之事也不甚明白,秦鳴便讓他帶著徐天佑先回去。
徐天佑等人壞事做盡,如今家主徐沐風一死,徐家再無實力在真儀縣立足。
只要搜集到罪證,便能將徐家人繩之以法。
秦鳴也是遵守與周曦景的約定,將徐天佑交給了鎮(zhèn)武司立功。
張定山走后,他吩咐齊大有,任何人不要叨擾自己。
之后便將門窗緊閉,躺在床上,閉目進入系統(tǒng)。
今日雖然意外殺死了徐沐風,可沒有得到鶴形三變的功法,武館并未升級。
不過倒有個意外之喜。
【武館人數:163】
秦鳴從流民中篩選出了能夠練武的54人,簽訂契約加入了武館。
青木武館的弟子總數達到了163人。
武館再次壯大!
只等給這些流民好吃好喝,身子養(yǎng)好,再將功法傳授下去,坐收修煉效果加成即可。
休憩了一會。
秦鳴起身出屋,帶著齊大有等弟子坐上馬車,回到了真儀縣城。
這七日他在莊園忙碌,沒有操心武館事務。
好在駱莊禮和林霜月每日敷藥,傷勢恢復小半,已能下地行走。
他們每日督促弟子練功,弟子們遇到不懂的地方也能指點一二。
如此一來,來自弟子的修煉轉化效果也沒落下。
院子里,齊大有眉飛色舞地訴說秦鳴的事跡,駱莊禮與林霜月靜靜聽著。
說到庚金虎如何兇猛時,他們不禁眉頭緊鎖。
說到秦鳴如何孤身一人一拳干趴了庚金虎,眉頭又舒展開來,臉上浮現(xiàn)訝然之色。
林霜月笑著道:“館主如今也是打虎壯士了!打的還是成了精的虎!”
駱莊禮嘖嘖稱奇:“我還沒見過精怪,改天我也去莊園瞧瞧。”
齊大有嘴上不停,接著敘說徐沐風如何帶了兩百多號人把莊園圍了,場面如何兇險。
林霜月那雙纖巧白皙的手捂著嘴,巧笑嫣然道:
“看你們一點兒事沒有,想來徐沐風那兩百多號人,都被打跑了唄?”
齊大有一拍大腿,唾沫橫飛:“哪能放他們跑啊!我都沒想到,師父居然把門打開,放流民進來,順帶收服了他們!”
“化敵為友,妙!”
“而且,師父還殺了那徐沐風,狠狠出了口惡氣!”
“哼,讓他蒼徐兩家再打壓我們。”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林霜月目光在秦鳴身上流連不止,掩嘴輕笑:“厲害,厲害!”
秦鳴在一旁,邊聽他們吹牛,邊檢查著駱莊禮和林霜月的傷勢。
見二人并無大礙,駱莊禮的腿病也好了些許,便放下心來,獨自回了房。
緊閉門窗,躺在架子床上,點開面板。
【武館升級條件:
1.武館人數達到50(已滿足)
2.月活躍度達到500(已滿足)
3.月貢獻度達到50兩(已滿足)
4.通過二級武館任務:打敗徐沐風,得到鶴形三變(已打敗徐沐風,未得到完整鶴形三變)】
“只差鶴形三變的,武館就能升三級了。”
他又查看了三級武館的增益。
相比二級武館,武館主、核心弟子和普通弟子都將增加5%的修煉加成。
核心弟子名額由兩人變?yōu)槿恕?
所有弟子的修煉效果有3%轉化給秦鳴。
簽到獎池升為三級。
最重要的是,還將解鎖新功能:馴獸臺!
看介紹,馴獸臺可以馴養(yǎng)獸類并提升其體質和能力。
但具體如何馴養(yǎng),如何提升,秦鳴還不清楚,只能等武館升級后再嘗試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去徐府找到鶴形三變的功法。”
這般想著,他起身走出屋子,準備前往徐府。
正巧這時,遠遠瞧見齊大有站在院外月洞門邊,正要扯嗓子大喊。
“何事?”秦鳴笑吟吟地問。
齊大有圓臉、機靈,長得討喜,性格也討喜,秦鳴近來倒很喜歡這個三弟子。
齊大有話憋在喉嚨里,嗆咳兩聲,捧著笑臉道:
“周大人來了,我這次沒讓他在外面等,直接把他請進來了。”
話音落下,齊大有身后走出一人,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氣質不俗,正是許久未見的周曦景。
秦鳴又驚又喜,忙迎了上去:“周兄?你不是調回蘇淮城,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么?”
周曦景臉上掛著淡若的笑容,伸了伸手:“換個地方說。”
兩人便來到了書房。
依舊在羅漢床上相隔而坐,不一會齊大有端來茶水糕點,又關門退去。
書房內只剩他二人。
周曦景這才四仰八叉地斜躺在軟榻上,把世家公子的禮儀甩在腦后,長吁短嘆道:
“累死了,累死了!”
“又給公家干活,又替家族跑腿,真想早日致仕,去山清水秀之地賦閑養(yǎng)老!”
秦鳴笑問:“怎么了?”
周曦景擺擺手,愁眉苦臉地望著秦鳴:“你別笑,此事其實還和你有些聯(lián)系。”
“我?”秦鳴身子前傾,訝然道,“我在蘇淮城可沒有人脈,什么事能扯上我?”
周曦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緩了口氣道:
“還不是那五彩珠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