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灑在地上踩的咯吱咯吱響,潺潺溪流繞過腳邊匯入前方不知何處。陽光正是暖和的,樹葉的縫隙中流下一縷一縷光柱,襯的樹林有些恍惚。
鳥在樹枝上落腳,婉轉訴說了兩句。
蝴蝶落下,又飛起。
“……天氣不錯?”
歐普提隔天的興奮勁過后,后知后覺發現此男子依然生氣的要命,啟程的時候半個音節也沒說。于是他這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看著伊法爾的臉色,一個話癆硬生生一兩個小時都沒說話。見他似乎沒有主動和自己交流的意愿,小心翼翼試探般開口。
“……”
一陣沉默。
不妙。這個反應絕對是不妙啊。
“啪!”
果然。伊法爾差點沒被這句氣得吐血,狠狠的往對方腦袋上甩了一巴掌,眉角突突直跳。他閉上眼睛揉了揉鼻梁骨,只感覺胸悶氣短。能怎么辦,畢竟是自己死黨,又不能真的下重手。
“你他*……智障嗎?真傻還是裝蠢?”此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感想,畢竟這孩子似乎打小腦子就不太好使,這種莫名其妙蹦出來的神奇發言也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很能讓人感到思想被入侵了。
“對不起嘛……動不動就打人做什么,我可是你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歐普提委屈的哼唧了兩下,隨即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你看看其他人有哪個好孩子每天對著自己朋友拳打腳踢的……壞蛋。”
伊法爾腳步頓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我……?”
“對。”
“?”
“壞蛋。”
伊法爾欲言又止,似乎是想直接破口大罵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卻偏偏有一種落了下風的感覺。他翻了個白眼,隨即擺了擺手意思是懶得跟你廢話,一聲不吭的繼續往前走。
歐普提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又嘴欠把對方惹生氣了,又怕自己再說出什么逆天言論,只得乖乖閉嘴好好跟著。等消消氣再說吧,萬一真他的一下決心,也把自己丟掉了,那該怎么辦呢。
少年掏出地圖,假裝非常專心致志地看著,實際上剛拿出來的時候連方位都沒擺正,不過手上有了點東西確實顯得比較舒心了。距離這里最近的,被稱作混沌的怪物之聚集地已經不遠了。
再往前踏入幾步,陽光便照不到了。
兩位少年并肩而行,不約而同的警惕,手中緊緊攥著武器,身影沒入了無光之地。
————我是一只分界線————
在黑暗深處。
少女單腳踩著那領主的頭,饒有興致的感受著腳下顫抖的還能算是人型的東西,輕輕的往它耳邊吹了口氣,瞇了瞇眼睛,笑意盎然的欣賞著獵物的垂死掙扎。
“乖乖的,別亂動,橫豎都是死哦~
“聽說,這個城區出的勇者是個傻白甜呢,很有意思,對吧?
“要么死在他手上,要么死在我手上”
女孩輕輕地笑了一聲,突然一片冰涼抵上那樹精的額頭。她腳下力度加重,不顧哀嚎,小皮鞋跟狠戾地蹂躪著。
“我自有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的辦法,乖乖聽話哦。
“別想反抗,我不確定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