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儒釋道歸元

我扯著半松的領帶沖進地下拍賣行時，林淺淺的高跟鞋正在展柜玻璃上敲出清脆的節奏。那玻璃展柜里陳列的“未來賬本“羊皮紙突然泛起血色，流動的數字像被喚醒的血管，開始瘋狂扭動。

“明川，你看！“她突然指向賬本，指尖在玻璃上劃出月牙形痕跡。三年前我們在外灘的合影突然從賬本脈絡中浮現，我西裝領口的領帶夾正反射著外灘的霓虹。

“這是記憶錨點。“陳震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后頸的青紋正在瘋長，“商蠱會寄生在宿主最重要的記憶上?！?

我摸出銅錢，六角星光芒突然穿透展柜。賬本上的數字開始逆流，最后化作一個金色六角星懸浮在我們頭頂。那光芒晃得我眼眶發酸，林淺淺的側臉被鍍上一層金箔，她后頸的青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

拍賣行主人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他的眼睛里浮現出金色龍影?！吧绦M的意志，不會被任何人阻擋！“他袍袖一揮，展柜玻璃突然碎裂，賬本化作血色光霧向林淺淺撲去。

我撲上去的瞬間，銅錢突然墜地。六角星光芒照亮貨輪底艙的陰影，一只金色龍影從積水里游出。它的鱗片上刻著無數六角星紋路，尾巴輕輕一掃，血色光霧就碎成鐵銹色的粉末。

“龍影……它在向我致意?！拔业穆曇舭l顫，掌心的銅錢化作金色河流沒入水中。鱗片上的六角星紋路突然大放異彩，映出一行篆書：**逆鱗既出，商蠱必滅**。

林淺淺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她的高跟鞋陷進地面，像被無形的力量拽住。“明川，水里有龍！“她手指冰涼，指著倒映著月光的積水。

水面突然變得透明，像一塊巨大的水晶。金色龍影在水中游動，鱗片反射的月光刻著六角星圖案。它尾巴輕擺，積水泛起的漣漪里浮現出林淺淺隆起的小腹——孩子的胎心音突然像古老的編鐘在貨艙里回蕩。

拍賣行主人突然發出尖嘯，他的瞳孔里金色龍影開始崩解。“你們不可能贏！商蠱是人類貪婪的化身！“他袍袖里的符箓突然燃燒，貨輪開始劇烈晃動。

我抓起林淺淺的手腕沖向甲板，銅錢突然懸浮在半空，六角星光芒照亮陳震后頸正在褪色的青紋?！扒樽忠滑F，商蠱自亂！“老道的聲音突然在腦仁里炸開，銅錢表面浮現出林淺淺三年前在產房里高燒不退的場景。

貨輪突然傾斜，海水倒灌進底艙。林淺淺的高跟鞋在甲板上劃出火花，她的胎心音與燭龍的脈搏完美同步。銅錢突然射出金光，將我們包裹在流動的六角星屏障里。

“看到了嗎？“銅錢表面浮現出未濟卦圖案，水火相交處泛著金光，“本心……才是商蠱的克星?！?

林淺淺突然吻上我的嘴唇，她的眼淚混著海水滑進我嘴里。銅錢突然爆發出刺眼金光，商蠱的血色光霧在光芒中消散，貨輪底艙的積水泛起金色漣漪，像燭龍的逆鱗在月光下蘇醒。

第三章：儒釋道歸元

我盤腿坐在國子監的《四庫全書》石碑前，銅錢突然懸浮在掌心，六角星光芒刺得我眼眶發酸。儒幣指向《論語》的“學而時習之“，釋幣停在《金剛經》的“應無所住“，道幣卻卡在《道德經》的“損之又損“章節間。

“人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我突然笑出聲，銅錢的光芒在石碑上投下流動的影子。林淺淺的高跟鞋聲突然從陰影中傳來，她的寶藍色連衣裙在月光下泛著星河般的光澤。

“明川，孩子的胎心……“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手指輕輕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它和燭龍的脈搏一模一樣?！?

我摸出銅錢，六角星光芒突然照亮她眉心的金色紋路。那紋路正在流動，像條被金光灼熱的青蛇，逐漸蜷縮成淡淡的銀痕。

“看到了嗎？“老道的虛影突然浮現在銅錢光芒中，他的竹椅化作金光沒入石碑，“儒釋道的真諦，在于平衡燭龍的五臟六腑?！?

林淺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胎心音像古老的編鐘在密室中回蕩。“明川，丹爐里有龍影！“她手指冰涼，指向終南山古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