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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逃“世子妃”

  • 良緣策
  • 挽金
  • 2470字
  • 2025-04-27 17:00:00

馬車搖晃的節奏突然變得綿軟,沈知意昏沉間嗅到股甜膩的花香味。

困意如潮水般涌來,眨眼間,便陷入了沉睡。馬車吱呀搖晃得似個搖籃,將她帶入夢鄉...

五歲那年的桃樹香突然漫過夢境,娘親繡著并蒂蓮的帕子輕拭著她額角,“知意,女子得自食其力,護好自己,往后才能勇敢追求幸福。莫要像娘親,無奈被迫嫁與你爹?!毙≈庹0椭露拇笱劬Γ骸澳镉H,幸福是什么?”

娘親唇角勾起一抹柔笑,目光似飄向遠方:“娘親認為,或許是有這樣一人,在你最無助、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讓你值得依靠,這就是幸福吧?!毙≈馑贫嵌?,皺著小鼻子嘟囔:“娘親,知意聽不懂…”

話音剛落,夢境驟然扭曲。天色陰沉如墨,雷聲轟鳴。沈知意瞧見爹爹兇神惡煞地揪住娘親的頭發怒吼道:“把錢藏哪去了?!賤人,給我交出來!”娘親被打得跌坐在地,發髻散亂,灰布衣衫沾滿塵土。

小知意被娘親藏在角落柜中,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聽著娘親凄厲的哭喊,心如刀絞,顫抖著嘴唇,小聲嗚咽:“不要…爹爹不要打娘親…”

“不要…不要打!”沈知意猛地驚醒,冷汗浸濕衣衫。大口喘著粗氣,心仍有余悸。

驚覺四周一片漆黑,霉味和柴火味撲鼻而來。借著從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她才發現自己身處柴房,手腳都被粗布麻繩緊緊捆住。

“來人啊!救命!”沈知意大聲呼救,嗓子已然喊啞,可回應她的只有死寂。

此時,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混著壓低的交談聲。

“那迷香夠勁吧?”

“噓!典當行的人很快就來了…陳大壯說了,只要見到人,立馬給銀票?!?

“哼,上次她在雞湯里搞鬼,害我們拉了好幾天肚子,這次絕不能讓她跑了!”

又是爹爹和兄長所為!難怪昨晚在馬車上困得不行,原是他們用迷香劫了馬車!

“吱呀”

沈老爹拎著酒壺晃進來。沈知意立刻裝出一副虛弱又茫然的模樣,“爹?這是作何?”眨眼擠出兩行清淚,刻意讓散亂的發絲黏在蒼白的唇上,“女兒做錯什么…?”

“裝什么?”沈明軒一臉兇相,麻繩“啪”地抽裂她腳邊的草席,“還不是怕你這小賤人再跑,上回那鍋巴豆雞湯可把我們害慘了!”

“兄長說什么渾話?那湯我也喝了,怎么我沒事?”

沈老爹不耐煩地擺擺手:“綁你是怕你不從,我們好說歹說,那陳大壯才不計前嫌愿意娶你。女子總歸要嫁人,現在嫁與以后嫁有何區別?再說了,陳大壯可是典當行老板,跟著他還愁沒好日子過?”

“我的傻閨女,聽爹一句勸!而且…爹最近手頭緊,收了禮錢方可補上窟窿,你也該盡盡孝心了。”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賭鬼!沈知意內心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眼前這二人燒死。

從小娘親去世后,爹爹便對她不聞不問,全靠鄰里救濟才活下來。如今理直氣壯地要拿她換錢!

她強壓怒氣,面上依舊一副乖巧模樣,柔聲道:“爹爹要我盡孝,我答應便是。”

趁機晃動手腕,“只是這繩子總得為女兒解開吧!若是被街坊瞧見,還以為沈家是在綁票賣姑娘,爹爹當真不怕被嚼舌根?”

沈明軒警惕地瞪著她:“你又在耍何花樣?莫不是在盤算著逃跑?”

沈知意挑眉,不緊不慢地笑著:“跑?兄長當真認為我一個弱女子能跑得過你們兩個大男人?”

“只怕街坊鄰居看到我被五花大綁的模樣,指指點點說沈家茍待女兒,這名聲傳出去,以后誰敢同沈家來往?權當為爹爹著想,有何不對?”

沈老爹聽罷,眉頭緊皺成一團,在原地踱步。

思考片刻后,沈知意這考慮得似有道理,便揮揮手,示意沈明軒為其松綁。

沈知意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已開始盤算著如何逃離這險境,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手腕被沈明軒攥得生疼,衣袖在沈老爹布滿老繭的手中掙扎著。

“別白費力氣了!”沈明軒把她往馬車方向拽,“陳大壯家的聘禮都到家門口了,你還想逃到哪去?”

沈知意停住腳步,從袖袋中抽出那張皺巴的婚書。

“我與謝榕嶼有婚約在先,這便是證據?!?

紙頁邊緣被摩挲得發毛,謝榕嶼的生辰八字旁墨跡暈染,模糊了女方姓名。那日水泉鎮的雨水打濕了文書,倒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

沈老爹瞪圓了眼睛,渾濁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你莫不是為了逃婚,拿張破紙糊弄老子?這謝榕嶼又是哪來的野小子?”

沈知意將婚書半展,露出工整的生辰八字:“鎮國府武侯王世子,夠不夠分量?”

她余光瞥見婚書后半部分,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八字旁,那模糊的名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孤注一擲。

“鎮國府世子?癔癥了吧?還世子爺,你怎不說自己乃公主轉世?!”沈明軒的唾沫星子噴到婚書上。

沈知意將紙頁抖得嘩啦響:“紅紙黑字還能有假?”

沈老爹湊上前,老花眼幾乎要貼到紙上,突然倒抽一口冷氣:“這…這確為你的八字!鎮國府啊…”嘴角咧到耳根,“我女兒出息了!明軒,快去把陳大壯家的人打發走,禮錢我們不要了,咱們現在就去鎮國府定親!”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明軒已將她推進破落的閨房:“好好拾掇拾掇!”房門“哐當”一聲落鎖,隔著門板傳來他粗重的腳步聲。

銅鏡里映出沈知意蒼白的臉,她望著窗外飛過的麻雀,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婚書邊緣。

本是在賭坊拾來的,如今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可那模糊的名字,還有謝榕嶼這個世子,能救她于水火嗎?

朱漆侯府門前,沈知意被父子倆夾在中間。門前石獅子齜牙咧嘴,似是在嘲笑這三個不速之客。

“什么人?”門衛橫戟攔住三人,“侯府重地!”

“瞎了眼?你可知站在你跟前的是誰?我妹子可是你們世子爺的…”

木門“吱呀”洞開,白胡子管家走出:“何人在此喧嘩?鎮國府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沈老爹滿臉堆笑:“您就是家主吧?我們是來給小女和世子爺定親的。”

“放肆!”管家怒目圓睜,“我家世子爺尚未婚配,哪來的定親?”

沈知意望著高聳的府墻,心跳如擂鼓。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車簾掀起,露出一抹貴氣的紫色衣角。

謝榕嶼踏下馬車,墨玉冠束著烏黑長發,眉眼間盡是世家公子的矜貴。他望見沈知意,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

“哎呀,這是我的賢婿吧!”沈老爹眼睛放光,一把抓住謝榕嶼的手腕,“瞧瞧這身段,這相貌,嘖嘖…”粗糙的手掌在謝榕嶼的云錦衣料上蹭來蹭去,哈喇子快流出來。

“大膽!”管家慌忙拉開人,“放開世子爺!”

謝榕嶼嫌惡地甩手,撣了撣被攥皺的衣袖,神色冰冷:“我不認識她,滾!”

沈老爹臉色驟變,欲破口大罵。

“婚書在此!”沈知意搶先一步將婚書舉起,“世子爺這是要翻臉不認人?難道要悔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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