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巴內特的建議,孫可并沒有立刻采納。
雖然對于他現在的收入來說,十萬英鎊存在一點誘惑力。
但以他兩世的經歷來看,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會在將來帶來意想不到的影響。
他前世看過一篇比較C羅和貝克漢姆的文章,整篇文章都在比較C羅和貝克漢姆的商業價值。
孫可現在還記得其中一句話,拋開兩個人在足球上的個人成就不談,C羅可以拿到所有貝克漢姆的代言領域,而貝克漢姆的代言里除了阿迪達斯,絕大部分代言都是時尚品牌。
貝克漢姆的形象融合了足球與娛樂明星特質,被譽為“明星里最會踢球”的代表。
這個標簽與貝克漢姆的外形倒是相得益,但說實話,他老婆給他打造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了他在足球場上的真實表現。
作為一名極有奉獻精神的職業球員,從貧困的倫敦東區逆襲人生,成為世界一流球星的貝克漢姆在職業精神上其實一直不輸給C羅。
人們提起貝克漢姆,總是第一時間想到他華麗的圓月彎刀,想到他俊朗的外形,想到他多變的發型和各類娛樂活動的時尚著裝。
但如果沒有仔細了解他的職業經歷,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單場跑動距離超出同時代職業球員4公里。
一個統計機構后來給出過一項跑動數據分析,貝克漢姆在曼聯時期的場均跑動距離約為14公里,最高跑動距離達到了18公里。
他在皇馬時期的場均跑動距離為13公里,還創造過單場16.1公里的國際A級賽事紀錄。
但他給外界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任意球功夫出眾的帥哥。
甚至在他不與皇馬續約后,當時的主教練卡佩羅認為他不過是個銀樣镴槍頭。
最后貝克漢姆用自己的實力和職業態度讓卡佩羅在采訪中公開認錯。
正是因為個人形象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走窄了,所以他在商業上得到的東西并不能完全反映他的職業生涯。
在個人商業價值營銷方面,貝克漢姆與C羅的差距或許比兩個人的業務能力還大。
只要提到C羅,人們總會把自律、努力、強大、堅韌這類詞匯聯系在一起。
他代言的品牌幾乎覆蓋了生活的所有領域,最后他用自己的IP甚至打造出了橫跨多個領域的商業帝國。
作為世界足壇第一個商業價值爆款,貝克漢姆在商業上的成就并沒有達到人們當時預期的高度。
當然,這都是那篇報道的一家之言,孫可并沒有較真地去查資料。
但這個時候腦海里想起這篇報道,孫可突然發現根本不存在考慮的必要。
不管那篇文章說得是否完全屬實,都應該作為重要的參考內容。
很明顯,自己的形象就是職業楷模,而且這一點完全不需要營銷就能戰勝現役所有職業球員。
所以在個人形象深入人心之前,孫可不會再考慮這種會擾亂公眾印象的臨時性工作。
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孫可撥通了巴內特的電話。
電話撥通,孫可問了一個讓巴內特有些意外的問題:“喬納森,你覺得哪幾名球員最有可能獲得2015年金童獎。”
巴內特只停頓了不到一秒就接住了問題:“我沒有可推薦的球員,從現在的情況看,奧里吉是去年金童獎投票第二名,但他拿到這個名次的主要原因是他轉會到了利物浦,他在這個賽季的表現并沒有達到大家的預期。”
“有一名叫金斯利.科曼這個賽季在尤文圖斯獲得了一定的出場機會,俱樂部名聲會為他加分,如果他能在接下來的時間有出色的表現,我認為他很有機會。”
“有人認為阿森納的埃克托.貝萊林有一定的競爭力,因為他已經成為了阿森納的輪換球員,但我認為這個獎項不屬于防守球員。”
“對了,我想起了一名球員,他叫安東尼.馬夏爾,已經在摩納哥踢上了主力,不過數據只能說馬馬虎虎。”
“除非他能轉會到一支大俱樂部,否則不會有機會。”
“總而言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孩子,我不知道一次商業活動邀請究竟如何觸發了你的靈感,但我為你的想法感到驕傲,我會竭盡全力。”
孫可:“非常感謝,我需要你用一種驚動所有人的表現把我運作到一支大俱樂部,球場上的事情我來搞定。”
“在這之前,我希望自己所有的新聞都與足球相關,我暫時不會在類似的商業活動里露面。”
孫可目前給自己的職業規劃很簡單,那就是通過場上的表現贏得一切。
今年金童獎的候選人里并沒有單單用球場上的表現就能服眾的球員。
這個時候第一要看球員所在的俱樂部,歐洲豪門的年輕人自然有優勢,這個階段加盟豪門就能被視作一個成就。
從這個獎項成立以來,獲獎球員基本都來自四大聯賽的豪門,只有范德法特和伊斯科不在這個范圍內。
范德法特18歲時就入選了荷蘭隊,并且已經能在荷甲貢獻出頂級球員的數據。
伊斯科所在的馬拉加那個賽季在歐冠一直都表現不錯,他算是在歐洲最高級別的賽事中證明了自己。
足總杯結束后,西漢姆聯距離下一場比賽有六天時間,球隊在第二十九輪的對手是排在積分榜第三名的阿森納。
接下來幾天,孫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訓練場。
對陣阿森納的比賽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如果能在這場比賽中延續對陣切爾西的表現,自己的江湖地位就立住了。
他必須用持續不斷地身體對抗給阿森納球員制造麻煩,然后抓住機會去制造進球。
但他沒想到距離比賽還有三天,溫格就在采訪中發動了心理戰。
他在談到西漢姆聯時說道:“我們的對手是一支擁有傳統英式風格的球隊,他們的主教練更是深諳力量足球策略。”
“我們執教的球隊在十年前就開始相遇,我們總是試圖讓足球在草坪上運行,但他們更喜歡讓足球飛到空中。”
“他的球隊總是想盡所有辦法來打斷我們的節奏,我沒法改變什么,我只能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內,畢竟我們在主場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