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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閨蜜雙穿,你喝毒藥,我陪一個

【已完結】

我和閨蜜一起穿越到這古代已經十三年了。

終于,閨蜜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只要在這個世界死亡,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說完,她喝下了她庶妹遞過來的毒酒。

剛剛還在嘲諷她的夫君慌了神。

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閨蜜七竅流血,眼含笑意離世。

而我轉頭看向還在和他的白月光你儂我儂的謝湛,我的夫君,當今的戰神王爺。

笑著流出血淚。

我想。

我也該回家了。

---------------------------

葉芷和桑榆安是一起看著小說穿越的。

暮春夜雨敲打窗欞時,葉芷和桑榆安正蜷在圖書館角落翻那本爆火的古言小說。

她指尖點在男女主雪夜定情的段落,笑得促狹。

“若是我們穿進去,定要攪得這王朝天翻地覆。”

命運總愛開殘忍的玩笑。

不過那時她們還笑著鬧著慶幸著。

她們看完了整本小說。

而葉芷。

恰好有病,一種記憶超群,能記住所有細節的病。

穿過去那夜,她們擠在被子下梳理劇情,葉芷能將每個配角生辰倒背如流,卻記不起書中是否提過“葉芷”這個名字。

后來才知,我們不過是書頁間一粒塵埃。

不過那時卻不知,依舊還在構想著,要在小說世界當一方霸主,讓世人看看女子也能呼風喚雨。

即使,在書里并沒有她們。

她們只是路人甲、乙。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一紙婚約把葉芷囚于家中。

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桑榆安壓的死死的。

或許。

女子本就很難在這世間生存。

沒有像女主那樣強大的光環,沒有極高的心計,怎么可能在這封建王朝活的坦蕩,活的有尊嚴。

雨停時,瓦當還在滴著血色的水。

她們終究沒成為攪動風云的穿書者。

只是兩個在宿命齒輪間粉身碎骨的蜉蝣,連嘆息都輕得驚不動話本既定的結局

----------------------------

我叫葉芷。

北冥王府的嫡女。

從出生起就背負著婚約。

一個與和我同母異父的兄長,謝湛的婚約。

我母親在生下兄長后便與寧遠侯和離,嫁于北冥王,生下我后就離世了。

不久后父親戰死于沙場。

北冥王府后代僅留我一人。

我是一個不被歡迎的存在。

我害死了我的母親,克死了我的父親。

與我而言,謝湛是唯一一個與我有血緣關系的人。

于寧遠侯而言,我是一個證明他曾經的妻子不再屬于他的污點。

于謝湛而言,我是一個霸占了他心上人位置的賤人。

于圣上而言,我是一個可以很好平衡侯府勢力的棋子。

圣上特此下旨:

令寧遠侯照顧我至及笄,賜婚于謝湛。

可分明,我與謝湛相差十余歲。

我穿過來時,才五歲,父親剛剛去世。

*

那日大婚。

我坐在塌前。

沒有等來我的夫君。

我只能蜷縮在角落,大紅色鴛鴦錦被下是早已涼透的合巹酒。

龍鳳喜燭爆開時,我終于聽見門外傳來踉蹌的腳步聲。

“世子又往西廂房去了。”

丫鬟青霜帶著哭腔撲到床前。

“方才經過咱們院子,連蓋頭都沒掀就……”

我伸手撫上繡著金線的嫁衣袖口,這是我親自繡上的。

我知道他是去找刑部尚書的嫡次女虞煙兒了。

我望著窗紙上搖晃的竹影,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謝湛的情景。

那年我五歲,剛被接回侯府,他站在紫藤花架下擦拭長劍,劍鋒映著少年凌厲的眉眼。

一片花瓣落在他肩頭,卻被反手削成兩半。

他當時只是定定的看著我。

劍尖挑起我散落的發帶,任由青絲披了滿臉。

那時我方才知曉了,什么叫做少年英氣。

我用著成熟的靈魂借著五歲幼童的眼直愣愣的盯著他。

或許那時,他們已經定情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一見鐘情了。

“北冥王府的丫頭都這般沒規矩?”

他的劍尖輕點我發頂,我能聽見我的心跳猛烈的跳動著。

心動?或是恐懼?未曾得知。

本該懼怕的。

可身體里的貪婪的靈魂正貪婪描摹他腰間香囊——

那里掛著個針腳并不算優秀的并蒂蓮紋的香囊,分明是閨閣女兒的手筆。

布老虎從僵硬的指間跌落,我故意用幼童的稚氣腔調問。

“哥哥能教我舞劍嗎?”

喉間卻泛起成年人才懂的苦澀。

他嗤笑著用劍脊拍打我掌心,疼痛混著某種戰栗竄上脊椎,暮春的風突然變得滾燙。

“離我遠點。”

直到很多年后。

當我看見他在虞煙兒生辰宴上舞的那套春風度柳劍,才明白當初他削落的不止是紫藤花瓣。

十六歲的謝湛早已將最驚艷的劍式,藏在了某個姑娘的并蒂蓮紋里。

只是他那個放下心底的姑娘叫虞煙兒。

大婚次日。

菱花窗外,灑掃婆子正用銅盆接檐角化雪水,冰棱墜地聲與西廂房傳來的歡笑混作一處。

我盯著銅鏡前的自己,眼里劃過落寞。

虞煙兒還是嫁給了謝湛。

不顧家人的反對,甚至脫離虞家,心甘情愿給謝湛當了妾室。

說好聽點,為了給我留足體面,其實就是不能抗旨。

就在我大婚后一天,虞煙兒嫁進了侯府。

我明白的,謝湛心里從未有過我,可天命難違。

謝湛出征了。

在我嫁給他的第三天。

我愛慘了他。

我明知我與謝湛不可能,卻也只能清醒著沉淪。

他可是我哥哥……

我怎么會愛上他呢?我不應該愛上他的……

但我依舊一天一天的盼著他回來。

終于。

出征后快三年,他回來了,帶著虞煙兒和他的女兒。

那時我還在房前繡花,前院突然喧鬧起來。

我跑到廊下,看見謝湛抱著個裹在斗篷里的女子跨進垂花門,一掃在我面前清冷的模樣,笑的肆意。

原來他也有這么少年氣的時候。

玄色大氅被風吹起一角,露出妃色裙裾上繡著的并蒂蓮——那是虞煙兒最愛的紋樣。

“少夫人……”

青霜抱著狐裘追出來,卻被我推開。

雪粒子打在臉上生疼,我卻執拗地盯著那串遠去的腳印。

他們經過梅園時,謝湛忽然停下腳步,抬手折了支白梅別在懷中人鬢邊。

后面丫鬟抱著個孩子,一歲多了。

名叫謝瑾熙。

“瑾”美玉,象征珍貴;“熙”光明和樂,寓意和樂幸福。

名字很好聽。

我也能看得出他也愛慘了他。

我穿到這個世界十二年了。

早就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明明曾經的我陽光明媚,最是離經叛道。

而如今只得賞著梅蘭竹菊悲秋傷春,只是因為一個男人。

我唾棄這樣的自己。

明明我曾接受過新時代的教育,可到了這里,毫無用武之地。

最是懂我的人,只有桑榆安。

可她的處境比我更是難堪,我不愿再讓她替我憂愁。

還記得當初剛剛穿過來時。

我們兩人府上后門恰好在一個巷子里,于是時常一起規劃著未來。

當時我只記得我昂著下巴,滿眼的倨傲。

“我要當一個名門閨秀,大家才女,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這個世道闖出名頭來,讓千千萬萬才子全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可后來家道中落,搬于侯府便甚少見到桑榆安,基本溫飽剛剛好能滿足。

又有誰來教我才藝,誰來教我如何在這封建時代存活?

侯府刁仆能輕易將我凌辱,周圍人的眼光于我而言都如同刀子一般,刺得我喘不過氣。

在垂花門后的青石巷,十四歲的葉芷與桑榆安躲在槐蔭下交換手札。

那是好不容易在這時代里能得到喘息的機會了。

桑榆安袖中滑出改良版《女誡》,簪花小楷寫著“女子當立身以學”。

“這個世界對女子來說,太憋屈了。”

桑榆安如是說。

“昨日我用滑輪組原理改進了織機。”

我翻開手札展示著示意圖,“若能在這個世道推行,不知道能解放多少貧苦百姓……”

話未說完,巷口突然傳來銅盆墜地聲。

兩人驚慌對視——那是望風的婢女發出的暗號。

“又在弄這些妖書?”

寧遠侯府嬤嬤的藤條抽在桑榆安背上,她踉蹌著撞倒曬衣架。

靛青染布如瀑傾瀉,淹沒了滿地算籌。

我死死攥著袖中炭筆,直到筆尖刺破掌心。

那夜我們被罰跪祠堂,月光透過窗欞將影子屏風上。

桑榆安忽然輕笑:“記得剛穿越時,我們的雄心壯志嘛?”

她指尖在青磚上撫過。

“終究是……”

“我想回家了……”

我們同時開口。

話尾化作一聲嘆息,與祠堂香灰一同飄散。

那樣一刻,我居然在后悔我曾見過感受新時代的美好,所以才無法容忍現狀。

*

謝湛回來后,生活更難過了。

少年時的心動不過一剎那,卻要用一生去付出代價。

最初還有老侯爺在上頭壓著,我至少能滿足衣飽。

可如今侯爺去世,謝湛承襲爵位。

圣上再次下旨,唯有我的孩子能接下寧遠侯府的中重擔。

也許那晚謝湛屈辱神色我能記一輩子。

好吧,是我不得不記一輩子。

我與他相識的點點滴滴我根本忘不掉。

第一次觸碰。

第一次說話。

第一次傷我。

……

好多好多,在我的腦海里仿佛是一場永不能遺忘的電影,難以忘記。

十八歲。

我真正的嫁給了謝湛。

也是在十八歲。

我的噩夢終于到了。

我懷孕了,謝湛如釋重負的離開了我的院子,令人守住我的院子,將我禁足。

十月懷胎。

當孩子出生那一刻。

我看到那張酷似謝湛的小臉。

我竟有一絲生理性的厭惡。

我的存在,害了三個家庭,父母去世,侯府的污點,如今還霸占他人的夫君。

我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強權壓迫,女性得不到翻身之日的地方。

*

當我從桑榆安處聽到可以回家的消息后。

沉寂多年的眼亮了,拖著衣擺走出房門。

我嘗試白綾自盡,連結都打不好了。

多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看著孩子還幼嫩的臉頰,眼里笑出淚花。

出門,謝湛同虞煙兒賞著花。

原來他們從未囚禁過我,囚禁我的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

他們沒有給我一個眼神。

我也沒有開口。

只是默默的拿起了一旁謝湛的劍,在他還未開口的瞬間,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其實并未了解。

我只是追尋自由罷了。

---------------

我叫桑榆安。

戶部侍郎的嫡女。

母親在我兩歲時病逝。

父親再娶續弦,生下了小弟。

家里姨娘遍地,庶弟庶妹一堆。

我從出生起便不受父親祖母的喜愛。

嬤嬤總會將我關到柴房里,不給我吃食。

姨娘總是陰陽怪氣,認為我白占了一份嫡女的份額。

我不敢給父親說,他心里只有桑枝安,那個長得最像他的女兒。

即使只是一個庶女,一個姨娘的女兒。

人非圣賢,總有偏頗。

我不怪他。

*

最開始,剛剛穿過來時。

我還在慶幸,小說女主通常都是這個背景,我將腳踢渣爹,手打姨娘,走向幸福人生。

穿越那日枕邊放著一本書,這是原身母親留下的遺物。

唯一的遺物。

泛黃的書頁間夾著張和離書,墨跡被暈染成破碎的蝶翼,應該是母親曾經的眼淚。

現代的靈魂在油燈下顫抖——

這竟是本朝唯一允許女子主動解除婚約的條款。

“我要修訂它。”

“我要發揚它。”

我在柴房中望著月色,構思著如何才能使女子在這個時代說的上話。

第三日,我被放出來時,正撞見桑枝安抱著新裁的春衫經過。

我沒有管她,即使內心有些酸澀,應該也是羨慕吧。

我從后門逃出,找到了葉芷。

在此之后,我與葉芷時常在一起聊著未來。

我想要改變這個時代。

我想要女子也能入朝為官,開門立府。

他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使這個時代進步。

女子,也能擁有話語權。

畢竟我曾經是一名律師,我最懂憲法了。

可惜,我并不懂這個世界的律法。

也不懂社會的演變需要時間。

除了柴房,我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祠堂。

*

十五歲那年。

父親將我許配給了一個秀才。

美其名曰他有大才,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我看到過他和庶妹在河邊賞月,在家中私會。

我告訴父親了。

本意明明是讓他們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不愿在二人之間橫貫,惹人厭棄。

可父親直接將庶妹嫁予秀才為妾。

庶妹憎恨的眼神看的我心里難受。

我在愧疚,我又做錯了。

我似乎一事無成。

“姑娘好歹用些粥。”

從小奶大的丫鬟春桃端來一碗粥,米湯上飄著兩粒枸杞。

我卻沒有一點胃口。

及笄那日下著細雪。

葉芷托人捎來的螺子黛被繼母扣下,說未出閣的姑娘不必妝扮。

我對著銅鏡梳頭,看著前段時間磕在硯臺邊的翡翠,裂痕里滲進的墨汁,似乎成了我眉間化不開的陰翳。

紅燭爆芯的脆響驚散回憶。

喜秤挑起蓋頭那刻,我望見合歡帳上繡著的百子圖,石榴籽紅得刺眼。

秀才身上熏的龍涎香與桑枝安帕上的如出一轍,想來是父親特意賞的。

掀蓋頭時,我盯著他腰間玉佩——三日前這物件還掛在桑枝安裙邊,是父親送她的生辰禮。

合巹酒在喉間燒成冷笑。

我故意打翻燭臺,看火舌吞沒床榻上早備好的元帕。

“夫人不懂規矩,就多抄抄《女誡》。”

秀才揮一揮衣袖,離開了。

我第一瞬是愉悅。

我不愿委身于一個陌生男子,妹妹的丈夫。

第二瞬卻是無助。

如果這樣世人該怎么看待我。

我終究是被這個時代荼毒了。

我厭棄現在的自己。

*

婚后,秀才很少光顧我的院子。

我表示理解,畢竟我也不愿一個認識月余的男人和我做一些親密的事。

我接受不了。

我有精神潔癖。

我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一根黃瓜。

可是我還是懷孕了。

在這個時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我怯懦了,我做不到受盡他人的白眼。

第一次,桑枝安給我下了滑胎藥。

小產那夜,廊下的白燈籠被雨澆得透亮。

穩婆端著血水經過窗下,剪影中我仿佛看到了母親。

第二次,桑枝安故意不小心害我滑倒。

那夜,月光格外清冷。

我數著帳頂流蘇,想起還未及笄時葉芷為我畫的眉。

她指尖沾著鳳仙花汁,在我額間點出朱砂痣。

“史書不寫女兒名,我們便做彼此的青史。”

如今那抹紅早褪成褐,唯有她捎來的山茶絹花,還在妝奩里開著不會凋零的春。

第三次,沒有任何外界因素。

我的身體受不住了。

第三次小產后,我總喜歡總盯著東墻根曬藥草的竹匾看。

當歸混著益母草在秋陽下蜷曲,螞蟻時而銜著東西從鞋邊經過。

午后忽起風,還有些愜意。

我幾乎喪失了生育功能。

我在慶幸。

我不愿生下一個孩子陪我遭遇這些骯臟事。

我無法對他/她的人生負責。

看著為數不多嫁妝里,那本母親的遺物,邊緣處行娟秀小楷。

“沒有藥物救得了求死之人。”

*

最后一次見葉芷是在臘八節。

她裹著半舊狐裘站在角門外,懷里揣著溫熱的山楂糕,狐裘下露出半截青紫手腕。

她眼底是陌生的死寂。

“他回來了,還帶著孩子……”

我沒有開口。

葉芷于我而言越來越陌生了。

曾經,她是樂觀的,開朗的,從不會如此自怨自艾的。

有什么資格說她……

我又何嘗不是呢?

……

我真的不想活了。

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時候,我還能向前看。

現在卻慢慢被這個世界同化了,我看不到未來了。

我想回家。

不想在這四方牢籠里困住一輩子。

這時。

腦海里似乎傳過一道聲響。

【想回家嘛?】

【向死而生,追尋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會回去的。】

我笑了。

笑著哭了。

哭著又笑了。

飲下毒酒前,我特意換上了剛剛穿來這個世界時同色系的衣服。

緞面映著燭火,像極了穿越前自己還帶著光眼睛。

庶妹指尖的鳶尾花色的豆蔻真艷麗啊。

我不怪她。

她沒錯。

錯的只是這個時代。

錯的是我。

故作清高,竟妄圖憑借一己之力改變這個時代。

我盯著梁上懸著的“貞靜賢淑”匾額,任劇痛撕裂臟腑。

血沫溢出唇角時,內心竟有些暢快,竟咳出朵完整的紅梅。

原來人血也能開出花,若是落在雪地上,定比院里的虞美人更艷。

更夫正敲著“天干物燥“的梆子,我聽見春桃在哭,聲音忽遠忽近。

最后的光影里,我看見穿越前落槌宣判的瞬間——

那位一生追求獨立的女人,此刻正與我隔著三百年時空相視而笑。

--------------------------

原來歸家的路不必向死而生,只需等月光漫過十三年的孤枕,將兩個時代的相思熬成同一種苦藥。

其實后來。

并沒有人知道葉芷和桑榆安穿越回去了沒有。

歷史上沒有記錄。

小說里也從出現過她們的故事。

她們似乎也沒有留下痕跡。

只是那天,世界上少了兩位姑娘,少了兩位曾不羈的靈魂。

不過,天依舊是藍的。

后來史書記載,承平十七年驚蟄,有星孛于北斗,其光如練,七日乃散。

欽天監奏報說天象主陰盛陽衰,圣上下旨重修《女誡》那天,翰林院庫房突然走水,燒毀了所有貞節牌坊圖紙。

如今你若在梅雨時節路過北冥王府遺址,或許會看到青苔斑駁的石階上,有兩道并行的水痕蜿蜒如小楷。

天依舊是藍的。

風穿過紫藤花架時,仍會卷起幾片蟬翼般的單瓣花。

只是再沒有哪個姑娘會蹲在落花里,盼著人歸來。

沒有哪個姑娘會立于墻邊,妄圖書寫這個時代。

天依舊是藍的。

只是人不在了,時代變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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