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漸晚,這棟自帶KTV、麻將室、游戲房的轟趴別墅里,依舊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大家面前——洗澡睡覺。
別墅房間不少,但浴室有限。
尤其是對于愛美的女孩子們來說,卸妝、護膚、洗澡、換衣服,那可是一套繁瑣又耗時的流程,互相坦誠相見倒也無妨,但有幾個臭男人在旁邊晃悠,那可就太不方便了。
于是乎,以白百荷為首的娘子軍們,義正言辭且理直氣壯地將喬霖、文彰、金旭、李行哲這幾個雄性生物給趕出了別墅。
“去去去!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到外面溜達溜達,撿點柴火什么的,正好晚上咱們搞個篝火晚會!”
白百荷叉著腰,指揮若定,簡直就是占山為王的女大王。
“不是,白大炮,這別墅有暖氣有空調,撿柴火干嘛?行為藝術嗎?”
喬霖被推搡著往外走,一臉的無語。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我們女孩子要沐浴更衣,保持神秘感,懂不懂?!”
唐煙在旁邊嬌嗔地補了一刀,順便還沖喬霖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小得意和小暗示,讓喬霖心里癢癢的。
得,幾個大老爺們兒只能被流放到了別墅外。
夜色下的京郊,帶著點初秋的涼意和鄉野的寧靜。
幾個人在附近黑燈瞎火的野地里漫無目的地溜達,說是撿樹枝,其實就是找個由頭磨蹭時間。
“這幫娘們兒,過河拆橋啊。”文彰難得開了句玩笑,語氣里帶著點小郁悶。
“知足吧你,”喬霖撇撇嘴,“有的吃有的玩,還能免費欣賞月色,多愜意。”
他嘴上這么說,腳下卻沒閑著,東瞅瞅西看看,還真讓他從一堆枯枝敗葉里扒拉出一根意外驚喜——
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樹的枝干,約莫一米來長,入手微沉,關鍵是,筆直溜光,粗細也正合適,簡直就是天然的木劍!
“我去!喬導你這什么狗屎運?!”金旭第一個發現,眼睛都直了,“這玩意兒哪兒撿的?也太正了吧!跟道具似的!”
文彰和李行哲也湊了過來,看著喬霖手里那根堪稱完美的木劍,眼神里全是羨慕嫉妒恨。
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做過仗劍天涯的武俠夢?
這天然的寶劍一出,瞬間就勾起了他們那點中二之魂。
“喬導!喬導!給我玩玩唄!”
“不行!我先來的!喬哥,讓我耍兩下過過癮!”
幾個人瞬間忘了被趕出別墅的郁悶,圍著喬霖手里的木劍開始叫嚷爭搶,像一群沒長大的熊孩子。
喬霖被他們鬧得哭笑不得,只能輪流把“寶劍”借給他們把玩,看著他們在月下“降妖除魔”,不亦樂乎。
等幾個大男孩玩膩了,女生那邊也差不多拾掇利索了,喬霖這才領著他們晃晃悠悠地回了別墅。
剛一進門,他就敏銳地察覺到王紫萱的神色有點不對勁。
這姑娘平時要么是英姿颯爽,要么是大大咧咧,很少露出這種欲言又止、眼神躲閃的慌張模樣。
“怎么了這是?”喬霖心里嘀咕了一句,但也沒當眾多問。
晚上的篝火晚會因為柴火不足而草草收場,大家折騰了一天也都累了,簡單洗漱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喬霖作為團建總導演,自然是分到了主臥,帶獨立衛浴的那種。
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一個穿著可愛兔子睡衣的窈窕身影,做賊似的溜了進來,然后反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是唐煙。
“喲?糖糖顧問這是來查寢,還是來送福利啊?”喬霖看著她那副紅著臉、眼神卻亮晶晶的可愛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唐煙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幾步走到他面前,卻出乎喬霖意料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膩歪上來,反而雙手抱胸,微微仰著下巴,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喬霖,”她聲音帶著點刻意的嚴肅,“我有話問你。”
“嗯?什么事兒這么嚴肅?”喬霖心里一樂,這丫頭又想玩什么情趣花樣?
然而,唐煙接下來的問題,卻讓喬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只見唐煙忽然一改剛才的嚴肅,整個人如同小貓般纏了上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吐氣如蘭,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喬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行了?”
喬霖:???
他感覺自己腦門上緩緩冒出了三個問號,隨即一股男人最原始的“不服氣”冒了出來。
“誰不行了?!你再說一遍?!”他一把將唐煙抱起,直接就往臥室走。
接下來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
唐煙很快就為自己的口出狂言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連聲說:“我錯了,你最行了!”。
然而,就在兩人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居高臨下的唐煙卻忽然停住不動,顫顫巍巍地輕聲問道:
“喬霖,問你個事,王紫萱那只毛絨小熊,是怎么跑到你床下面的?”
喬霖:!!!!
他感覺自己瞬間從云端跌落谷底,喬小霖像是聽到了什么晴天霹靂。
臥槽!這小妮子是故意的吧?!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在這種時候問這種要命問題?!
這是什么新型的特殊審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