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喬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半秒。
媽的！光想著刪大段的親熱戲了，怎么把吻戲給忘了？！
“吻戲？那種小場面，有什么好準備的。到時候借位拍一下就行了，費那個勁干嘛。”
“借位？”唐煙此刻演技忽然爆發，她像是聽到了什么新鮮詞，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的無辜和茫然，“什么叫借位啊？聽著好專業，我不會哎。”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喬霖，語氣帶著點撒嬌般的苦惱。
喬霖看著她這副“我很無辜但我很有道理而且還很為你著想”的樣子，哪里還不知道這丫頭是在故意給他下套，八成是想看他吃癟或者試探他的反應。
呵，小樣兒，跟我玩這套？
但他轉頭一看唐煙那亮晶晶的狡黠眼神，心里那點不爽反而被另一種奇異的感覺取代了。
想看哥們兒著急？還是想借機多跟我待一會兒？
“行吧，”喬霖的語調幽幽，決定將計就計，順著她的套路往下走，
“看在你今天談判立了大功，又這么好學上進、一心為劇組著想的份上——”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迎著唐煙期待的目光，慢悠悠地說道：“我給你開個小灶！”
他故意把“小灶”兩個字說得很重，眼神還意有所指地瞟了唐煙一眼，仿佛在說“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找個沒人的地方，”他語氣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導演氣場，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親自給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專業的借位，包教包會。”
……
兩人最終沒去吃飯慶祝，反而找了個僻靜的角落——
CBD附近一處寫字樓后身的小花園，夜深人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看好了啊，”喬霖清了清嗓子，擺出導演的架勢，開始了他的“教學”，
“所謂的借位，核心就在于利用鏡頭角度制造視覺欺騙。這需要演員之間有極高的默契和精準的走位控制。”
他示意唐煙站好：“你站這里，面對我。假設我是王凱。”
唐煙忍著笑，心里有點小得意，表面上還是裝作認真求學的好學生模樣，配合地站好。
“然后呢，”喬霖走到唐煙面前，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關鍵在于演員頭部的角度和身體的相對位置。比如，鏡頭在這個角度，”
他用手指了指想象中的機位，“接吻的時候，男演員的頭可以稍微偏向鏡頭這邊一點，女演員的頭則往另一邊偏......”
他一邊說，一邊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扶住唐煙的肩膀，引導她調整角度。
溫熱的掌心貼著薄薄的襯衫布料，唐煙忽然有點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一僵，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
距離太近了，他身上有股很好聞的的味道......
“對，就這樣，”喬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專注的魅力，響在她的耳畔，“眼神要看著對方，表情要控制。”
他微微俯下身，繼續講解并示范：“然后，在鏡頭看起來像是要親上的瞬間，其實嘴唇并沒有真正接觸，或者只是極輕微的觸碰，主要靠頭部的晃動和角度來造成親上的假象。”
為了演示效果，他的臉慢慢向唐煙靠近，再靠近......
近到唐煙能清晰地看到他長長的睫毛，能聞到他呼吸的溫熱。
她的呼吸瞬間屏住了，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劇本？角色？借位？通通消失不見。
只剩下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和他那雙深邃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少了平時的戲謔和算計，多了專注和情緒。
而喬霖，看著近在咫尺的唐煙，看著她下意識抿緊的嘴唇，看著她白皙臉頰上無法掩飾的紅暈......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用“教學”的名義順便滿足一下自己那點不可言說的占有欲。
但此刻，鼻尖縈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感受著她略顯急促的的呼吸，看著她那副既緊張又帶著點期待、甚至有些迷茫的模樣......
去他媽的劇本！去他媽的角色！去他媽的借位！
喬霖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嘣”地一聲徹底斷了。
下一秒，他遵循著內心的沖動，微微低下頭，不再有任何猶豫和演示，精準地捕捉到了那兩片柔軟的、帶著點微涼觸感的唇瓣。
沒有借位，沒有技巧。
就是一個真實的、帶著點霸道和試探的吻。
“唔？”
唐煙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大腦徹底宕機！
真就給他親上了？！
不是說好教借位的嗎？！
騙子！大騙子！！
但那唇上傳來的溫熱柔軟的觸感，以及喬霖身上獨有的讓她心安又心悸的氣息，卻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和思考的能力。
本能驅使，她帶著一絲生澀，輕輕回應了一下。
起初帶著點試探，但局勢很快就迅速升溫。
喬霖感受到微不可查的呼應，受到了巨大的鼓勵，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將她揉進懷中。
“這兒...不能...”
唐煙被親慘了，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放心吧，沒人。”
“.....”
她真的后悔，今天為什么要穿衤君子出來？！
夜深了。
寫字樓后頭的小花園角落里。
今夜的月光格外吝嗇，只能勉強照亮一小塊地兒。
空氣涼颼颼的，帶著青草和泥土味兒，還有點奇異的花香味道。
喬霖后退半步，“卟”的一聲。
唐煙用手指使勁抹著可疑的痕跡。
她長發凌亂，白皙的臉頰紅得像晚霞，眼角還掛著亮晶晶的水痕，整個人透著一股被欺負過的委屈和無助。
喬霖站在她身后，看著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
“屮...”他低聲罵了句，喉嚨發緊，“剛才...勁兒使大了點...下手重了......”
畢竟是在這種破地方...連個像樣的BGM都沒有......
這感覺挺陌生，他上輩子也沒這么愧疚過。
但下一秒，腦子里閃過的卻是剛才她迷離又帶著點倔強的眼神，還有那讓人流連忘返的滋味。
“有點帶勁！”喬霖舔了舔有點干的嘴唇，那點愧疚感瞬間被更強烈的興奮和征服欲沖得一干二凈。
“這小糖塊兒，看著甜，啃起來還挺辣！這么個御姐范的傻白甜就這么稀里糊涂栽老子手里了，換誰誰頂得住？”
他迅速給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活該！誰讓她先撩撥我的！”
他回味著剛才突破艱難險阻的戰斗過程，腎上腺素還在飆升。
這地點，過于犯規了！
他壓下心頭的躁動，走上前，蹲下身。
動作比平時多了幾分刻意的溫柔，可能為了安撫，也可能是一種剛“蓋了章”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