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張奎知道韋護很強,也不藏拙,一拍坐下獨角烏煙獸,那馬化為一道烏煙,風馳電掣繞道韋護身后,他揮刀便砍。
要知道,張奎也是玄仙境界的煉氣士,這一刀揮下,刀氣劈開周圍的空氣,引起兩股強烈的罡風,鋒利的刀刃斬向韋護。韋護察覺到危險,身子一閃,躲開了這一刀,同時揮動手中的降魔杵。
轟了一聲巨響,金光閃閃的降魔杵落在張奎的刀上,巨大力量引得地上一陣晃動,飛沙走石,法力波紋如沖擊波一向四周擴散。
還好,二人身邊沒什么人,不然這會早被掀飛了出去。
而張奎臉色通紅,渾身法力涌出,與刀氣合二為一,一道紅色光柱沖天而起,風云變色,而他卸掉了韋護的勢,一拍坐騎,那馬化為烏煙,飛向半空。
“哪里走。”
韋護凌空飛起,去追張奎。
二人又在空中大戰,張奎的優勢在于速度,而韋護的優勢在于力量。
開始,還能看到二人,可后面,只看到兩團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相斗,引出一陣驚天動靜。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二人戰斗下,烏云密布,狂風四起,雷芒陣陣,天地一片肅殺之意!
胡雷心頭一驚,他沒想到姜子牙麾下的將領這么強,怪不得連聞太師都敗在他手上。
若是自己去,絕不是此人之敵!
姜子牙道:“楊戩,他們二人,誰更強。”
楊戩道:“是韋師兄,他是金仙境界,力量上碾壓張奎,只不過張奎憑借坐騎的速度優勢,加上他肉身強大,才能與韋師兄斗這么久。不過,最多百招,他就會力竭落敗。”
姜子牙沉吟道:“你去幫他一幫!”
既然鄧九公沉住氣不動,那自己便多斬殺大商幾員戰將,削弱大商的實力,日后東進伐商,遇到的阻力也會少一些。
“弟子這就去。”
楊戩凌空飛行,要去助韋護,可被胡雷給攔了下來。
“怎么,你們想以多欺少么。”
楊戩冷冷道:“是又如何?”
自己搞不定鄧九公,還搞不定你和張奎么。
胡雷道:“有我胡雷在,你們休想以多欺少。”
楊戩不屑道:“你確定是我的對手。”
張奎好歹是玄仙境界,而胡雷只不過真仙境界,這樣的人,自己一掌都能拍死!
胡雷道:“我知道你修為強于我,可那又如何,戰場上拼得是雙方的綜合實力。”
“胡兄說的不錯。”
就在這時,兩道土光落下,來人正是余化和李奇。
余化和胡雷同屬四代弟子,二人都在五關為將,彼此認識。
胡雷又驚又喜,道:“余兄,你怎么來了。”
余化來了,這下奪回西岐城有望,畢竟自己可是聽說,他師父為他煉制一件甚是厲害的兵器,遇神斬神,遇仙斬仙。
而楊戩臉色一沉,余化他倒是不懼,可對方手中那化血神刀甚是兇惡,上次自己把元神遁出,受了一刀,都養了幾天的傷。
而且還有一個李奇,此人是玄仙境界,實力不弱。
“余化和李奇,他們怎么來了,難道是鄧九公派來的?”
姜子牙眉頭一皺。
“自然是來幫你們奪回汜水關的。”
余化將目光轉向城樓上的姜子牙,大聲道:“姜子牙,我和李奇打頭陣,鄧帥就在后面。鄧帥說你敢偷襲汜水關,膽子不小,準備迎接他的報復吧!”
在商營幾個月,余化耳濡目染下,也跟鄧九公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鄧九公嘴里經常冒出一些新穎的詞,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兵不厭詐等等。
余化心想,姜子牙面對鄧帥,吃了不少虧,對他肯定是又氣又恨,還有一種無能為力。可以說,鄧帥是姜子牙的勁敵,給他心理造成了巨大影響,既如此,何不借鄧帥名頭一用了。
若能奏效,自然最好不過;若是不行,大不了就是一場惡戰,自己又不怕。
“什么,鄧九公也來了!”
姜子牙心中大驚,城外有張奎的十萬兵馬,兵鋒直指汜水關,若是鄧九公一來,將城池圍住,那汜水關危矣。
當然,自己也可以借助混元幡,將幾萬人運回西岐,可幾萬人,需要時間啊。
“該怎么辦?”
姜子牙心中在權衡利弊,他不想這么走了,可若留下,直面鄧九公這樣的強敵,還多了兩個煉氣士,己方沒有勝算。
李靖道:“丞相,敵人勢大,要不我們撤吧。”
汜水關西岐城太遠了,在西岐手上,就如同一塊飛地,還要分出大量兵馬,能人守護,否則隨時會被大商奪回去,得不償失。
若是奪汜水關過程順利,沒有那么大的傷亡,且只面對鄧九公一路人馬,還能勉強一守,現在面對兩路人馬,根本守不住。
金吒動了動嘴,道:“師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對鄧九公很是忌憚,況且鄧九公不是一個人,他麾下有好幾名能人異士。
“罷了,罷了。傳令下去,棄城。”
姜子牙嘆息一聲,本來偷襲汜水關,震動四方,然后斷鄧九公的糧道,待他陷入絕望后,由西岐出兵十萬,汜水出兵五萬,前后夾擊鄧九公,一戰定乾坤。
可現在到好,戰略目標沒有完成,反而自己陷入被動,要撤離汜水關,自己這一回西岐城,必然有人彈劾自己。
想到這,姜子牙一陣頭疼。
“丞相有令,撤離汜水關!”
“丞相有令,撤離汜水關!”
西岐軍撤離了汜水關,不過為防止張奎十萬大軍咬上來,姜子牙將三萬人布成了一陣形,可攻可守。他打算退出汜水關范圍,然后用混元幡,將三萬人運回西岐。
至于鄧九公,祈禱不要遇到他。
大部隊都退了,韋護自知戰下去沒有意義,便虛晃一槍,撤離了戰場。
楊戩看了余化一眼,他雖懷疑余化在虛張聲勢,鄧九公根本沒來。可心中在想,萬一鄧九公來了,那大事不妙。
姜師叔都退了,自己再糾結鄧九公來沒來沒有意義,便借土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