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的是什么英雄?”
沈易雪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后突然發問。
“什么?”
顧小北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是你在網吧里面玩的?”
“哦哦,劍姬。你不知道?”
顧小北想起沈易雪出現的時候自己正操作著劍姬,他眼神打探了一下旁邊的這個冰山美人,看樣子是個不怎么玩游戲的。雖然這款游戲風靡全球,也吸引了不少女玩家,但是不見得是個女生就知道。
“好的,下車吧。”
聽到沈易雪下了逐客令,顧小北只得下車,但是沒想到她也跟著下車了。
“還有事?”
“沒有,打把游戲。”
沈易雪淡定的說到,這話可讓顧小北心里著實震驚了一番。
顧小北帶著沈易雪進了網吧,順便幫她開機登錄,這位大小姐一看就沒有去網吧的經歷,啥都不會,于是他便幫幫她開了個黑卡,借了個游戲號。
“這個就是劍姬嗎?”
沈易雪滑動著屏幕,然后停在了一個女英雄的界面問著顧小北。
“是的。”
“怎么玩?”
沈易雪根本沒接觸過這款游戲,單純是因為看顧小北玩這個角色比較有意思,可能也因為這個角色是用劍的。
“咳咳,要點這里...”
接下來就到了顧小北展示實力的時候了,雖然在武學造詣上他一竅不通,但是面對一個對游戲毫無經驗的妹子,他那白銀的水平足夠發揮了。
帶妹?哼!帶妹子哪有手把手教妹子的成就感強。
然后親身展示了四秒一破,原地罰站的a閃,主要是他一個白銀水平也打不出什么高端的操作,不然也不會常年混跡這個段位,不過他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自己找補,說是為了讓沈易雪更好的看清楚這些操作,等到她熟悉之后再教她。
這一幕可讓顧小北那幾個單身狗羨慕壞了,一個個心里都恨不得把他鞭尸。
只不過顧小北嘚瑟的時間并不長,沈易雪也就玩了一會就走了,中途接了個電話可能是有事。
顧小北看著沈易雪的離開竟然有些落空的感覺,倒不是為了想和美女多待一會,更多的是對她說的話很感興趣,武林,這個詞只有在小說和影視作品里面存在的東西,居然在現實生活中也有,他不由得想起了電視上自帶音響的喬大幫主,那豪氣沖天模樣,哪個男孩心中不曾有過仗劍走江湖的夢。
顧小北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吵著要爺爺買玩具劍,最后還是爺爺在路邊撿了跟樹枝給他做了把,就這么一把破木劍他都當個寶貝似的,放學了就拿著在大街小巷里面轉悠,引得附近的小朋友羨慕。
“哥們,啥情況啊?”
“這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富婆?”
“香車美人,開的還是豪車!”
沈易雪一走顧小北就被這幾人圍了上來,連游戲都不顧了。
“滾滾滾,別瞎說,就...就是普通朋友。”
顧小北趕走了這些吃瓜群眾,催促著他們繼續上分。后面連開了幾把,顧小北很明顯不在狀態,他也沒心思打游戲了,一心想著沈易雪提到的新人武道會和武林。于是乎,顧小北拉胯的操作引來了小伙伴的集體嘲諷和吐槽,為了消災,又不得已給他們的泡面一人加了一個火腿和雞蛋,然后調整心態一直戰斗到了晚上八九點。
“呼,累了。”
顧小北是真的感到疲憊,一整天坐在網吧和一整天坐在教室原來沒什么區別,身心俱疲,腦力憔悴。
“餓了,吃個宵夜?”
潘奇志提議到。這家伙肥頭大腦的,除了吃就是玩,心里就沒其他事了,怪不得長得心寬體胖。
不久后他們就走到了離學校不遠處的小吃街。
“老板,先來5跟烤腸,一份芥末魷魚。”
潘奇志倒是不客氣,然后又從冰箱里面拿了瓶冰鎮可樂。
“我靠,這家伙只顧自己,不知道給我們拿啊。”
秦文看著潘奇志的行為表達了不滿。
“怎么,沒長手啊,自己不會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學習都學到屁眼里面去了。”
潘奇志可不管這些,畢竟他臉皮厚,而且一張嘴能說會道,在場的其余幾人加起來都抵不過。
“馬上高考了,咱們還真是清閑啊。放松也不至于放松成這樣。”
熊林戴著眼鏡默默說到。看似擔心,實則調侃,就他們幾個人,分數跨越之大從專科到一本,成績的好壞并不能影響他們愉快的玩耍,每次放假都一頭扎進網吧,絲毫沒有高三畢業生應該有的覺悟。
“該吃吃該喝喝。”
潘奇志一臉無所謂,這幾人當中他的成績不算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干脆躺平。
顧小北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的,只不過這種顧慮也就短暫的存在,偶爾的出現會讓他的良心稍微受到一丟丟譴責,睡一覺就沒了。
“不管了,上酒上酒!”
潘奇志拉了一箱啤酒上來,接著分配任務。
沒一會烤串就上來了,眾人開始狼吞虎咽起來,畢竟這才月初,大家都豪橫的狠,就算知道后面要拉緊褲腰帶過日子,也絲毫不影響此刻的大吃大喝。
接著酒精的麻痹,大家有說有笑,從班級八卦聊到了天文地理,國際形勢,這才是真正的下酒菜。聊到同學間的八卦那可都是提起耳朵聽,誰暗戀誰,誰和誰談戀愛,誰和誰分手,哥們中誰有了心儀的對象...青春的話題又能有什么呢?
“小北,說,今天那小富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潘奇志滿臉通紅,一身的酒味摟起顧小北的肩膀,迷離的眼神閃爍著好奇的精光。
“你別岔開話題啊,酒還沒喝呢?”
秦文抓起潘奇志,不讓他賴酒,這是他的老風格了,次次犯,次次抓。
顧小北酒量不好,三瓶就感覺暈頭轉向的,無心回答潘奇志的問題,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也不管桌面灑滿的啤酒。
“新人武道會。”
他喃喃自語到。
他本來對個不感興趣,重要的是今天沈易雪還提到了這件事,他就覺得這是一個邀請。
其實人在糾結的時候大概率都已經做出來選擇,只是需要一個看似合理的借口來讓自己安心,哪怕這個借口實際上不合常規。對于他們這種躁動的青春來說,一件事值不值得做,要不要去做,并不在于他們能看到多好的結果,而是他們傾向于一種感覺,更在乎的是那個過程,甚至是和某個人一起的過程。
這點,顧小北并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