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仙門如意
- 長生:從每日一簽開始
- 白衣陌綾
- 2016字
- 2025-05-20 10:35:25
“究竟怎么了?”
“再無半點妖氣?!?
從外頭巡游了一圈后,梁盈看得極為真切,原本那些盤踞在禁制之外的妖氣,一夜之間都像是憑空消失了。
不僅僅只是那些小妖,如同風廉那樣的妖王,剩余的幾只也被盡數清除,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她記得那條青蛇也沒有說過要將整個南疆的妖氣都給凈化。
不過眼下的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了妖物為敵,邊界上的禁制也是形同虛設。
梁盈從未見過外面是這般的山清水秀,就連那些以往居住著不少妖物的洞窟,她也大著膽子進去查看了一番。
無論是用眼睛還是符紙,都沒有再觀測到任何一點的妖氣。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和鐘辭的猜想幾乎一模一樣。
那名云迢仙子想必是不會挑剔的,無論是人是妖,但凡有點靈力,她可能都會收入囊中。
而如今的南疆,剩下最多靈力的地方,無疑就只是青峰了。
“你回來時,有什么東西在跟著你嗎?”
梁盈回憶著來回的路途,在身上找尋了一番,隨之搖了搖頭。
“回稟宗主大人,別無它物?!?
鐘辭默默點頭,臉色稍稍放緩了幾分。
若是連同梁盈這回的行蹤都盡在掌握的話,看來那位仙子多半就要出手了。
好在現在還沒有這種跡象。
“宗主大人……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事情的走向和鐘辭的預測愈發接近,梁盈也開始心急了起來。
打,以卵擊石,逃,無處可去。
思索了再三之后,鐘辭終于是開口了。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我親自去見她,當年的師祖也是九州仙門子弟,或許她還會留些情面。”
這話一出,鐘辭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
且不說對方認不認得青峰師祖季倉,就算她認得,那最多也只是個同輩,仙門之間的緣分大多本就淺薄,這點情面能不能爭取過來,還是沒有定論。
但除此之外,鐘辭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總不能……帶著全宗修士,一同赴死吧。
聽罷她的話后,梁盈也沉默了,師祖的遺物就在她藏經閣的頂樓放著,數百年來都未曾取用過。
“遵命……我這就去取來?!?
“慢著,我與你同去?!?
“可是林師兄還在……”
梁盈轉頭看了眼沉睡的林燁,鐘辭再離開的話,此時他就是無人照看的情況了。
被她這么一提醒,鐘辭也回過了神來,這種非凡時期,自己還是留在他身邊為好。
“好吧,你快去快回。”
……
藏經閣頂,梁盈獨自一人登上此處,在外面候著的管事們都沒能上得了七樓一步。
為了確保絕對的安全,她沒有向任何旁人透露去向。
自行打開了樓頂的密室后,一堆陳舊了數百年之久的遺物便映入眼簾。
這些東西平時每年都只有幾人負責清理灰塵,大部分的時間都還是緊鎖著的。
走到正中的木匣前,她輕撫著封印在上面的符紙,口中默念了一遍從未用過的經文。
歷經數百年的符紙極為酥脆,在封印解除之后便化作一堆灰燼,散落一地。
木匣之中,是一只長約一尺的玉如意。
作為九州仙門的弟子,這便是季倉唯一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仙門之中的弟子,每個境界的信物都有所不同。
金丹弟子最是繁多普遍,與之相同的白玉,也極為常見,最適合賞給他們。
這只如意,季倉自打建立宗門之后,就一直將其封印,他早知道除妖不是朝夕之間的事,也做好了在此渡過一生的準備。
將它細心取出之后,梁盈小心翼翼地將木匣關上,只是上面封印著的符紙,她沒法再還原回去了。
離開頂樓之后,如其所料,別無旁人關注她的行蹤,周圍的那些管事,也被她分配去了各個樓層里。
匆忙離開藏經閣的她,沒有選擇御劍,而是直接走向了傳送陣上。
熟悉的金光亮起之后,眼前的一切便隨之陷入混沌之中。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清澈的香風。
不對,這里不是宗主的府邸。
睜開眼睛后,梁盈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里的一切都極為陌生,全然不像是在宗門之內,倒像是在她下午所去的那些妖族洞府。
正當她以為這是太過勞累的幻覺之后,一個身影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無疑是位極其傲人的仙子,她憑著自己的身高,毫無保留地俯視著梁盈,連同其眼前的視線也被一同遮擋。
“這支如意,想必不是你的吧?!?
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從高處傳來,與此同時,身邊也吹過道同樣芳香的風。
“你……你是誰,這如意是我家師祖的東西……”
緊張之下,梁盈似乎忘了此事該不該說。
不過眼前的這位仙子,對這如意并不感興趣。
“我們不是見過一面?噢,你沒上來?!?
自言自語著的仙子莞爾一笑,隨之便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云迢居士,正是在下,當然了,你想叫仙子的話,也沒關系?!?
“青峰宗堂主,梁盈……”
她猜得不錯,眼前之人果然就是那位云迢仙子,但此時的梁盈很是緊張,甚至不敢抬頭與其直視。
“何必如此緊張,那群殺人害命的妖物,我都已經替你們除去?!?
云迢輕撫著梁盈的腦袋,如同照看自家的小妹妹一般哄著。
而此時的梁盈則是心跳不止,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她擰下腦袋來。
這全然是因為鐘辭的推測,以至于讓她的腦海里對這位仙子難以有什么好印象。
“你們的宗主在哪,可以帶我去見見嗎?我想和你們談談?!?
說罷,云迢散去了周圍的幻境。
這會兒的梁盈才發現,自己的腳下竟是萬丈高空,而現在的兩人只是踩在一朵云上。
下方,便是青峰宗。
云迢這般明知故問,顯然是打算讓她放松些。
只是沒想到,這位堂主禁不住嚇唬,已經暈倒在了云上。
是夜,鐘辭府上。
一陣輕柔的叩門聲打斷了鐘辭的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