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聲驟響,郝健猛地驚醒。
他昏沉沉地,不解自己怎么這么快就面對新的一天。
翻身坐起,他不耐煩地按摩沉重的頭部,雙腳不安地踢騰著床單。
“糟糕,那個計劃還遠未完善……”他滿腹牢騷地嘟囔,緩緩從床榻上掙扎著起身。
弓著腰,哈欠連連,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一個香甜的夢境。
郝健站定,手自然地按在胸口。
胸口不適,心跳如鼓,大概是昨晚又熬夜勞作。
連續幾日,除了心悸,他總感到胸悶難耐。
“肯定是休息不足,等項目結束,我得大睡一場,連睡幾日!”他自言自語著,對身體的異樣不以為意。
突感腹部疼痛,郝健搖搖晃晃走向wc,打算解決一番“人生大事”。
“嗯哼!”他全力施壓,手中的衛生紙緊握,全身肌肉緊繃。
近期受便秘困擾,今日終于有所緩解。
他用力時,心臟猛地一震,仿佛遭受電擊。
衛生紙滑落,郝健雙手緊捂胸口,一陣暈眩,視線模糊,如同置身水中。
呼吸急促,心臟被銳利的痛楚鉗制。
他痛得牙關緊咬,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好似被無形之手操控。
最終,郝健從馬桶上栽倒,嘴角泛起白沫,瞳孔漸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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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郝健忽然睜開雙眼,眼前刺目的白光令他眼痛不已。
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潔白的木椅上,環顧四周,一片雪白,仿佛置身于雪原之中。
“我這是在哪兒?”郝健心中困惑。
一聲“嘎吱”,他從椅子上跳起,臉上滿是不解。
但郝健很快冷靜下來,如同偵探般細心觀察四周。
眼前是一條無盡的白色軌道,起點和終點均不可見,如同人生的迷茫。
他腳下的月臺也是一片潔白,除了背后的白色木椅,別無他物。
抬頭望去,白色鐵鏈懸掛的牌子上,用黑筆寫著“新手車站”四個字。
“這是怎么回事?”郝健心中充滿疑惑。
這時,遠處傳來火車的轟鳴聲,軌道發出“哐當”聲,讓郝健一驚。
他朝聲音望去,只見一列蒸汽火車緩緩駛來,車身布滿白色花紋和血跡斑斑的抓痕,窗簾遮蔽的車窗內,隱約有人影。
“嘎吱”一聲,火車門開啟,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女列車員出現在郝健面前,目光呆滯。
“歡迎來到新手車站。我是您的列車員琳,這里是驚悚游戲起點。您已死亡,但有機會重啟人生,只要通過所有游戲副本的考驗。”女列車員說道。
郝健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眨了眨:“重啟人生?我死了?”
眼前的這一切讓他的世界觀瞬間崩潰,他混亂至極,無法立刻接受。
列車員琳的話語,聽著像是老式錄音機的回放,流暢卻帶著絲絲寒意。
她不顧郝健的反應,機械地繼續:“收到信息了嗎?給你十秒思考,錯過這機會就沒了,不選就視為放棄,你的靈魂,哈,只能跟我們說再見了!”
“開始倒數,十、九……”
郝健驚愕至極,這哪里是選擇,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所謂的選項,不過是逼迫他進入那個未知的恐怖游戲。
留在“新手車站”?結果同樣,靈魂消失無蹤。
這實在太過分了!
列車員依舊不緊不慢地倒數——
“三、二……”
“我接受!”郝健在最后關頭急促地喊出聲。
列車員遞過一張白紙票,郝健一觸即發,瞬間被帶入車廂。
“咚~~~”
車門閉合,郝健背部一震,痛得咬牙切齒,頭發也被吹得蓬亂。
“Game開始。”列車員語氣平板,如同念咒。
郝健查看票面,心中火大:這哪里是票,分明是通往未知的通行證!
上面寫著:“新手車站——hope孤兒院。”
背面的圖案讓人毛骨悚然,一個看似被封口的臉,月亮眼睛彎彎,既像是在笑,又像天使緊緊包裹著自己。
郝健心有余悸。
“滴~~~”
火車長鳴,郝健耳中轟鳴,身體不禁后仰,連忙調整腳步,穩住身形。
火車啟動。
琳依舊面無表情:“首站十五分鐘后到達,車廂內無拘無束,隨意落座,休息一下吧。”
郝健終于穩定了下來,開始打量著這節車廂的里里外外。
車廂里頭,兩邊各擺了一溜雙人沙發,兩兩相對,中間隔著個方方正正的桌子,桌子一邊還跟車廂墻連著呢。窗戶上沒掛那藍不拉嘰的窗簾,從外面瞅進來,嘿,一片漆黑,敢情這是防窺玻璃啊!
這時候,列車已經嗖嗖地跑起來了,外面的白站臺眨眼間就被甩到了后面,外頭一下子黑咕隆咚的,可車廂頂上那燈,亮堂堂的,把里頭照得跟白天似的。
郝健在車廂里溜達了一圈,發現這地兒整潔得跟復制粘貼似的,一點兒差別都沒有。
他挑了個離車門最近的地兒,面朝車門,一屁股坐下了。
剛坐下,關于生命終結前的零星記憶就像潮水般涌現。
他回想起自己那時的尷尬模樣,未沖的廁所,褲子半掛著,裸體倒地……
若是讓合租的女同事發現,他必然尷尬地驚呼:“天哪!我的名聲啊!!”
想到此處,郝健突然雙手捧頭,猛地撞向前方桌面,緊張得腳趾幾乎要挖出座豪華宅邸。
“哎喲,不能再回想了,太丟臉了!!”他獨自崩潰,卻未察覺女列車員正側頭看著他,滿臉困惑。
郝健漸漸平靜下來,但神情依舊疲憊。
他自我安慰,反正已經離世,還有什么可介意的?
然而,他的腳還是不由自主地摳著地面,羞恥感讓他全身發麻。
他抬頭看向女列車員,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叫琳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嗯。”
“你會陪我進入驚悚副本嗎?”
“不會。”
“我能咨詢你關于驚悚副本的相關情況嗎?”
“可以。”
郝健發現,這女列車員的回答簡短如機器人,能少說一個字絕不多言。
“副本里會有像我這樣的人嗎?”
“不清楚,我只負責這輛列車,其他的事不了解。”
郝健開始深思,琳說她只管這輛車,是否意味著還有其他車,其他車上還有其他列車員?
她說不知道外界情況,這更加引人猜測。
既然有其他列車,那么車上或許也有像他這樣的參與者。
他們可能也和他一樣,死后加入這個驚悚副本。
“還有其他參與者嗎?”
“不清楚。”
琳的回答是“不清楚”,而非“沒有”,郝健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
或許其他參與者并非和他同站上車!
郝健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反復思量,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是否如擰轉的麻花,曲折交錯,最終匯聚一點?
若真如此,他或許能遇見他人,結伴在這副本中冒險。
他思考片刻,覺得此事頗有幾分可能,這樣一來,副本或許不再是他獨自一人的游戲。
這一念及,他不禁冷汗直流。
列車員提及的重新開始人生,其說法含糊其辭,這機會是專屬他一人,還是人人可得?
亦或是,眾人必須爭奪這一機會?
郝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甩了甩頭,將雜念拋諸腦后,轉而向“琳”詢問:“我有沒有特殊能力?”
“抱歉,沒有。不過副本成功通關會有獎勵。”
“那么,有沒有什么積分兌換系統?”
“抱歉,沒有。我只負責記錄你的通關情況和發放獎勵。難度越高的通關方式,獲得的獎勵也應越豐厚。”
“那怎么才算通關?”
“避開副本中的詭異生物,找到污染源,便是通關的一種方式。”
郝健又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那些詭異生物,應當就是副本中的原住民。
“污染源是什么?‘一種’又是何意?”
“污染源是引發驚悚副本的根源,通關方式有多種,不同方式獎勵不同,具體方式需你在副本中探索。”
“那如果我死了呢?”
“那你將徹底消失,連輪回都無法進入。”
郝健頓時emo了,心想這女列車員真是冷血!
重啟人生……這想法真的令人難以置信。
根據這個萬惡的女列車員的話,在首個副本中他不會有任何幫助,這與赤裸裸地被扔進狼群有何區別?
郝健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心中充滿疑惑,盡管他讀過這類故事,卻未曾料到會親身經歷。
他不解地問:“我該如何對抗那些詭異生物?”
琳嚴肅地回答:“依靠規則。”
郝健繼續追問:“那些規則可靠嗎?”
琳伸出一根手指,機械般的聲音讓人深思:“規則能護你安全。但難度提升后,規則可能失效,有時會誤導你。”
她補充道:“若規則不穩,我會提醒你的。”
郝健急忙詢問:“現在有什么提醒嗎?”
琳搖頭:“沒有。”
這女列車員的冷漠令人心寒!
郝健無聊地靠在硬座椅上,窗外一片漆黑,他盯著玻璃上的倒影發愣。
他呆著不動,卻見玻璃中的自己詭異一笑!
郝健心中一驚,急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10分鐘后,琳的冰冷提示音再次響起:“下一站,hope孤兒院。”
“滴——”火車鳴笛,場景從漆黑轉為一片雪白。
郝健看到站牌上“hope孤兒院”的字樣,心中納悶,以為回到了原點。
火車緩緩停下,車門自動開啟。
“hope孤兒院,已到站,請迅速離開,祝您旅途愉快。”琳依舊機械地說。
郝健瞥了她一眼,匆匆離開車廂。
“咚——”他剛出車廂,門就關上了,火車迅速駛離,仿佛生怕他追上。
“請盡快出站……”郝健重復著琳的話,快速穿過站臺。
純白世界中,孤零零的打卡機突兀地出現,周圍空無一物,連柵欄都沒有。
打卡機已生銹,感應處布滿污垢。
郝健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手持車票,心中顫抖。
他對未知的恐懼讓他既害怕又猶豫。
他正遲疑時,突然感覺背后有東西輕撫他的肩背。
郝健驚得身體僵硬,忙將車票放在打卡機感應處。
“滴——請出站——”機械聲響起,打卡機口打開。
郝健車票消失,他顧不上,疾步跑了過去。
剛跨出打卡機,他就感到一陣眩暈,隨即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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