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太陽正炁
書名: 家族修仙:仙君遺蛻筑百世之基作者名: 西風又起本章字數: 2076字更新時間: 2025-05-04 23:24:23
眼看著王騰被天雷轟作齏塵,一旁的張沖虛與劉問汗毛豎立,被駭得一身冷汗。
恰又見前方滾滾雷火之中,嘴角帶血的余修鋒緩步走出,眼神極冷。
他手按腰間刀柄,雙眸微瞇,淡淡朝滿臉驚愕的兩位同門開口道:
“二位若同樣看不慣修鋒,可光明正大來戰上一場,千萬莫要學那王騰小兒暗箭傷人,否則下場不會比他好到哪兒去。”
張沖虛視線落在余修鋒腰間的符筆上,心中詫然。
聽這語氣,難不成方才的八品玄雷,正是這名才入峰不到十日的毛頭小子敕的?
不可能,他張沖虛苦研八品半年之久,至今仍無穎悟,他不過剛躋身天癸,縱然稟賦高絕,也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成功敕畫出八品玄雷。
但方才王騰的慘狀他看在眼里,雖不大相信那道天雷就是余修鋒敕引,卻也沒必要與之結仇,畢竟師父那老頭子對此人極為重視。
念及此,他上前兩步拱手道:“修鋒,我對你并無意見,那王騰背后偷襲,委實是小人行徑,死不足惜。”
劉問生得憨傻,聽見余修鋒如此說,便以為是想要找他切磋,他撓頭傻笑道:
“大..大師兄,劉問學藝不精,不敢逞能,還請大師兄放過。”
余修鋒挑挑眉,心中有些無語。
一個詐善的偽君子,一個愚蒙的真癡兒。
還有個乘人不備的腌臜客。
都收的些什么徒弟?
怪不得整天念叨衣缽無傳。
未與二位同門計較,余修鋒一踏掠向觀內,來到師父魏靈樸身前,揖禮道:
“王騰欲行不軌,徒兒....”
紫虛宗門規有言:殘殺同門者,廢修為,除宗籍,永不再錄。
但今日殺王騰乃是他出手在先,故而余修鋒開口解釋,想爭取寬宥。
誰料魏靈樸卻笑著擺了擺手,道:“殺,殺得好,那小兒生有反骨,老朽早便想將他逐出師門,奈何一直未尋到合適的時機,故此殺了便殺了吧。”
觀外雷火高漲,若再不出手止住火勢任由其蔓延,恐怕整座山頭都要淪為一片荒蕪。
魏靈樸倏然拔地升空,在法象峰頂虛立,大袖飄搖。
敕符大筆陡然而現,他抬起干枯的手臂握筆,凝訣行炁,凌空劃動。
金光大綻,繼而凝符,一道‘陰陽水符’剎那敕成。
山間霎時狂風大作,急雨如潑。
陣陣雷火頃刻而滅。
魏靈樸飄然而返,落在余修鋒身前,輕聲道:“此乃陰陽水符,屬求雨符箓一類,九品,為師這便將符樣傳給你。”
說完,指尖析炁點入余修鋒眉心,又道:
“還有一道八品符,名曰‘遁形符’,玄雷為攻,這遁形便為避,往后若遇上打不過的修士,這便是保命的手段。”
“你且細細體會,不必心急。”
言罷,徑回靜室。
余修鋒站在雨中,閉目凝神,只見識海內多出兩道符樣。
“遁形符,好似較之玄雷符更為復雜?”
.......
樂寧,余家宅院。
大日耀灼,余修巍一如往日,正在院外站‘混元樁’。
父親前去幫助那趙離伯父把守礦脈去了,家中族兵也帶去了不少,如今無人來往擾亂,余修巍頓覺心中清凈,站起樁來的效用似也更佳幾分。
混元樁,奪天地正炁入己身,凝于泥丸,繼而煉化。
所謂天地正炁,分為太陰、太陽。
余修巍之所以專選每日白晝,日輪熾盛的時候來到院外站樁,自是因其選擇的乃是太陽正炁。
算算日子,這混元樁練了也有小半年了,余修巍每日吸納太陽正炁,只感眉心泥丸時刻灼熱,似有一枚火丹在內。
“今日便將泥丸竅之內的太陽正炁煉化了吧,應是能一舉躋身應真了!”
余修巍運先天炁至泥丸,以先天炁催動其內的太陽正炁。
泥丸霎時沸騰起來,太陽正炁奔騰流轉不休,陣陣灼痛傳來。
強忍痛感,余修巍繼續保持站樁姿勢,如此持續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只聽頭顱內咔咔作響,泥丸竅穴似被先天正炁撐大了不少,可以容納的靈炁更多。
與此同時,他的先天炁與太陽正炁徹底融為一體。
收樁,立在院外,余修巍緩緩抬手,金色炁芒吞吐一尺三寸。
“呼~入應真了,總算是真正成為修士了!”
他長舒一口氣,久經大日暴曬卻仍舊白皙如玉的小臉上綻放出滿意笑容。
往日父親曾言,應真者,炁出一寸。
余修巍看著在指尖吞吐的金色炁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初入應真卻能出一尺三寸的炁。
待父親歸來,還需問上一問,萬一是修行上出了什么岔子,這可是影響往后道途的大事,馬虎不得。
今日躋身應真,半年來的苦苦砥礪終于見了成效,余修巍決定讓自己休憩一日,原本仍需再站兩炷香的時間,索性不站了。
盛夏溪邊多蝦蟹,娘親近日又學他那般不思茶飯,肚里還懷著弟弟,不吃飯怎行?
且去溪邊捉些蝦蟹,再讓兩位做飯的老媽子弄些可口的給娘親吃。
水邊長大的孩子,好似生來就會捕魚捉蝦。
余修巍也不例外,他提著竹簍,才沿著溪邊溯上去半里路,簍中已裝有兩只肥美的夏青蟹。
清泉溪廣而淺,溪水內布滿了濕滑長滿水苔的鵝卵石。
余修巍卷起褲管,淌入水中,搬起石塊,又收獲幾只三寸長短渾身透亮的明蝦。
躋身應真之后,他的目力好似清明不少,出手的速度也更快,雖然才年僅五六歲,但捉些蝦蟹已是信手拈來了。
整整一個下午,收獲滿滿。
約莫有三五斤青蟹,一斤左右的明蝦。
提著竹簍正準備返身而回,抬眸卻見溪邊岸上有名額戴獸角,頸懸骨鏈,一臉橫髯的黝黑大漢,看上去似是未經開化的蠻人。
“五歲的修士,你小子可是姓余?”
那漢子應是在溪邊觀察了余修巍很久,他沉聲問道。
余修巍頓覺此人面相兇惡,似是來者不善,但也并未慌亂,他立在溪中反問道:“你與那余家有仇?”
“你個狡猾的娃娃,卻來套爺爺的話。”
額戴獸角的漢子嗤笑一聲,不再廢話,腳尖一點,掠向溪中,抓起余修巍的脖領,朝青莽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