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快點寄存。
記住一點,夢中有超凡力量,現實世界(絕對)沒有超凡力量。主角只是一個剛畢業,就業壓力大,愛做噩夢的大學生而已,當然做夢是兩三天做一次。
對了,我做坐忘道的一員,我的話假中包真,真中包假,假可能真的是假,真可能假的是真的。
好,進入正文。
祠堂的銅漏停在亥時三刻,檐角風鈴突然集體噤聲。
蘇硯跪在冰涼的青磚上,看著叔公枯枝般的手指劃過青銅古鏡邊緣。那面據說是東漢方士所鑄的鎮邪鏡此刻泛著青灰,本該鑲嵌北斗七星的鏡背只剩六個凹槽,缺失的天樞位正對著我劇烈跳動的心臟。
“遲了七年,不能再拖了。“叔公咳嗽著將朱砂筆蘸進混著黑狗血的墨汁,“把手伸出來。“
堂外暴雨如注,十盞長明燈在穿堂風里明明滅滅。鏡面忽然漾起波紋,我看見自己左眼瞳孔不受控地收縮——這是蘇家人年滿二十必須經歷的“開瞳禮“,而我因為先天通靈體質,硬是被母親封住靈脈拖到二十七歲。
朱砂符咒貼上手腕的瞬間,鏡中景象驟然扭曲。本該浮現本命星宿的位置,赫然睜開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球。叔公手中的龜甲羅盤突然爆裂,碎片劃破他溝壑縱橫的臉。
“陰瞳...提前醒了。“他踉蹌著扶住供桌,檀香爐里的香灰無風自起,在空中凝成北斗倒懸的形狀。我這才發現祠堂地磚縫隙滲出黑色黏液,那些蜿蜒的痕跡正拼湊出某種古老陣法。
后院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響,十八道鎮宅符無火自燃。銅鏡開始滲出暗紅液體,帶著鐵銹味的腥氣瞬間充斥鼻腔。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被母親封印的記憶碎片突然翻涌——七歲那年的中元節,我也是這樣看著她在鏡前割破手掌,鮮血滴在鏡面卻像墜入深淵般消失無蹤。
“硯哥兒,接下來我說的每個字你都要記住。“叔公撕開道袍前襟,露出心口處猙獰的符咒疤痕,“二十年前你母親不是病逝,她是最后一代守鏡人。“
銅鏡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嗡鳴,缺失天樞星的鏡背浮現出血色篆文。我認出那是《靈憲書》記載的“北斗噬靈陣“,鎮壓之物本該在甲子輪回時才需加固,此刻卻因我的開瞳禮產生異變。
“當年你出生那夜,陰瞳吞噬了七位叔伯的魂魄。“叔公將半塊玉玨塞進我掌心,那是母親生前從不離身的物件,“你母親用通靈體為祭,把陰瞳重新封回...“
屋頂傳來木材斷裂的爆響,我抬頭看見房梁爬滿蛛網狀的裂痕。那些黑色黏液已漫過供桌,青銅鏡在污濁中緩緩浮起,鏡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臉。最中央那張面孔我絕不會認錯——正是葬禮上雙目緊閉的母親,此刻卻在鏡中對我勾起嘴角。
長明燈同時熄滅的剎那,叔公用桃木劍劃破指尖,在虛空畫出敕令血符:“寅時三刻前找到天樞星石!祠堂地下...“話未說完,他整個人突然僵直,七竅中鉆出黑色絲線,轉眼間便被拖入鏡中旋渦。
銅鏡墜地的脆響驚醒了我的戰栗。撲上去時只抓住叔公的道袍殘片,那上面用金線繡著的二十八星宿正在褪色。鏡面浮現出新的畫面:青蘿巷十三座宅院同時亮起血光,空中飄滿燃燒的紙錢,每張灰燼里都裹著半截人指。
子時的更鼓穿透雨幕,我握緊玉玨沖向祠堂暗門。母親生前嚴禁我靠近的地下密室此刻門戶大開,石階上布滿新鮮抓痕。越往下走血腥味越重,墻壁滲出的人形輪廓竟隨著我的腳步轉動頭顱。
地下祭壇中央,本該存放星石的青銅匣空空如也。北斗七星圖在穹頂流轉,天樞位對應的石龕里留著帶血的牙印。我忽然想起今晨巷口算命瞎子的話:“星移斗轉,怨骨生香。“
整座宅院突然劇烈震動,懷中的玉玨變得滾燙。轉身時,我看見銅鏡不知何時立在了身后,鏡中母親的臉正在融化。她染血的嘴唇開合,鎖鏈穿透鎖骨的畫面一閃而過。鏡面隨即浮現出青蘿巷全景,每戶門楣都釘著刻有我生辰八字的槐木釘。
雨聲中混入了嗩吶的嘶鳴,我知道那是百鬼夜行的前奏。握緊叔公留下的半截桃木劍,我劃破掌心按上銅鏡。鮮血被吞噬的瞬間,無數嘶吼在腦海炸開——原來我們蘇家世世代代守著的不是鏡子,而是鏡中那個被千根鎖魂釘封住的自己。
掌心血珠在鏡面暈開的剎那,那些釘在門楣的槐木釘齊齊爆出裂響。
鏡中世界比想象中更詭譎。血色天空倒懸著青銅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拴著半透明的魂魄。母親的殘影立在鏡界中央,她腳下踩著破碎的星圖,十二道符咒組成的枷鎖正從她心口不斷抽出金線。
“硯兒,看腳下!“母親突然厲喝。
我低頭發現青磚縫隙里涌出粘稠黑霧,無數雙蒼白手臂正順著我的褲腳攀爬。懷中的半塊玉玨突然發燙,那些鬼手觸到玉玨青光便尖叫著縮回地底。
“天樞星石在陽鏡手里。“母親抬手露出腕間深可見骨的咬痕,傷口處閃爍著與青銅鏡相同的饕餮紋,“蘇家守的是陰鏡,當年你父親帶著陽鏡...“
鎖鏈劇烈震顫起來,母親的身影開始閃爍。她突然扯斷頸間紅繩,將染血的銅錢劍拋給我:“快跑……“話未說完,她整個人被鎖鏈拖進沸騰的血池。
鏡界開始崩塌,我揮劍斬斷襲來的鎖鏈,銅錢劍卻突然脫手飛向右側。順著劍光望去,竟看見叔公的道袍殘片卡在青銅柱縫隙間,上面沾著熒綠的鱗粉——這是盜門司徒家特制的鬼見愁,十年前就該絕跡江湖。
回到現實時,銅鏡表面已爬滿樹狀血絲。懷表顯示丑時二刻,離寅時還剩不到三刻鐘。院墻外傳來紙扎人脆生生的童謠:“七月半,嫁新娘,新郎官在鏡里藏...“
暴雨中混入了黃符燃燒的焦味,我沖出祠堂時險些被門檻絆倒。青石板路上積著血水,每灘血泊里都映著不同的恐怖場景:東廂房劉嬸正把自己的眼球按進腌菜壇,西跨院三叔公在啃食貼滿符咒的梁柱。
玉玨突然發出蜂鳴,指引我拐進母親生前居住的抱廈。梳妝臺銅鏡映出雙重人影——我的左眼不知何時變成了琥珀色,瞳孔深處有星圖流轉。當指尖觸到鏡面時,藏在暗格里的日記本突然自燃,焦黃的紙頁上跳出母親娟秀的小楷:
“九月初七,司徒家的人來討要陽鏡。阿崢在星石上動了手腳,那孩子哭得我心顫。“
“臘月廿三,硯兒抓周抓住了鎖魂釘。鏡靈說這是第三次輪回的開端。“
閣樓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我握緊銅錢劍沖上木梯。月光透過菱形花窗照在檀木箱上,箱蓋內側赫然刻著北斗噬靈陣。掀開層層符紙,底下壓著半張泛黃的照片——父親抱著青銅陽鏡站在考古隊中間,背景是巴蜀山脈特有的懸棺群。
照片背面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墨跡暈染處爬出細小的蠱蟲。我正要細看,整座宅院突然響起喪鐘聲。玉玨燙得幾乎握不住,鏡中世界的血池竟透過地板滲進現實,池水中浮起無數具戴著青銅面具的尸體。
寅時的更鼓貼著耳膜炸響,城南方向突然升起青色狼煙。銅錢劍自發指向西南,劍身浮現出土地廟的虛影。當我躍過后院矮墻時,鏡面般的積水里突然伸出母親的手,將沾著星輝的碎石拍進我掌心。
“天樞星石從來都在蘇家人眼睛里。“她的聲音混著鎖鏈碰撞的脆響,“你父親當年...“
血池轟然漫過腰間,母親的殘影在漣漪中消散。我攤開手掌,沾著血污的碎石正與左眼瞳孔產生共振。遠處傳來紙轎碾壓青石的吱呀聲,百鬼夜行的隊伍已然轉過街角。
銅鏡在懷中發出龍吟般的震顫,鏡背缺失的天樞位開始發燙。當我把星石按進凹槽的瞬間,鏡中射出七道星光,在空中拼湊出陽鏡的坐標——那面青銅陽鏡居然躺在市博物館的東漢文物展柜里。
血色月光浸透青石板路時,我正踩在自己的倒影上狂奔。那些倒影突然伸出漆黑的手,抓住我的腳踝往地底拖拽。玉玨迸發的青光將鬼手灼成灰燼,卻在路面留下無數張痛苦嘶吼的人臉。
土地廟的殘垣立在亂葬崗中央,十二具無頭石像跪在廟門前。它們脖頸處的裂口爬出青苔,仔細看才發現是細密的咒文。我握緊銅錢劍剛要靠近,石像突然以扭曲的姿勢立起,胸腔內傳出空靈的誦經聲。
“魂歸來兮——“
“魄離體兮——“
每具石像背后浮出半透明的靈體,它們脖頸處飄著血線,頭顱竟都捧在自己手中。我的左眼突然刺痛,視野里浮現出這些人生前的死狀:全部是被青銅鏡碎片割喉的蘇家先輩。
玉玨在此刻發出蜂鳴,指引我看向廟頂殘缺的鴟吻。那獸首口中含著的不是避火珠,而是一顆正在搏動的人類心臟。當我的影子掠過廟墻時,心臟表面猛然睜開七只復眼。
“小公子,借你的通靈眼一用。“
沙啞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見紙轎子無聲落地。轎簾掀開時涌出大團青蛾,它們匯聚成個穿旗袍的女人,半邊臉是絕色佳人,半邊臉是森森頭骨。她發間別著的鎏金簪子,正是母親日記里提過的司徒家徽記。
石像靈體突然齊聲尖嘯,我的耳孔淌出溫熱液體。抬手擦拭時,發現滿手都是混著金粉的血——這是通靈體過載的征兆。紙扎女人趁機甩出水袖纏住我的腰,袖中爬出無數只青銅材質的蜘蛛。
“你母親當年偷走的,該還了。“她骨手插向我左眼時,懷中的陰鏡突然震碎衣襟。鏡光掃過之處,蜘蛛化為銅汁滴落,石像靈體哀嚎著縮回地底。
我趁機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銅錢劍上。劍身浮現出《靈憲書》殘頁,那些朱砂符咒自動排列成破煞陣。紙扎女人被金光擊中時,旗袍下擺燃起幽藍鬼火,露出纏繞在腿骨上的青銅鎖鏈——與鏡中禁錮母親的鎖鏈一模一樣。
土地廟轟然坍塌的瞬間,我撲向滾落在地的心臟。那團血肉突然裂開,露出里面包裹的青銅陽鏡碎片。當碎片與陰鏡相觸時,整座亂葬崗的地面開始翻滾,數百只青黑手臂破土而出,每只手掌都握著刻有生辰八字的桃木牌。
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那些桃木牌上的名字自動在腦海排列。最中央的牌位赫然寫著我的名字,死亡日期卻是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腐爛的手掌突然攥住我的腳腕,將刻著我生辰八字的木牌往心口按。
陰鏡爆發出刺目血光,鏡中傳來母親凄厲的呼喊:“砸碎心臟!“銅錢劍貫穿搏動肉塊的剎那,四周景象如褪色的水墨畫般剝落。真正的土地廟顯露出來——分明是座由人骨壘成的九層祭壇,每層都鑲嵌著正在融化的青銅鏡。
祭壇頂端懸浮著完整的陽鏡,鏡面卻蒙著張人皮。當陰鏡自動飛向祭壇時,那人皮突然睜開雙眼,瞳孔里流轉的星圖與我左眼一模一樣。更恐怖的是,人皮的面容正逐漸變成我的模樣。
“你以為逃得過第三次輪回?“人皮發出叔公的聲音,祭壇四周的骨墻滲出黑色黏液。那些黏液匯聚成二十七個無面人形,每人胸口都嵌著塊星石碎片——正是蘇家歷代守鏡人的遺骸。
陽鏡背面完整的天樞星石突然墜落,我的左眼不受控地流出血淚。當血珠滴在星石上時,整座祭壇開始崩塌。二十七具遺骸同時抬手結印,空中浮現出巨大的青銅鎖鏈,末端拴著的正是被千根透骨釘封住的我。
母親殘影突然從陰鏡沖出,她破碎的靈體裹住陽鏡星石:“硯兒,看著鏡面!“我在雙重鏡光中看見自己顱內真相——顱骨內壁上刻滿血色咒文,腦仁中央嵌著塊微型星石,延展出的神經脈絡竟與青銅鏡的饕餮紋完全一致。
人皮發出不甘的嘶吼,裹著祭壇墜入突然裂開的地縫。我在墜落中抓住陽鏡,兩鏡合璧的瞬間,所有青銅鎖鏈調轉方向,將二十七具遺骸拖入鏡中深淵。母親最后的聲音混著鎖鏈脆響傳來:“去博物館...取出為娘的眼珠...“
天光乍破時,我跪在博物館東漢展區。玻璃柜里的青銅陽鏡完好如新,可當我貼近觀察時,鏡面突然浮現出母親被挖去雙眼的面容。她空洞的眼窩里,兩枚天樞星石正在緩緩轉動。
看著這兩枚摳星石,“我真的從銅境中出來的嗎?!”
赤心巡天
(《赤心巡天》實體書已在全網發售。)上古時代,妖族絕跡。近古時代,龍族消失。神道大昌的時代已經如煙,飛劍絕巔的時代終究沉淪……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那埋葬于時間長河里的歷史真相,誰來聆聽?山河千里寫伏尸,乾坤百年描餓虎。天地至公如無情,我有赤心一顆、以巡天!——————歡迎來到,情何以甚的仙俠世界。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可無限進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遮天
遮天動畫,每周三10:00騰訊視頻火熱播出,VIP搶先看兩集;葉凡、女帝、無始等將以立體的形式和你相見,等你一起來看。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尸拉著一口青銅古棺,亙古長存。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涌,欲望如深淵無止境……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魔門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