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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兄弟冰釋

李勁松腳步匆匆地回到家中,一進院子,就聽到廚房傳來“噼里啪啦”的炒菜聲。他走進廚房,只見傻柱正系著圍裙,在爐灶前忙得不亦樂乎,鍋里的菜在他熟練的翻炒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白靜和何雨水則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兩人頭挨著頭,正聊得熱火朝天,時不時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那溫馨的畫面讓人倍感愉悅。

李勁松見狀,也沒打擾她們,徑直走向地窖。不一會兒,他便從地窖里拿了幾樣新鮮的蔬菜出來,有翠綠欲滴的青菜,鮮嫩的豆角,還有紅彤彤的西紅柿。他把這些蔬菜送到廚房,遞給傻柱說道:“大哥,你看看這些,搭配著一起弄,今天可得多弄幾個好菜。”傻柱接過蔬菜,笑著應道:“得嘞,你就放心吧,保準讓大家吃得滿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許大茂和婁曉娥來了。只見許大茂手里拎著一個籃子,里面裝著不少新鮮的野山菌,婁曉娥則抱著一只活蹦亂跳的母雞??磥碓S大茂家里一直養著母雞,這可是難得的食材。

婁曉娥一進門,便笑著跟大家打招呼,隨后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白靜和何雨水的聊天當中。身為大家閨秀的她,自幼見多識廣,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生活趣事,都能信手拈來。她那優雅的談吐和豐富的見識,瞬間就吸引了何雨水和白靜的注意力,沒一會兒,三人的聊天中心就變成了婁曉娥。她正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一些在國外旅行時的奇聞軼事,何雨水和白靜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驚嘆聲。

與此同時,李勁松則把許大茂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后拿起茶壺,給許大茂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說道:“大茂哥,先喝口茶?!眱扇艘贿吅戎?,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許大茂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隨后小心翼翼地說道:“大松,是不是傻柱也會去保衛處?”他心里還是對傻柱有些介懷,畢竟兩人之前矛盾不少,要是以后在一個地方工作,難免有些擔心。

李勁松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認真地說道:“那肯定啊,大茂哥。這次機會難得,錯過這次,再想變成干部序列就難了。你想想,工人和干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體系,大哥現在雖然是以工代干,但本質上還是工人。這次能借著保衛處改革的東風,進入干部序列,對他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對廠里其他人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許大茂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在消化李勁松說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門道呢,今天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花點錢送點禮就能混個科長呢。看來這干部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去的?!?

李勁松聽了,笑著搖搖頭,耐心解釋道:“如果真有那么容易,那中專人家畢業,大學畢業的從辦事員開始,一級一級往上升的,不就太沒價值了嘛。干部崗本來就是一個獨立體系,有著嚴格的選拔和晉升標準,需要綜合考量個人的能力、資歷、表現等多方面因素。這次保衛處改革,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旨在讓有能力的人得到更好的發展空間,同時也提升保衛處的整體工作效率和水平?!崩顒潘上MS大茂能明白這次調崗的重要性和嚴肅性,摒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好好把握機會。

就在李勁松正給許大茂詳細普及著干部體系這些特殊知識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何大清夫婦也來到了。

李彩霞一邁進門檻,眼睛就亮了起來,看到白靜、何雨水和婁曉娥正聊得歡快,她立刻像找到了組織一樣,滿臉笑容地快步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聊天陣容。幾位女性湊在一起,歡聲笑語瞬間又熱鬧了幾分。

何大清則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一進門就瞧見許大茂也在,不禁微微一愣。畢竟傻柱跟許大茂之間的矛盾,在整個四合院里那可是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這兩人平日里水火不容。如今看到許大茂也被李勁松請來,他心里著實有些詫異。

李勁松眼尖,一下子就察覺到何大清的異樣,心里明白他在考慮什么,于是趕忙笑著解釋道:“岳父,是這樣的,我打算讓我大哥和大茂哥都去保衛處,今天喊他們過來,就是一起商量這件事呢?!?

何大清微微皺眉,滿臉疑惑地問道:“好端端的,怎么都要調去保衛處啊?這倆孩子在各自崗位上干得也挺好的呀。”

李勁松耐心地解釋道:“岳父,我打算對保衛處進行一番改革,改革之后會出現一些崗位空缺。把大哥和大茂哥調過去,正好可以解決他們的干部編制問題。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難得的發展機會,以后在廠里的晉升空間也會更大。”

何大清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大致也算明白了,李勁松這是在給兩人創造當官的機會。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具體的也不用跟我說那么詳細了,我知道你這孩子一向靠譜,反正不會害他們就是了?!?

李勁松聽了,不禁伸出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道:“還得是岳父您,活得通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有您這句話,我就更有干勁了?!?

何大清笑著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我呀,就是年齡大了,不想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兒了。你們有想法,放手去干就行,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這時,許大茂在旁邊趕緊湊趣地恭維道:“何叔,您可別這么說,您這身體硬朗著呢,老當益壯啊!您看這才結婚多久,我嬸子就有了,這不是身體好的證明嘛!”說著,還一臉敬佩的看著何大清。

許大茂這一番話說得何大清心里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因為許大茂這番刻意卻又恰到好處的恭維,三人之間的聊天氛圍愈發和諧融洽,時不時便能傳出一陣爽朗開懷的笑聲,那笑聲在院子里回蕩,充滿了溫馨與歡樂。

時間就在這愉快的氛圍中悄然流逝,過了一個多小時,就聽見傻柱那洪亮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準備開飯了。”這一聲呼喊,仿佛是一場歡樂盛宴的開場信號。

幾個女人聽到聲音,趕忙停下了正聊得火熱的話題,紛紛站起身來,像一群歡快的小鳥般忙碌起來。她們手腳麻利地把桌子擺好,又一趟趟地去廚房端菜。不多時,六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整齊地擺上了桌。那濃郁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屋子里,讓人垂涎欲滴。

與此同時,李勁松從里屋小心翼翼地拿出三瓶西鳳酒。這西鳳酒,可是有著百年歷史的名酒,酒液清澈透明,酒香醇厚濃郁。他熟練地打開瓶蓋,給每個人的杯中都倒滿了酒。

一切準備就緒,幾人紛紛落座。李勁松看了傻柱一眼,不著痕跡地對他使了一個眼神。傻柱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了李勁松的意思。他緩緩站起身來,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目光誠懇地看向許大茂,正色道:“大茂,這么多年,哥哥我被小人蒙蔽了雙眼,一直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揍你?,F在我總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今天,哥哥就在這兒正式向你道歉了,以前是哥哥我做得不對,對不住你了?!闭f完,他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豪爽的姿態盡顯京城爺們兒的大氣。

許大茂怎么也沒想到,傻柱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向自己道歉,心中又驚又喜。他趕忙也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感動,說道:“柱哥,我知道你是被易中海那個老混蛋挑撥了,這么多年,兄弟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不該聽秦寡婦的挑唆去破壞你的好事。咱啥也不說了,都在這酒里了。”說罷,他同樣很是豪爽地一口干了杯中酒,酒水順著喉嚨流下,仿佛也沖走了兩人多年來的隔閡。

李勁松見此情景,適時地站了出來,微笑著說道:“本來就是嘛,你們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小時候就數你倆玩得最好。雖然以前因為一些誤會產生了矛盾,但是現在誤會說開了,大家還是好兄弟。你們倆在我小時候都很照顧我,我一直都記在心里。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們倆勢同水火的樣子,畢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只要咱們兄弟幾個團結一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兒,都能迎刃而解?!?

傻柱聽了,用力地點點頭,憨厚地說道:“大茂,大松,我這人嘴笨,不會說那些漂亮話,但是以后咱們事上見。只要你們有啥事兒,盡管開口,哥哥我絕對不含糊。”

許大茂也激動地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信誓旦旦地表態道:“對,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不管是在這四合院里,還是在廠里,咱們都得互相幫襯著。得讓別人知道,咱們兄弟幾個團結起來,那可是厲害著呢,誰也別想欺負咱們?!彼难凵裰谐錆M了堅定與熱情。

何大清目光溫和地看著在李勁松巧妙斡旋下,傻柱與許大茂冰釋前嫌、重歸于好的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感慨歲月匆匆,自己這一代人逐漸老去,而看到年輕一代能夠摒棄前嫌、團結一致,未來似乎充滿了希望。于是,他也興致勃勃地舉起酒杯,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說道:“大茂,傻柱,大松,我們這一代人啊,已經慢慢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咯,以后這天下,可就全靠你們這一代人啦??吹侥銈兡芟瘳F在這樣團結一致,我打心眼里替你們高興。來,咱們一起干一杯!”

聽到何大清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傻柱、許大茂和李勁松三人趕忙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雙手端著酒杯,身子微微前傾,與何大清輕輕碰杯。清脆的碰杯聲在屋內響起,仿佛也在為他們的和解與團結奏響一曲歡快的樂章。

碰杯過后,酒局的氛圍愈發和諧融洽,歡聲笑語不斷在屋子里回蕩。然而,傻柱和許大茂這兩人,雖然在李勁松的勸解下解開了多年的心結,但這么多年形成的競爭關系,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徹底消散的。不知怎的,話題一轉,兩人又開始暗暗較上勁,拼起酒來。

剛開始,傻柱滿臉的不以為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挑釁地說道:“大茂,別的事兒我不跟你爭,但要是比起酒量來,你還真得乖乖叫我一聲哥,在我面前,你還真就是弟弟?!彼贿呎f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仿佛酒量就是他的絕對優勢。

許大茂一聽,頓時就不服氣了。他在酒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自認為酒量也絕非泛泛之輩。于是,他立刻反擊道:“傻柱,你可別在這兒吹牛了。我喝過的酒,那可比你喝的水都多。要說比廚藝,我承認你厲害,畢竟你是專業廚子。但要是比酒量,你可就差遠了。今天,我非得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酒桌上的老大。”他漲紅著臉,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緊緊盯著傻柱,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出個勝負。

李勁松看到兩人這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架勢,心中暗喜。他其實很樂意看到兩人這種良性競爭,覺得這有助于進一步增進兩人的感情。盡管在他看來,兩人拼酒的行為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菜雞互啄一般,根本算不上什么高超的酒量比拼,完全上不了臺面,但這并不妨礙他在旁邊煽風點火,增添幾分熱鬧的氣氛。于是,他馬上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拱火道:“既然你倆都這么互相不服氣,那還不簡單嘛。今天大家都在這兒,正好就好好比比,也給咱們這熱鬧的酒局再助助興。”說完,他轉身又快步回里屋,不一會兒便又拿了兩瓶西鳳酒出來,重重地放在桌上,那酒瓶子碰撞的聲音,仿佛也在為這場即將開始的“酒量之戰”敲響戰鼓。

在李勁松的鼓動下,傻柱和許大茂就像被點燃的爆竹,再也收不住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互不相讓,一瓶又一瓶的西鳳酒被他們一飲而盡。轉眼間,每人都喝了一瓶多。

何大清自然看出來李勁松在旁邊拱火,但他心里明白,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誼,就是在這種看似沖動的行為中得到升華。讓兩個人這么痛痛快快地醉一次,或許以前那些殘留的恩怨,就真的能徹底放下了。所以,他只是微笑著看著兩人,自己則悠然自得地小酌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熱鬧又和諧的氛圍。

而一旁的幾個女人,同樣也明白李勁松的良苦用心。婁曉娥和白靜雖然心疼自己的男人喝這么多酒,但她們也知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此刻不宜過多干涉。于是,她們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擔憂,但更多的還是欣慰,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多年的“對頭”重歸于好,這種感覺讓她們也由衷地感到高興。

何大清夫婦酒足飯飽后,便起身告辭回家。畢竟他們是長輩,在這種場合下先行離開,自然沒人敢有什么異議。此時,屋內的傻柱和許大茂,早已被酒精徹底征服,像兩只爛醉如泥的死狗一般,毫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兩人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嘴里還不停地兀自嘟噥著:“來,繼續喝,你是不是慫了?”那含混不清的話語,可笑的是,幾乎一模一樣,讓人忍俊不禁。難怪平日里很多人打趣說傻柱和許大茂才是真愛呢,這股子默契勁兒,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看著自家男人這副模樣,白靜和婁曉娥既心疼又無奈。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麻煩李勁松幫忙把兩人背回去。

李勁松先來到傻柱身旁,蹲下身子,讓白靜幫忙把傻柱扶到自己背上。傻柱那沉甸甸的身軀壓在李勁松背上,他吃力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著傻柱家走去。到了家后,李勁松又費力地背著傻柱上了樓,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看著傻柱酩酊大醉的樣子,李勁松對白靜囑咐道:“嫂子,你多看著點大哥,別讓他半夜吐了沒人照顧,有啥事兒就喊我?!卑嘴o感激地點點頭,說道:“大松,今天多虧你了,辛苦你了?!崩顒潘蓴[擺手,轉身離開了。

緊接著,李勁松又來到許大茂身邊,重復了剛才的動作,背著許大茂跟著婁曉娥往他們家走去。一路上,許大茂嘴里還在嘟囔著醉話,李勁松費了好大勁才把他背到屋里,輕輕地放在床上。李勁松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婁曉娥說道:“嫂子,大茂哥我給放好了,就先回去了,晚上你看著點他,別出啥事?!?

婁曉娥趕忙攔住李勁松,說道:“大松,你先等等,我有話說?!?

李勁松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什么事?”

婁曉娥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勁松,眼神中滿是感激,然后緩緩說道:“大茂調崗的事麻煩你了,我爸知道后,特別感激你,說有時間請你去我家里一趟,要好好謝謝你。”

李勁松一聽,心中一動。他一直想著找機會勸勸婁曉娥的父親這個愛國資本家,讓他能為國家的建設做出更多貢獻。這正好是個機會,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那行,明天下午下班以后,我去你家?!?

婁曉娥一聽,臉上立刻露出高興的笑容,說道:“那行,明天我讓家里開車來接你,帶著雨水一起去吧,大家聚聚?!?

李勁松點頭答應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嫂子你也早點休息,照顧好大茂哥。”說完,他轉身走出了許大茂家,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沉穩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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