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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聾老太太

送走了王主任,李勁松趕忙轉(zhuǎn)身,小心翼翼地扶著聾老太太,緩緩?fù)堇镒呷ァ:斡晁簿o隨其后,一起進了屋。她瞧見桌上的菜都已經(jīng)沒了熱氣,變得涼颼颼的,便轉(zhuǎn)身輕車熟路地從廚房拿出一個鐵鍋,又蹲下身子,熟練地用爐火逐個將菜熱了一遍。那專注的模樣,仿佛要把剛才被打斷的美好時光,都融入這重新加熱的菜肴之中。

熱完菜后,幾人重新回到桌旁,繼續(xù)享用這頓被打斷的晚餐。畢竟之前還沒吃上幾口,大家都還餓著肚子呢。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傻柱的臉已經(jīng)紅得像熟透的番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顯然是喝醉了。李勁松看著醉醺醺的傻柱,轉(zhuǎn)頭對何雨水說道:“雨水,你先把大哥扶回去吧,路上小心點。然后從咱家拿些煤,把爐子點著,可別凍著了。院里那些蜂窩煤,可都是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咱們出去玩兒。”

何雨水乖巧地點點頭,她心里明白李勁松肯定是想和聾老太太單獨說些話,便順從地走到傻柱身邊,吃力地扶起他,一步一步慢慢往門外走去。

李勁松看著何雨水扶著傻柱漸漸遠去的身影,這才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聾老太太身上。他微微瞇起眼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聾老太太自然明白李勁松話里的意思,她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平靜地說道:“這些年吶,一直都是易中海媳婦在悉心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吃喝拉撒樣樣操心。作為交換,我這老太婆也只能護著易中海。奶奶知道,今天這事兒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可實在是沒辦法呀。”

李勁松凝視著聾老太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老太太,我對一大媽可沒什么意見,她確實是個好人。不過易中海嘛,恐怕您以后想護也護不住嘍。”

聾老太太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禁問道:“難道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你這孩子,別跟我打啞謎了。”

李勁松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說道:“您到時候就知道了。您放心,一大媽還會像以前一樣照顧您的,我保證不會動她。”

聾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感慨道:“老嘍,老嘍,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這老太婆就不想多管嘍。只要能有口吃的,別餓著我這把老骨頭,其他的我也就不多操心了。”說完,她輕輕閉上雙眼,仿佛在回味著過往的歲月,又仿佛在對未來的未知選擇一種釋懷。

李勁松攙扶著聾老太太,腳步沉穩(wěn)地往她家中走去。一進屋,他先將老太太小心地安置在炕上,隨后便轉(zhuǎn)身忙活起來。他蹲下身子,湊近爐火,仔細查看火勢。只見那火苗有些微弱,他趕忙拿起一旁的煤鏟,往爐子里添了幾塊煤,動作嫻熟地用撥火棍捅了捅,讓空氣更好地流通。不多時,爐火便重新旺盛起來,紅彤彤的火焰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接著,他又熟練地封住火,這樣既能保持爐子的溫度,又不會讓煤過快燃盡。一切弄好后,他才直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煤灰,關(guān)好門,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屋內(nèi)還殘留著晚餐的痕跡,桌上杯盤狼藉,但李勁松此刻無心收拾。他徑直走到床邊,“撲通”一聲躺了上去,雙眼望著天花板,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今天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上。

尤其是與聾老太太的那次談話,看似簡短,實則蘊含深意。聾老太太話里話外表明,這些年她之所以在一些事情上護著易中海,完全是因為易中海的媳婦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這就像是一場交易,她用自己在院里的威望,換取生活上的安穩(wěn)照料。實際上,她與易中海之間,并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也就是說,只要能確保一大媽依舊如往常一樣照顧她的生活,易中海的命運如何,對聾老太太而言,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李勁松在心中反復(fù)琢磨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清晰。確定了這一點后,他仿佛在心里卸下了一塊大石頭。如此一來,日后若要收拾易中海,便少了許多顧忌。他深知,在這看似平靜的四合院里,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如今有了聾老太太這一關(guān)鍵信息,他在處理與易中海相關(guān)的事情時,便能夠更加游刃有余,按照自己的計劃逐步解決那些令人頭疼的問題。

之后,酒精的作用愈發(fā)明顯,李勁松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他實在沒精力再多想今天發(fā)生的那些事兒,便任由困意將自己淹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鐘就像精準(zhǔn)的鬧鐘,還不到六點,李勁松便準(zhǔn)時醒來。他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簡單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便起身開始洗漱。冷水撲在臉上,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洗漱完畢,他穿上運動服,出門跑步去了。

此前因為受傷,他的身體元氣大傷,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晨跑了。這次吃了鍛體丸后,他的身體素質(zhì)變得超群,理論上其實無需再特意鍛煉身體。然而,李勁松實在是喜歡跑步時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每當(dāng)腳步與地面有節(jié)奏地撞擊,他便覺得頭腦格外清醒,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能被拋諸腦后。

李勁松步伐輕快而有力,速度相當(dāng)之快。僅僅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就跑了15公里。95號院附近有家早點攤,那里的早點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李勁松來到攤前,點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和四根油條。吃完后,覺得意猶未盡,又買了兩份豆?jié){和十根油條,準(zhǔn)備帶回去給傻柱和何雨水。

他提著早餐走進四合院,并沒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徑直來到傻柱的屋子。傻柱向來大大咧咧,睡覺的時候連門都不插。李勁松直接推門而入,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只見傻柱還躺在床上,被子胡亂地裹在身上,睡得正香。李勁松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傻柱,喊道:“大哥,趕緊起床了,這都幾點了。”

傻柱被李勁松的喊聲從睡夢中喚醒,他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是李勁松,嘟囔著說道:“我一個大廚,又不用按點上班,那么早起來干啥?”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猛然想起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頓時有些不高興地對李勁松說:“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你居然這么早叫我起床,大松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李勁松看著傻柱那副睡眼惺忪、頭發(fā)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哥,你看看你這個屋子,亂七八糟的,跟個狗窩一樣。你還想不想找媳婦兒了?趕緊起來,吃完早飯咱們來個大掃除。”

說完,李勁松轉(zhuǎn)身打算去喊雨水起床,剛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對傻柱說道:“早飯我放在桌子上了,別再賴床了啊。”

之后,李勁松來到雨水門外,抬手輕輕敲門,喊道:“雨水,起床了,來大哥屋吃早飯。”

很快,屋內(nèi)便傳來何雨水清脆的聲音:“大松哥,我起床了,你進來吧。”

李勁松聽到回應(yīng)后,也沒覺得有什么避嫌的必要,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只見何雨水正在整理床鋪,動作嫻熟而利落,不一會兒就把床收拾得整整齊齊。

李勁松看著雨水忙碌的身影,心中愛意涌動,忍不住從后面輕輕抱住了她,并在她纖細白皙的脖子上輕輕親了一口。何雨水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她害羞地低下頭,輕聲說道:“大松哥,大早上的,別這樣。”

看著嬌羞可愛的何雨水,李勁松心中滿是憐惜。他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順勢將何雨水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乖巧地雙手環(huán)上李勁松粗壯的脖子。

李勁松輕輕拍拍雨水的后背,溫柔地對她說:“我買了早餐,就在大哥屋里,吃完我們先一起大掃除,把屋子收拾干凈,然后我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何雨水聽了之后,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輕輕站了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剛剛有些凌亂的衣服,動作輕柔而自然。整理完自己的衣服后,她又細心地幫李勁松也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guān)切,那模樣,真真切切像極了一個新婚小媳婦兒在為丈夫整理出門的著裝。

之后,二人手牽著手,一起走向傻柱的屋子。一進屋,看到桌上放著的豆?jié){和油條,何雨水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油條了,此刻也顧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伸手拿起一根油條就咬了一大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就在這時,傻柱洗漱完畢,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走了回來。看到何雨水已經(jīng)吃得正香,他也沒多說什么,大大咧咧地坐到桌旁,同樣拿起一根油條,張開大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傻柱一邊嚼著油條,腮幫子鼓鼓的,一邊含糊不清地對李勁松說道:“大松,你剛剛說要大掃除嗎?”

李勁松看著傻柱這副模樣,無奈地笑了笑,點點頭道:“嗯,你看看你這個屋子,又臟又破的,像什么樣子。你好歹也是軋鋼廠廚師班長,咋住的屋子跟個流浪漢窩似的?你就不覺得丟人啊?”

傻柱嘴里塞著油條,一邊努力吞咽,一邊嘟噥著:“雨水光知道給你打掃衛(wèi)生了,都不管我這個親哥哥了。這妹妹算是白疼了。”

何雨水聽了這話,忍不住白了傻柱一眼,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情,反駁道:“你可拉倒吧,你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秦姐,咋不讓她給你整理房間?還好意思說我不管你。”

傻柱撓了撓頭,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秦姐經(jīng)常來我家給我收拾屋子啊,她可勤快了。”

李勁松一聽,心中一陣無奈,覺得傻柱還是沒看透秦淮茹的真面目,忍不住對他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清醒點。秦寡婦一般都是啥時候來你屋子收拾?是不是每次都是棒梗從你這里搜刮完東西才來?你再看看你這個屋子,亂七八糟的,像是經(jīng)常有人收拾的樣子嗎?我可跟你明說了吧,秦寡婦來你這兒假裝收拾,那是替她兒子善后來的,就怕你發(fā)現(xiàn)棒梗來偷東西后追究。你可別再被她蒙在鼓里了。”

傻柱聽了李勁松的話,仔細回想了一番,越想越覺得確實有道理。平日里,秦淮茹和他稍微有點接觸,賈張氏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跳出來搗亂,鬧得雞飛狗跳。可奇怪的是,每次棒梗從他這兒拿走東西之后,秦淮茹過來收拾屋子,賈張氏卻跟消失了似的,從來不會出現(xiàn)。這前前后后的反差,實在是太明顯了。

何雨水見傻柱似乎有些醒悟了,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哼,賈東旭掛在墻上之后,我就再也沒吃到過你帶回來的飯盒了。以前你還知道給我留點兒好吃的,自從賈家男人沒了,你這飯盒里的東西就全進了賈家的鍋。”說著,她撅起小嘴,滿臉的委屈。

傻柱心里明白妹妹這是積了不少怨氣,他撓了撓頭,底氣不足地說道:“這不是一大爺說讓我給賈家?guī)э埡新铩R淮鬆攲ξ覀円恢倍纪φ疹櫟模瑧?yīng)該不會害我吧?我就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

李勁松看著傻柱那副還對易中海抱有幻想的模樣,心中無奈,他也清楚,要讓傻柱徹底認清易中海的真面目,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

于是,他耐心地對傻柱說:“大哥,易中海這個人,可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純粹。他背后打著什么算盤,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但肯定沒安什么好心。等我收集完證據(jù)之后,你就會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最近這段時間,我也不要求你完全不搭理他,畢竟你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要是他再讓你給賈家?guī)э埡校蛘咦屇憷^續(xù)幫襯賈家,你可千萬別一口答應(yīng)下來。要是他還說別的什么,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說我不讓你管這些事兒。”

傻柱從小就對李勁松言聽計從,這種聽從已經(jīng)深入骨髓,成了習(xí)慣。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大松。我最近盡量躲著點一大爺,他要是找我,我就按你說的辦。”

李勁松瞧著兩兄妹都吃得差不多了,雙手在大腿上輕輕一拍,站起身來,精神抖擻地說道:“行了,大哥,你心里明白就好。既然都吃完了,咱們?nèi)齻€就動手把屋子收拾出來吧。收拾干凈了,咱再去添置點家具,然后就正式開始給你安排相親。”

傻柱一聽“相親”二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喜滋滋的,忙不迭地問道:“這就準(zhǔn)備相親了?真的假的呀?”那模樣,活像個盼著過年拿紅包的孩子。

李勁松看著傻柱那副憨態(tài)可掬的傻相,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大哥,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1935年出生的吧?你瞧瞧,你今年都27歲了啊!人家同齡人,孩子都會滿地跑,打醬油了,你咋就一點都不著急呢?”

傻柱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相過好幾個姑娘呢,好不容易有那么幾個能看上眼的,可后來也不知道咋回事,都沒成。”

李勁松一聽,氣得恨鐵不成鋼,提高了音量說道:“大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啊。假如雨水找了個對象,這男的成天跟鄰居寡婦不清不楚的,家里但凡有點好吃的,扭頭就給寡婦送去,借給寡婦錢,連個借條都沒有,也不往回要。就這種人,你會不會答應(yīng)把雨水嫁給他?”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雙眼一瞪,猛地一拍桌子,大聲怒道:“他敢!他要是敢這么做,我非打死他不可!”

話音剛落,傻柱便瞧見李勁松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滿是玩味。他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了什么,頓時臉上一紅,囁嚅著說道:“我……我這不就是覺得秦姐家實在困難嘛,秦姐一個人拉扯幾個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就忍不住想幫襯幫襯。”

李勁松笑著搖了搖頭,調(diào)侃道:“大哥,你說這個理由,你覺得能騙得了誰呢?恐怕也就只能騙騙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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