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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賈張氏

李勁松騎著載滿物資的自行車,緩緩駛入四合院時,時針已然指向下午兩點。中院里,一群大媽正圍坐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聊著天。這里,向來是大院的情報集散中心,甭管是家長里短,還是鄰里瑣事,都能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迅速傳開。

今天恰逢周六,李勁松心心念念的那個她,按照往常的習慣,今晚應該會回家。一想到她,李勁松的眼中便不自覺地閃過一抹溫柔,渾身仿佛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在那殘酷的戰場上,好幾次身處絕境,命懸一線之時,正是靠著對她的這份牽掛與信念,才咬牙堅持了下來。

在這情報集散地,三大媽早就將李勁松轉業回家的消息,像播撒種子一般,在院里迅速散播了出去。大多數人聽聞后,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畢竟,李勁松身為軍烈屬,一般的家庭還是有所忌憚,不敢輕易招惹。然而,賈張氏卻絕非一般人,她那對小三角眼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閃爍著狡黠的光,也不知道正琢磨著什么壞心思。

就在這時,李勁松推著滿滿當當物資的自行車進了院子。賈張氏一眼便瞧見了李勁松手中那塊肥碩的五花肉,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冒出綠油油的光,仿佛餓狼瞧見了獵物。雖說平日里賈家靠著傻柱的飯盒,也能蹭上些吃食,但三年困難時期,物資極度匱乏,就算是傻柱,也很難弄到多少葷腥。此刻見到這么一大塊五花肉,賈張氏哪里還按捺得住。只見她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直接攔住了李勁松的去路,臉上擠出一副假惺惺的熱情模樣,大聲嚷嚷道:“喲,大松,你可算回來啦!你瞅瞅你,一個大小伙子,肯定也不會做飯呀。這塊肉呢,就交給我家吧,我給你好好燉燉,燉好了讓你嫂子給你端過去,保證給你伺候得妥妥當當的。”說著,她那雙手就像兩只貪婪的爪子,徑直向著那塊五花肉抓去。

李勁松見狀,心中頓時明白,這賈張氏分明就是打算明搶啊!他心里跟明鏡似的,東西一旦到了賈家,那可就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跟自己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了。更何況,自己如今可是有神級廚藝在身,就算真不會做飯,又怎么可能把這么好的肉交給賈家,讓他們占便宜。當下,李勁松眼疾手快,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賈張氏抓向五花肉的那只手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仿佛一道驚雷在院中炸開,緊接著,賈張氏那尖銳的慘叫聲便響徹整個四合院。眾人就見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抱住自行車轱轆,撒起潑來,哭天喊地地叫嚷著:“大家伙兒都來評評理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啦!李勁松這個小絕戶居然動手打人吶!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從天上下來瞅瞅啊,李勁松這個小絕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他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小雜種啊!”

李勁松原本看到賈張氏撒潑,還想著正好瞧瞧這四合院的名場面呢,畢竟之前就聽說過她這撒潑耍賴的本事。可誰能想到,她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罵自己是“雜種”。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要知道,自己可是烈屬,而且本身又是戰斗英雄,就她這句“雜種”罵出來,若是自己一氣之下真把賈張氏怎么樣了,那也是有理有據的。

旁邊看熱鬧的大媽們,對于賈張氏平日里撒潑耍賴的行徑,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可當大家聽到賈張氏那句刺耳的“小雜種”罵出口之后,臉色瞬間都變了。眾人心里不約而同地想到李勁松那特殊的身份——這院子里唯一的烈屬。這份身份,在那個年代,承載著無上的榮光與敬重,可不是能隨意冒犯的。

三大媽向來是個不愿多生事端的人,眼見這情況愈發棘手,趕忙站出來,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哎喲,我家里灶上還燒著水呢,再不去看怕是要燒干咯。”說完,頭也不回地匆匆跑回了前院,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此時,李勁松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坐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渾身不自覺地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殺氣。這股殺氣,是在戰場上歷經生死磨練出來的,帶著讓人膽寒的威懾力。賈張氏抬頭,與李勁松那兇狠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禁一陣發怵。然而,這么多年在四合院里橫行霸道慣了,再加上易中海平日里對她的不斷縱容,讓她很快就壓下了那一絲恐懼,竟沒有絲毫畏懼之心。

李勁松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對賈張氏道:“你剛剛罵我小雜種了?”賈張氏脖子一梗,嘴硬得像塊石頭,大聲回懟道:“你就是小雜種,罵你怎么了?你還敢打老人不成。”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大媽們頓時集體失語。大家心中都暗自腹誹,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哪里算得上老人?這賈張氏為了占便宜,撒潑耍賴的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李勁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說道:“好,你承認就好。各位大媽,麻煩給我作個證,賈張氏這條老狗,居然敢罵軍烈屬是雜種。”

說完,李勁松也不再猶豫,先穩穩地停好自行車,而后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如老鷹抓小雞一般,薅起賈張氏的頭發,硬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緊接著,左右開弓,正反八個大嘴巴毫不留情地抽了上去。李勁松雖說沒怎么使出全力,但以他如今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這幾巴掌下去,威力也不容小覷。只見賈張氏的臉瞬間像發面饅頭一樣,明顯胖了一大圈,嘴里更是“噗噗”兩聲,四顆牙齒伴隨著血水吐了出來,模樣狼狽至極。

因為今兒個是周六,下午工廠里的活不算多,這不,三點多鐘的時候,軋鋼廠的職工們便陸陸續續地往家趕。就在賈張氏被李勁松打了之后,正躺在地上哭鬧個不停的時候,易中海和傻柱恰好回來了。

傻柱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那兒的李勁松,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神情,腳下像裝了彈簧似的,小跑著就過來了。他抬手親昵地拍拍李勁松的肩膀,咧著嘴笑著說:“大松,你可算回來啦?這次準備在家好好呆上幾天呀?”

李勁松一看是傻柱,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笑著回應道:“大哥,你下班啦,我這次可不是回來探親,我轉業咯,今天上午才剛到家呢。”

就在兩人熱絡交談的時候,易中海那帶著關切的聲音傳了過來:“賈嫂子,你這是怎么弄成這樣了?”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的聲音,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頓時覺得來了靠山,立馬開始指鹿為馬地胡說八道起來:“一大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李勁松這個小雜種一回來就欺負人啊,他……”然而,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李勁松心中怒火又起,猛地一腳蹬在了她的嘴上。只聽“咯嘣”兩聲,賈張氏嘴里再次吐出兩顆牙齒,整個人像只被踩扁的蛤蟆,直接躺在地上,疼得她“哎喲哎喲”直叫喚。

易中海眼睜睜看著李勁松踹了賈張氏,氣得眼睛都快瞪裂了,像一頭發怒的公牛般大喝道:“李勁松,你簡直無法無天了是吧?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動手打老人的!”

李勁松冷冷地瞥了易中海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易中海,剛剛這條老狗罵我小雜種,你耳朵是塞驢毛了沒聽到啊?”

易中海卻依舊嘴硬,梗著脖子道:“那你也不能動手打老人啊,你這種行為就是犯罪。”

李勁松被他這蠻不講理的話氣得笑出聲來,看著易中海,嘲諷道:“我犯罪?你倒是去報警啊,等警察同志來了,好好教教你,到底什么才叫犯罪。就她敢罵軍烈屬是雜種,我今天就算真殺了她,都沒人會說半個不字。”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辱罵軍烈屬可是極其嚴重的事情,情節惡劣的,真有可能吃槍子兒。

易中海心里其實也清楚,賈張氏這事確實沒理,這頓打算是白挨了。但為了維護自己在院子里說一不二的權威,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站出來,振振有詞道:“拋開事實不談,你動手打人這事就沒錯嗎?你的教養呢?賈張氏再怎么說,在這院子里也算是你的長輩吧?”

李勁松聽了這話,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頭頂,怒喝道:“易中海,我是不是平時太給你丫臉了?我實話告訴你,我長輩都為國家犧牲了,這個院子里,除了后院老太太還能勉強當我長輩,剩下的,都特么別在我這兒充大頭蒜。”

說完這番話,李勁松壓根沒再理會在場那些人,徑直伸手拉住傻柱,滿臉熱情地說道:“大哥,咱別在這兒理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了,走,回我家去,晚上咱哥兒倆好好喝點,好好嘮嘮這些年的事兒。”

傻柱此時還滿心沉浸在驟然見到李勁松的喜悅當中,腦子還沒完全轉過彎來,對于易中海和賈張氏那邊的鬧劇,他也懶得理會,就這么迷迷糊糊地跟著李勁松,一路往他家走去。

一邁進家門,傻柱這才回過神來,滿臉好奇地問李勁松:“大松,你跟賈家嬸子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不是今兒個才剛回來嘛,怎么一回來就跟她起沖突了?”

李勁松無奈地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大哥,我也不想跟那個老虔婆對上啊,可實在是她欺人太甚。我這不買了肉回來嘛,她一看到,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要搶。我把她手拍開之后,她居然大罵我是小雜種。她要是光罵我個人,我興許還能忍忍,可我父母那是烈士啊,他們為國家做了多大的貢獻,我絕不能允許他們被人這么侮辱。”

傻柱聽后,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一臉贊同道:“那老婆子確實是有點無法無天了,你打得好,就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這世上不是誰都能由著她撒潑耍賴的。”

這時候,李勁松突然想起了什么,趕忙問傻柱:“對了,大哥,雨水最近咋樣啊?我記得今年她該上高三了吧?”

傻柱一聽李勁松問起了雨水,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滿是愧疚地低下頭,聲音里透著一絲自責:“最近我對她確實沒怎么關注。每星期她一回來,就往你這兒跑。一大爺又一直催著我把飯盒給秦姐家送過去,還老是念叨著讓我多幫襯著她家,我這一忙乎,就沒顧得上關心雨水。”

李勁松一聽,心中早有預料,畢竟他對四合院這些事兒也算了解。其實這幾年,他每個月都會偷偷給何雨水寄十塊錢,就怕這丫頭日子過得不好。所以他猜想,有了這筆錢,雨水的日子應該不至于太難過。

但即便如此,李勁松還是忍不住對傻柱說道:“大哥,你咋就分不清個親疏遠近呢?雨水那可是你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啊。而且我聽說賈東旭都已經不在了,你口中的秦姐現在不就是個寡婦嘛,你怎么能老是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呢?易中海不是看賈家可憐嗎,他自己咋就不去幫襯,非得使喚你呢?”

傻柱聽了,囁嚅著,聲音低得像蚊子叫:“我不也是看他們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實在艱難嘛,就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李勁松從小就聰明伶俐,主意也多,所以以前李勁松還在四合院的時候,傻柱就習慣什么事兒都聽他的。這會兒被李勁松這么數落,傻柱也沒敢還嘴,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一聲不吭。

李勁松自然也知道傻柱的性格,這人吶,就是太善良、太仗義,有時候還一根筋,認準了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他也沒打算過多責備傻柱,只是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大哥,聽我的,以后離賈家遠一點兒。哪怕真要幫襯,讓雨水去就行了,你可不能再自己出面了。過段時間,我給你好好張羅一個媳婦兒,你整天跟個寡婦糾纏不清,真不知道你到底咋想的。”

傻柱聽了以后,臉上立馬又露出了傻笑,撓撓頭說道:“那敢情好啊,弟弟,哥哥我后半輩子的幸福可就全交給你了。我可得找個漂亮的,最好還得有點文化,以后也好跟我有共同話題。”

李勁松看著傻柱那副憨樣,忍不住笑道:“瞧你那德性,還要求挺高。行,明天我就帶你去理理發,好好拾掇拾掇,然后再去買兩身正經衣服。你瞅瞅你這身,都不知道穿了多久,都包漿了,也不嫌寒磣。”

瞧著傻柱那一個勁兒傻笑的憨態,李勁松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對傻柱說道:“大哥,今天晚上雨水就該回來了,咱們三個啊,可是好幾年都沒見了。難得今兒個聚在一起,你可得賣賣力氣,露一手你那絕活兒,咱們好好吃一頓,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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