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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保衛處

其實傻柱骨子里是個聰明人,奈何命運弄人。父親何大清生性不靠譜,早早地拋家棄子,遠走他鄉。而母親又過早離世,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傻柱的成長之路異常坎坷。原本,傻柱有幸遇到一位廚藝高超的師父,若能跟著師父潛心學藝,未來必定不可限量。然而,易中海那廝心懷叵測,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語,竟忽悠得傻柱與師父斷了聯系。就這樣,傻柱的人生軌跡偏離了正軌,漸漸長歪了。

不過,好在如今李勁松回來了。再加上前幾年困難時期,人們都被饑餓折磨得自顧不暇,那些原本愛算計傻柱的人,此時也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填飽肚子上,根本沒精力去忽悠他。這倒也讓傻柱少走了些彎路。

俗話說得好,人一切煩惱的根源就是吃的太飽。這話一點不假,但凡天天餓得前胸貼后背,那一百個煩惱瞬間就會濃縮成一個,那就是絞盡腦汁地琢磨怎么才能吃飽飯。

李勁松心里清楚,自己小時候沒少受過傻柱的恩惠。如今又與何雨水陷入熱戀,傻柱可是他未來的大舅哥。于情于理,他都必須竭盡全力幫助傻柱擺脫原有的悲慘命運,走上正軌。

在李勁松的辦公室里,兩人促膝長談。李勁松就像一位耐心的兄長,滔滔不絕地跟傻柱講著各種與人相處的門道。大部分時間,都是李勁松在口若懸河地說著,他眼神專注,言辭懇切,恨不得把自己這些年的經驗一股腦兒地傳授給傻柱。而傻柱則坐在一旁,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聽著,時不時地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可大多時候,都被李勁松有理有據地壓了下去。

時間在兩人的交談中悄然流逝,很快便到了下班時間。因為晚上小廚房沒有招待任務,傻柱便和李勁松一起騎車回家。只見傻柱跨坐在自行車上,雙手穩穩地握著車把,雙腳有節奏地蹬著踏板。而李勁松則坐在后座上,微微后仰,享受著這片刻的輕松。一路上,兩人偶爾交談幾句,歡聲笑語在夕陽的余暉中飄蕩開來。

傍晚時分,李勁松和傻柱騎著車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四合院。剛一進院門,就瞧見閻埠貴又像往常一樣,守在自家門口,那模樣仿佛一尊石像,雷打不動。李勁松有時候著實覺得奇怪,這人難道就不嫌冷嗎?北方的冬天,寒風如刀割,可閻埠貴卻總能在這門口找到各種理由待著,不知道又在盤算著什么。

閻埠貴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李勁松和傻柱,臉上瞬間堆滿了熱情的笑容,趕忙迎上前去,對著李勁松說道:“喲,大松啊,可真是出息啦!我都聽說啦,你如今當了保衛處長,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是不是得擺上幾桌,好好慶祝慶祝呀?”說著,他的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眼神就像一只盯著獵物的狐貍,滿是算計。

李勁松看著閻埠貴這副市儈的樣子,心里一陣惡心。但他還是強忍著厭惡,笑著對閻埠貴說道:“行啊,三大爺,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呢。不過您也知道,我剛入職,還沒發工資呢,這辦酒席總得有點糧票和肉票吧。要不這樣,您先借我點,等我發了工資,立馬就還給您,您看咋樣?”李勁松故意把“借”字咬得很重,眼睛直直地盯著閻埠貴,想看他如何反應。

閻埠貴一聽李勁松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就像被人突然抽走了靈魂。他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趕忙連連擺手,臉上露出一副苦瓜相,說道:“哎呀,大松啊,我可沒有那些票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都一年沒見葷腥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實在是拿不出啊。”說完,他像是生怕李勁松再糾纏,轉身就跑到自家門口,蹲下身子,假裝專心致志地鼓搗起那幾盆早就沒了葉子的盆景,嘴里還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話。

看到閻埠貴這副狼狽逃竄的樣子,傻柱忍不住嗤笑一聲,大聲說道:“閻老摳,你就別在那裝模作樣了。你那幾盆破玩意兒,連葉子都掉光了,留著有啥用,還不如直接劈了當柴燒呢。”說完,他便大笑著,跟著李勁松一起朝著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李勁松停下腳步,轉頭對傻柱說:“大哥,晚上就別自己做飯了,去我那兒吧。我前幾天買了點豬肉,一直留著,咱們晚上整幾個好菜,好好吃一頓。”

傻柱一聽有肉吃,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答應道:“行嘞,大松,我正有此意。你這手藝雖說比不上我,但也還算過得去,今晚就讓你給我露兩手。”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一起朝著李勁松家走去,院子里回蕩著他們爽朗的笑聲。

李勁松家中,約莫還剩下半斤左右的純肥肉。傻柱熟練地將這半斤肥肉切成均勻的薄片,每一片都薄厚適中,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油光。接著,他往鍋里倒入少許底油,待油溫稍熱,便將切好的肥肉片一一放入鍋中。隨著“滋滋”的聲響,肥肉片在鍋中逐漸蜷縮,金黃色的油脂緩緩被煸出,整個屋子頓時彌漫起濃郁的肉香。傻柱熟練地翻炒著,待肥肉變得金黃酥脆,他適時地倒入醬油,瞬間,鍋里的食材染上了誘人的醬色。隨后,他又將洗凈切好的白菜和泡發好的粉條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蓋上鍋蓋,調小火,讓食材在鍋中慢慢燉煮。與此同時,他還在一旁的蒸籠里蒸上了十來個二合面饅頭。

不多時,鍋里的菜燉好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傻柱盛出一大碗菜,又挑了兩個飽滿的饅頭,端著往聾老太太那兒走去。老太太看到碗里油光發亮的肥肉片子,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滿是皺紋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嘴里念叨著:“還是我大孫子知道心疼老太太,知道我這老饞蟲想吃肉了。”

李勁松在一旁笑著說道:“老太太,您吃完了就把碗放在這兒。一會兒王桂香來了,您跟她說一聲,讓她把碗給我送回去就行。”接著,他又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大哥還在等我呢,我就先回去了,您老慢慢吃著,別著急。”說完,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跨院。

今天二人吃飯并沒有喝酒,李勁松本就不熱衷于飲酒。雖說他酒量頗佳,能在酒桌上應對自如,但平日里卻并不貪戀杯中物,對他而言,酒不過是應酬的工具,而非生活的必需品。

兩個大老爺們吃飯,又沒有酒水助興,吃得那叫一個迅速。不到十分鐘,一大盆菜便被吃得一干二凈,饅頭也每人消滅了四個。吃飽喝足后,傻柱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站起身來說道:“我得回家弄爐子去了,這天兒要是沒有爐火,晚上睡覺能把人凍死。”說完,便慢悠悠地朝著自家走去。

傻柱前腳剛走沒一會兒,一大媽王桂香便邁著略顯猶豫的步伐,手里拿著碗走進了李勁松家。她將碗輕輕放在桌上,嘴唇緊閉,眼神躲閃,似乎刻意回避與李勁松的對視,放下碗后轉身就要走,那匆匆的背影仿佛在訴說著她對這個地方的抗拒。

其實,兩家的關系一直都不怎么好。若不是因為要給李勁松送還聾老太太用過的碗,王桂香壓根兒就不會踏入李勁松家半步。在她心里,和李勁松之間似乎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然而,李勁松卻并不打算讓王桂香就這么離開。他看著王桂香的背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說道:“王桂香,你先等會兒,我有事兒跟你說。”

王桂香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戒備與疑惑,看著李勁松說道:“我可不覺得咱倆之間有啥可說的。”她的聲音有些冷淡,似乎在刻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李勁松聽了,臉上并未流露出絲毫生氣的神色。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直視著王桂香,說道:“我知道易中海干的好多缺德事兒,你壓根兒就不知情。所以,有件事我覺得你必須得知道。你一直對他百般容忍,不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不能生育,心里對他有歉疚嗎?但我得告訴你,易中海年輕的時候去八大胡同瞎混,染上了臟病。就算后來治好了,也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就全明白了。”李勁松的語氣平淡,卻如同重錘一般,每一個字都敲在王桂香的心坎上。

王桂香聽了這番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勁松,嘴唇微微顫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你說的……都是真的?”此時的她,內心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原本以為的真相在這一刻似乎徹底崩塌。

李勁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嗤笑,說道:“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騙你?我不過就是想給易中海那老東西添點堵罷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仿佛在看著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王桂香愣了片刻,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去醫院的。”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步伐急促而慌亂,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她。

正如李勁松所言,他向王桂香透露那件事,不過是想給易中海找點麻煩,本身并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說完之后,他便熟練地生起爐子,待屋內漸漸暖和起來,便鉆進了被窩。

第二天天還未亮,整個城市仍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李勁松便如往常一樣準時起床。簡單洗漱后,他穿上輕便的運動裝,出門開始了晨跑。15公里的路程,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一路上,他步伐穩健,呼吸均勻,盡情享受著清晨的寧靜與清新空氣。跑完步后,他來到胡同口吃了早餐,隨后騎著自行車,迎著朝陽,前往軋鋼廠上班。

抵達保衛處后,李勁松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對著身旁的通訊員說道:“小張,你去把咱們保衛處小隊長以上的人員都喊來,九點準時到我這兒開會。”小張聽后,立刻點頭,轉身迅速跑了出去,開始逐個通知。

離九點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前來開會的人陸陸續續來到了處長辦公室。只見一群人烏泱泱地擠在門口,場面頗為壯觀,前前后后來了二十多人。

原來的保衛科科長前不久調到別的地方擔任派出所所長去了,而副科長在執行抓敵特任務的時候不幸犧牲,所以目前保衛處的領導班子出現了空缺。下面則是四位大隊長,每個大隊下轄十個小隊,每個小隊算上小隊長一共六個人。

這四位大隊長可都有著不凡的經歷。一大隊隊長名叫趙磊,他曾參加過半島戰爭,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立下赫赫戰功,后因傷退伍。只見他身姿挺拔,即便穿著便服,也難掩軍人的英氣,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仿佛在訴說著當年的戰火紛飛。二大隊隊長叫閻杰,BJ解放以后,他就在軍管會工作,后來經歷公私合營,被調到了軋鋼廠。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神中透著睿智與沉穩,舉手投足間盡顯知識分子的儒雅氣質。第三大隊隊長趙正,建國后才入伍,雖沒參加過大規模戰爭,但憑借自身努力,退伍前做到了排長。他身材魁梧,臉上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感覺。第四大隊隊長叫楊輝,只有一只右手,那是在遼沈戰役時受的傷。戰后,公私合營期間,街道便把他安排到了軋鋼廠保衛科。他走路時微微有些跛腳,但眼神堅毅,那只健全的右手時常緊握成拳,仿佛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這二十多個小隊長,大多都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是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鐵血漢子。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種歷經戰火淬煉后的堅毅與沉穩,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李勁松目光掃過眾人,心中對這些手下感到十分滿意。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四位大隊長,認真地問道:“咱們每個大隊滿編是六十人,你們四個大隊現在都能做到滿編嗎?”

趙磊聽聞,立刻挺直了身體,猶如一棵蒼松般挺拔,眼神堅定地回答道:“處長,我們一大隊前陣子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了三位同志,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補全人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痛,那是對犧牲戰友的緬懷。

有了趙磊帶頭,閻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有條不紊地說道:“處長,以前人員指標都攥在科長手里,我們二大隊目前也還缺五個人。”他說話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似乎對過去科長獨攬指標的做法有些不滿。

趙正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笑,說道:“處長,我們三大隊情況稍微好點,就缺兩人。”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樸實,讓人感受到他的直爽。

輪到楊輝,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冷峻,簡短地說道:“八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整個人給人一種冷酷寡言的感覺,似乎不太愿意多費口舌。從他那堅毅的眼神和緊抿的嘴唇,能看出他經歷過無數艱難困苦,內心如鋼鐵般堅硬。

李勁松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之前那位科長的問題著實不小。竟然將人員指標全都攥在自己手里,這明擺著是想利用工位來謀取私利。只是如今人家已經調到外地任職,木已成舟,李勁松即便心中不滿,一時之間也毫無辦法。

思索片刻后,李勁松神色嚴肅地說道:“人員缺口的問題,我會去和武裝部溝通協調,咱們保衛處只接收退伍兵,絕不能讓任何濫竽充數的人混進來。咱們保衛處肩負著軋鋼廠的安全重任,每一個崗位都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他的目光堅定地掃過眾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緊接著,李勁松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等人員補齊之后,我打算輪流帶著大家去山里拉練。一方面呢,能提升咱們隊伍的戰斗力和凝聚力;另一方面,也順便給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每個大隊去五天,你們幾位大隊長回去之后,根據各自大隊的實際情況,安排好時間。但有一點必須明確,絕對不能因為拉練而影響廠里的正常工作。”

幾位大隊長一聽,這敢情好啊,去山里拉練不就意味著有機會打獵改善伙食嘛。畢竟剛剛經歷了三年困難時期,大家肚子里都還缺著油水呢,誰不想吃口好的,改善改善生活。一時間,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趙磊率先開口,聲音洪亮地說道:“處長,您放心,我們一大隊保證安排好時間,絕對不耽誤廠里的事兒,還能把拉練任務完成得漂漂亮亮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斗志,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投身到拉練中去。

閻杰推了推眼鏡,點頭附和道:“沒錯,處長,我們二大隊也會合理安排,確保拉練和廠里工作兩不誤。”他的語氣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對任務的認真態度。

趙正憨厚地笑了笑,拍著胸脯說道:“處長,您就瞧好吧,三大隊肯定積極配合,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的。”那爽朗的笑聲和自信的姿態,讓人感受到他的熱情與干勁。

楊輝雖然依舊神色冷峻,但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微微點頭,簡短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雖然話語不多,但那堅定的語氣卻讓人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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