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時,頭頂是繡著金絲云紋的錦帳。
“大公子醒了?”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端著銅盆進來,盆中熱水蒸騰起白霧。
頭痛欲裂。最后的記憶是圖書館古籍室那本《大周野史》突然爆發的刺目白光。我是沈硯,歷史系副教授,專攻古代權謀政治。而現在——我抬起手,看到的是繡著暗紋的廣袖,和一雙修長卻陌生的手。
“現在是什么年份?”我的聲音嘶啞。
丫鬟驚詫地看我:“永昌十二年啊,公子莫不是魘著了?”
永昌十二年!我猛地坐起,冷汗瞬間浸透里衣。根據《大周野史》記載,永昌十二年秋,武安侯府因“通敵叛國”罪被抄家,滿門男丁處斬,女眷沒入教坊司。
“父親何在?”我急問。
”侯爺剛下朝回來,正在書房...”
我顧不上更衣,赤腳沖向書房。穿過回廊時,我瞥見庭院中那株百年銀杏——正是《野史》中記載武安侯府特有的景物。這不是夢。
書房門前,我剎住腳步,聽見里面傳來父親壓抑的聲音:“...證據確鑿,皇上已經下旨,明日卯時錦衣衛就會...”
“父親!”我推門而入。
武安侯沈屹川轉過身,面色灰敗如紙。看到我,他眼中閃過痛色:“硯兒...你都聽到了?”
“是謝丞相陷害!”我脫口而出。歷史上武安侯府覆滅一案,正是當朝首輔謝崇一手策劃。
父親震驚地看著我:“你怎會...”
“沒時間解釋了。”我快速說道,“謝崇偽造的那封與北狄往來的密信,就藏在他書房'江山如畫'匾額后的暗格里。父親現在立刻派心腹去盜出來銷毀,再...”
“荒唐!”父親打斷我,”謝府守衛森嚴,如何...”
“讓影衛去。”我壓低聲音,”我知道府中養了十二影衛,這是最后的機會。”
父親的瞳孔驟然收縮——影衛的存在是侯府最高機密。
院墻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我推開窗縫,看到一隊錦衣衛疾馳而過,方向正是謝府。
“來不及了。”我渾身發冷,”謝崇這是要提前動手。”
父親的手按在腰間佩劍上,青筋暴起:“硯兒,帶你妹妹從密道走。去江南找...”
“不。”我直視父親的眼睛,”我有辦法保住妹妹,但需要父親配合。”
我快速說出計劃。父親聽完,沉默良久,終于點頭。
兩個時辰后,當錦衣衛包圍侯府時,我正跪在祠堂,面前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奉旨查抄武安侯府!所有人不得妄動!”
我回頭,看見妹妹沈薇被粗暴地拖到院中。十五歲的少女臉色慘白,卻倔強地咬著唇不哭出聲。我暗自握緊袖中的玉佩——那是三年前皇帝賜給父親的,上面刻著”忠勇可嘉”四字。
“武安侯沈屹川通敵叛國,罪證確鑿!”錦衣衛千戶厲聲宣布,“皇上有旨,即刻收押候審!”
父親被押出來時,目光與我短暫相接。按照計劃,他高聲怒斥:“奸臣當道,忠良蒙冤!我沈屹川對天起誓,從未背叛朝廷!”
我猛地沖出祠堂,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地高呼:“父親冤枉!我愿以性命擔保!”同時暗中將玉佩塞給妹妹。
千戶冷笑:“沈大公子倒是孝子,一并帶走!”
當夜,刑部大牢。
潮濕的稻草散發著霉味,隔壁牢房傳來痛苦的呻吟。我靠在墻角,復盤今天的每一個細節。妹妹應該已經按計劃將玉佩呈給了巡按御史方大人——他是父親舊部,也是少數敢與謝崇抗衡的清流。
鐵鏈聲響,獄卒押進來一個滿身血污的壯碩男子,扔進我對面的牢房。
“裴將軍,您也有今天。”獄卒啐了一口。
裴?我心頭一跳。大周朝姓裴的將軍只有一個——鎮北將軍裴琰,北境長城,因軍功顯赫被稱“玉面閻羅”。
那人抬頭,即便滿臉血污也掩不住輪廓分明的俊朗。他看向我,目光如刀:“看什么看?”
我忽然想起《野史》中的記載:永昌十二年秋,裴琰被誣“克扣軍餉”入獄,后越獄逃往北境,三年后率鐵騎踏破京城...
“裴將軍,”我壓低聲音,”克扣軍餉的賬本在兵部侍郎劉煥手中,但他沒發現最后一頁有涂改痕跡。”
裴琰瞳孔驟縮:“你如何知道?”
”我還知道,三日后會有人來殺你。”我繼續道,“獄卒老李收了錢,會在子時打開你的牢門。”
裴琰猛地撲到柵欄前,鐵鏈嘩啦作響:“你是誰的人?”
“將死之人。”我苦笑,“武安侯府沈硯。”
他瞇起眼:“沈屹川的兒子?”隨即冷笑,“謝崇這次倒是大手筆,連根拔起啊。”
我正要回應,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在獄卒引領下走來,正是御史方大人。
“沈公子,”方御史神情復雜,“令妹的請求,本官...愛莫能助。”
我心頭一沉:“玉佩...”
“皇上看了。”方御史搖頭,“只說...依法辦理。”
依法辦理——四個字,判了侯府滿門死刑。
方御史離開后,裴琰忽然問:“什么玉佩?”
“御賜之物。”我慘笑,“本想以此證明父親忠心,可惜...”
裴琰沉默片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鐵牌,從柵欄縫隙扔到我腳下:“天亮前,用這個碰牢鎖。”
我撿起鐵牌,上面刻著狼頭紋樣——北境軍的調兵符!
子時,獄卒老李果然鬼鬼祟祟地出現。但他先打開了我的牢門。
“沈公子,有人要見你。”他低聲道。
我握緊鐵牌,跟著老李七拐八繞,來到一間隱蔽的刑房。桌前坐著個華服男子,燭光下,他腰間金魚袋熠熠生輝——三品以上官員才有此物。
“沈公子不必緊張。”男子微笑,“本官刑部侍郎杜允之。”
我心跳加速——杜允之是謝崇門生!
“杜大人深夜提審,不知...”
“非也。”杜允之推來一杯酒,“本官是來救你的。只要你指認令尊確實通敵,不但可免一死,還能入國子監讀書。”
我盯著杯中酒——清澈見底,卻隱約有杏仁味。砒霜。
“謝丞相真是...思慮周全。”我緩緩抬頭,“連毒殺都準備了兩套方案?老李等會兒也會去殺裴琰吧?”
杜允之臉色驟變。我猛地掀翻桌子,趁亂將毒酒潑在他臉上,在老李拔刀前沖出門去。
走廊里已經響起喊殺聲。我拼命跑回牢區,只見裴琰已掙脫鐐銬,正與三名黑衣人纏斗。地上倒著老李的尸體。
“接著!”我將鐵牌扔給裴琰。
他凌空接住,吹出一聲尖銳哨響。片刻后,大牢各處突然冒出數十名黑衣人——北境死士!
混戰中,裴琰拽住我:“走!”
我們沖出大牢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京城街巷中,裴琰的人馬與追兵廝殺。一支羽箭擦過我臉頰,火辣辣地疼。
“為什么要救我?”我喘著氣問。
裴琰冷笑:“你死了,誰告訴我賬本的事?”
我們躲進一間廢棄茶鋪。裴琰撕下衣角包扎傷口:“沈公子,你現在是欽犯,有什么打算?”
我望向皇城方向,忽然笑了:“裴將軍可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日后,當謝崇在朝堂上慷慨陳詞要求嚴懲武安侯府時,宮門外突然傳來鼓聲。
我身著素服,背負荊條,手捧血書,一步一叩首地穿過朱雀大街。身后跟著同樣裝束的妹妹沈薇和二十余名侯府舊仆。
“武安侯府冤深似海,乞求圣上明察!”我高呼。
百姓越聚越多,議論紛紛。謝崇派來的爪牙想驅散人群,卻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石塊打退。
當宮門終于打開,走出來的卻是太子周景煜。
“沈公子,”太子溫聲道,“父皇命本宮帶你入宮面圣。”
我以額觸地:“罪臣之子,不敢玷污宮闕。只求圣上重查家父一案。”
太子彎腰扶我:“沈侯爺已經暫時釋放,正在宮中。”
我佯裝震驚——這不在計劃中。但當我看到太子眼中閃過的精光,頓時明白:這是皇室要借機打壓謝崇。
養心殿內,永昌帝端坐龍椅,面色陰沉。武安侯跪在下方,形容憔悴但性命無憂。謝崇站在一旁,臉色難看。
“沈硯,”皇帝開口,“你可知擅離刑部大牢是何罪?”
我重重叩首:“臣知罪。但家父蒙冤,臣不得不以非常之法求圣上明察。”
“哦?你有何證據?”
我取出連夜整理的密冊:“此乃謝丞相與北狄往來真跡,與其栽贓家父的筆跡比對。另有兵部記錄為證,去歲北境軍餉實際發放數目與謝丞相所奏相差三十萬兩——這筆錢,進了謝府私庫。”
謝崇厲喝:“胡說八道!”
皇帝抬手制止他,仔細翻看密冊,臉色越來越沉。最后他合上冊子,看向謝崇:“愛卿,解釋一下?”
接下來的朝堂博弈精彩至極。謝崇百般狡辯,卻被我提前安排的人證物證一一擊破。最終,皇帝下令將謝崇暫時軟禁,武安侯官復原職,裴琰軍餉案也發回重審。
退朝后,皇帝單獨召見我。
“沈硯,”他瞇起眼,“這些證據,非一日之功。你早有準備?”
我恭敬道:“臣自幼仰慕圣上勵精圖治,對朝中蠹蟲深惡痛絕,故平日留心收集。”
皇帝似笑非笑:“好一個'留心收集'。朕聽說你在獄中還救了裴琰?”
“裴將軍乃國之棟梁,臣不忍見忠良被害。”
“你很聰明。”皇帝忽然道,“明日開始,入值文淵閣,任中書舍人。”
我心頭一震——中書舍人雖只是七品,卻是天子近臣,掌制誥文書!
走出宮門時,妹妹沈薇紅著眼迎上來:“哥哥...”
我摸摸她的頭:“沒事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裴琰不知何時出現,軍服筆挺,哪有半點囚犯模樣。
“沈公子好手段。”他似笑非笑,“不過謝崇只是暫時失勢,他的黨羽還在。”
我微笑:“所以需要與裴將軍這樣的忠良攜手。”
裴琰挑眉:“合作?憑什么?”
“憑將軍想查清三年前北境那場敗仗的真相。”我壓低聲音,“我知道是誰泄露了軍情。”
裴琰眼神陡然銳利如刀。我們對視良久,他忽然笑了:“有意思。三日后,醉仙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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