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后,安琪便去打聽了村長的住處。
這回很順利的得到了消息。
咚咚咚!
“請進。”
些許沙啞的年邁聲音從屋內傳來。
安琪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坐著一名叼著煙斗的老人。
看到來者是生人后村長吐出了一口煙氣:“你們有什么事?”
“請問村長你知道瑞麗小姐嗎?”
聽到安琪的話后,嘬著煙斗的村長微微一愣:“你們找她做甚?”
安琪松了一口氣:“瑞麗小姐最近委托了冒險者協會一項任務,我們需要找她確認一些事情。”
村長的額頭皺起,如同一條條深不見底的溝壑。
“什么任務?”
安琪搖了搖頭:“抱歉,委托任務一般不對無關人士透露,請告訴我們瑞麗小姐在哪就可以了。”
噠噠。
村長把煙斗倒扣磕了磕灰:“是因為祭祀的事吧?”
安琪的表情變得微微凝重。
村長沒有在意安琪的神情變化繼續開口:“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你們請回吧。”
“村長,你不能......”
安琪的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這種事我們自己清楚,用不著你們外人來管,更何況你們也管不著。”
村長的意思很明顯,安琪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怎么樣?”艾麗婭向著一臉陰沉的安琪問道。
安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委托人瑞麗絕對出事了,但整個香草村都對此閉口不言。
現在任務陷入了瓶頸。
“不如這樣吧,我晚上去村長家聽聽墻角,說不定能有點收獲。”陳運開口說道。
安琪無奈點了點頭,現在除了使用武力,唯一獲取信息的辦法就是聽墻角了。
傍晚。
陳運飛到了村長家,從打開的窗戶進入潛伏到了房梁上。
經過升級后陳運的螺旋槳幾乎沒有聲音,再配上純黑色的外殼完全是天生的潛伏者。
村長的家里點起了蠟燭,他仍坐在床上抽著煙。
一桿接著一桿。
許久之后,村長家的門被推開了,幾名壯年漢子走了進來。
村長磕了磕煙灰。
“今天村子里來人找瑞麗了,是冒險者協會的人。”
那些漢子表情驚疑不定。
村長咳了兩聲:“祭祀不能停,香草村已經五年沒有新丁了。”
那些漢子也愁容滿面。
“是啊,我家那口子是怎么也懷不上,這要是讓那些人把祭祀毀了,我豈不是要絕后了?”
“要不要想個法子把他們弄嘍?”
“我還想著這次祭祀能有個后呢,村長你說怎么辦?”
村長搖了搖頭:“這些人不能動,動了之后來的人更難辦。”
“可我們總不能干等著吧?如果這次獻祭不成豐神肯定大怒。”
“是啊,這以后整個村子的人都得絕種。”
村長磕起了煙灰,這一次他磕了許久。
“我去問問神使,你們不要腦子一熱就干渾事。”
幾名漢子離開了。
陳運此時有些興奮。
神使必然是邪教中的成員,只要知道了對方所在的位置,那一切都好說了。
隨后,在陳運的注視下,村長蓋上了薄被睡覺了。
看著這一幕陳運頓時有些傻眼。
他不是要去見神使嗎?怎么倒頭就睡啊?
還是說這是明天要干的事?
等了許久之后,村長的鼾聲都傳了出來,陳運終于明白這家伙是真睡覺啊。
陳運這邊接收到的信息安琪那邊正在共享。
“所以說他們祭祀的原因是五年里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安琪從之前的信息中捕捉到了問題。
“對,所以他們要通過祭祀的方式讓自己得到后代。”陳運說道。
安琪瞇了瞇眼睛。
“讓香草村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是不是邪教導致的?”
“不清楚,等明天這個村長和那個神使接觸我跟一下。”
陳運在房梁上一直呆到了第二天。
可直到第二天中午陳運都沒有看到村長要離開屋子的跡象。
“情況如何了先生?”
“我可能還得等一段時間。”
安琪的語氣有些擔憂:“昨天算上今天,只剩下四天了......我們幾個得動起來了。”
陳運在房梁上等的都快睡著了,那村長的煙是一會都不斷啊,他都覺得自己螺旋槳片都要被熏黃了。
吱呀!
房門開啟的聲音瞬間讓陳運精神了起來。
要走了?
可陳運卻看到昨晚的那幾個大漢重新走了進來。
“村長,神使說什么了嗎?”
老村長吧唧吧唧抽著煙慢條斯理的開口:“神使和我說了,正常祭祀,到時候他們會解決的。”
“好,那我們就放心了。”
大漢們松了一口氣離開了。
可陳運卻愣住了。
他在老村長的屋子里待了整整一晚上,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
這村長是怎么和神使交流的?
難不成這村長能遠程和別人心靈溝通?
不對。
陳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沒有神使,亦或者說......
神使就是村長,而村民們卻不清楚這件事。
嘶,這對嗎?那邪教呢?
思來想去那就更不對了啊。
村子生不出孩子肯定是有外來因素導致的,而這個外來因素極有可能就是所謂的邪教導致的。
陳運都能想到這個邪教的運作方式。
那就是先搞動作讓你們生不出孩子,然后說我們能讓你生出來。
最后依靠讓你們生孩子這一點去通過祭祀來合理剝削村民。
可如果把邪教神使的身份放在村長身上,那就不合理了。
村長除非和全村的人有仇,否則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村子的人生不出孩子呢?
要么這個村長是有什么私心,要么就是這個村長被某種存在奪舍了。
此時陳運突然收到了安琪的聲音,此時她那邊顯得有些焦急。
“先生!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小女孩,但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懷疑是可能是生病了。”
“好,我馬上到。”
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也沒有意義,陳運順著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
村長猛地一回頭:“屋里什么時候進蝙蝠了?”
趕到了安琪這邊,此時她們三人正圍在一起。
那是一名年紀大概六七歲的小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
芙洛拉把這名小女孩托在了懷里,安琪正拿著一瓶水慢慢的喂著。
此時這名小女孩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陳運沒有耽擱,直接變成救護車砸在了地上。
“上車。”
芙洛拉看著變成救護車的陳運呆了呆,隨后立馬抱著小女孩便走進了車廂。
安琪也跟了上去,只留下艾麗婭在外面干瞪眼。
“陳運先生,你就沒什么大點的也能讓我坐坐的車嗎?”
對于艾麗婭的吐槽沒人理會。
安琪開口:“先生,我們怎么治?”
“先掐人中試試”陳運開口指導。
但安琪嘗試后小女孩依舊如此。
在不確定病因的情況下,扔醫療艙里肯定是最省事的,所以陳運開口:“把衣服脫掉放醫療艙里吧。”
隨后安琪照做。
嗤!
醫療艙緩緩關閉,淡綠色的液體充滿了醫療艙,幾根針管插入了小女孩的脖頸。
咳額!
原本平靜的小女孩眼睛兀然睜開。
啪!啪!啪啪!!
小女孩在瘋狂的捶打著醫療床的玻璃,表情極其猙獰,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