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您可以一直把它放在這里哦
- 我的游戲角色有問題!
- 無閂
- 6750字
- 2025-05-10 11:00:00
時樂跳了跳,確定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后,他用生焰幫老人治好的嘴。
幾人朝著被火圈包圍的金蘋果跑去。
時樂發現之所以這些火焰在暴風雨之中也沒有熄滅是因為它們是用油布燃燒的。
油布點燃了最初的火,而這些火延伸到金蘋果外圍的雜屋上,讓它們也燒了起來使得火圈徹底把所有人圍了起來。
金蘋果不可能會有這種油布,時樂明白,這一定又是梅琉娜所為。
“后退一些。”時樂沖三人說著。
然后他跳入火海,將油布撕裂,靠著身軀把爛木屋打碎,隨著一塊木板落在手中,時樂發現這些木屋之上也被人潑上了油。
時樂一咬牙,他忍著燙把這些帶著油的木板丟了出去,將火圈放出了一個缺口。
幾人從這里沖入已經沒到腰間的水里,開始朝著果核街跑去。
一路上時樂看著已經死去的一些人,他感到胸口發悶,但也只能繼續朝前跑去。
越靠近果核街,混亂就越發加劇,幾乎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在朝著更高的地方跑,而這里最結實最高的便是果核街的房子。
于是,時樂就見到一群衣衫裸露的人們都在拼命朝著果核街房子的屋頂爭搶著,絲毫不在乎爭搶中把其余人推進水里,有的怕這里的房子會和外層的爛木屋一樣坍塌,便在上來后,拿著木棍將后面爬上來的人打下去。
“那邊的火圈已經被放出了個缺口!想逃命就從那走!去往高地!”時樂呼喊著。
讓這些人同時朝著他來的方向看去,當見到火圈真的有一個缺口后,他們便又發了瘋一般跳下房頂朝著那里跑去。
瞬間,烏壓壓的難民開始朝著時樂的方向涌來。
時樂急忙摟住已經變成普通人的薇絲和叁壹,帶著她們躲開這些人。
高文則完全不懼,他避開這些人比時樂還要簡單。
時樂一直知道老人的實力比不用生焰的他還要強一些,也沒管他。
逆著人群,幾人來到老人的小屋,這里相比果核街其余的房子就要好多了,因為果核街的漢子們全部聚在這里,拿著棍子防止那些被恐懼沖昏了頭腦的人涌進來把孩子們給傷到了。
眾人見到時樂和高文一同回來了,他們臉上也露出微笑。
“高文先生!時樂先生!叁壹小姐!嘶——。”
他們一同呼喊著幾人的名字,直到看到時樂身旁的薇絲,便有些不約而同的覺得下體有些幻痛。
“都沒事吧?”
高文見眾人都在,連忙問道。
“嗯,我們在一樓,孩子們則在閣樓待著。”
“排水溝怎么了?為什么會蓄水?”高文又問。
漢子們聽到這個,手里的棍子捏得咯吱作響,“有叛徒。所有的水渠都被炸毀了。”
“炸毀了?”高文愣了一下。
“是的,不知道哪來的炸藥,居然趁著夜晚把排水溝給炸毀了。”
“煤炭。”時樂想到梅琉娜送的那些物資,很輕易就猜出來炸藥是從哪來的了。
高文一聽,他咬著牙,“那能疏通么?”
漢子們搖了搖頭,“能疏通的話我們早就動手了,結構全被毀掉了,這是需要重建的級別。”
“只能先逃了,不然這里的地勢最多一兩個小時就會把房子淹沒。”時樂拍了拍高文的肩膀,然后看著漢子們。
“這個天氣碎石沙灘恐怕都被淹沒了,至少天晴了潮落下才能從那里劃船離開。而現在鐵門那邊有守衛,我們從下水道那里走。”
眾人點點頭,他們看向懸崖那里,雖然現在攀爬很危險,但比直接去鐵門那里還是要安全不少的。
說著,眾人來到了閣樓中,此時布魯拿著木棍,費爾舉著那把弩蓄勢待發護在孩子們身前,當他們見到時樂和高文后,立馬放下武器,臉上露出笑容,朝著他們跑了過去。
短暫的相聚后,時樂和高文把孩子們放在漢子們的背后,而等孩子們都下去后,時樂只見高文走向了那套在這個雨夜里都有些锃亮的盔甲。
他跪在盔甲旁,將頭貼在盔甲之上,開口自語著,隨后就見到那盔甲居然化作了光附在了他的身上,讓這名老人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名神圣的騎士一般。
時樂則從他的口型中知道,老人剛剛自語的話是“請賜我保護他們的力量,高文大人。”
時樂瞇了瞇眼,他沒說話,只是走了下去。
眾人趟著水跑向懸崖邊。
時樂剛出門,還沒把女孩背上,就發現前頭的布魯突然停下了腳步,他順著布魯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名要時樂幫忙把布袋還給高文的少年浮在水面上,雙目凸出。
他的全身上下滿是腳印,不知道是被踐踏致死,還是死后再被踐踏。
“往前走。”
時樂拍了拍布魯的背,后者臉皮抽動了一下,然后抬著頭迎著雨向前跑去。
時樂則看著這名不久前才和他說著話的少年,他伸出手,將他的眼睛蓋了上去。
“放心吧,高文先生和布魯他們一直等著你。”
說完,他把少年的尸體放回了他一直注視著的屋子里。
再出來時,時樂后頭背著小女孩,前頭被叁壹摟著,薇絲跟在他身邊,全力朝著懸崖跑去。
身穿盔甲背著露易絲的高文率先抵達了懸崖邊。
就在他準備順著以前做好的鐵鏈攀登時,只見頭頂一個黑影落了下來。
高文見狀急忙伸手格擋,將那個黑影打飛在地,后者摔在地上,眾人才見到原來那是一具尸體。
一具剛剛逃出火圈的人的尸體。
不止是他們想到從這里逃,那些先逃出來的人也有這樣想的。
不過,眾人看著尸體卻面色一變,因為那尸體的腦袋有著被長矛刺入的孔洞。
眾人抬頭,只見越來越多的尸體墜落下來,而隨著尸體的墜落,他們清楚地看到下水道的邊緣,十二名士兵手拿武器俯視著他們。
帶著殘酷的笑容,像是等待著上鉤的魚一般等待著他們的攀爬。
其中兩名,時樂還能明顯感覺到他們覺醒了血脈。
媽的,士兵里總共就二十個初級覺醒者居然被那個女人派了兩個過來?
時樂暗罵一聲,他明白不可能從這里走了。
要是正面對決他和高文打這兩個還無所謂,但現在情況是他們還帶著孩子們,而且順著鐵鏈向上攀爬可不是對決。
只是對面單方面的處刑罷了,高打低,打傻逼的道理完全不需要他人教。
最關鍵,即使時樂和高文能抵擋對方的攻擊上去,那些人也只會在二人抵達前把鐵鏈毀掉,到時候,這里依舊無法離開。
“走鐵門!”時樂無奈只能轉變方向。
眾人一聽,急忙調轉方向,但就在這時,天上數道箭矢在雨中朝著他們射來。
時樂左手手甲浮現,將三支最快的箭矢抓在手中,但對于后續的他卻沒辦法。
不過,隨著一道璀璨東好似烈陽般的金光突然出現,高文身上的盔甲發出刺眼的光輝,下一刻,那些箭矢遇到光輝就如同積雪遇到火爐,瞬間融化。
時樂看著高文,只見后者在用出這一招后,頭發瞬間又白了不少,這讓他明白這不是什么正常的招數。
“走!”
時樂怒吼著,和眾人一同趁機往鐵門跑去。
路上,時樂看向高文,后者死死握著裝著斷劍的劍鞘,臉色有些痛苦。
時樂伸出手,將生焰送入一些給高文,但隨著金白色的火焰進入高文的身體,時樂便明白了,他沒有任何傷口,剛剛的力量純粹是消耗生命發出的。
高文看向時樂,從后者的表情上他知道了時樂的心情,但高文只是沖著時樂笑著。
“放心,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時樂不語,剛剛的狀況沒有高文,會死很多人。
他沒有理由和立場讓他不去使用這招,他只覺得很無力,明明踏入了和普通人的分界線成為了一名修行之人,結果還是很多事無法解決。
“求求您發發慈悲!我不出去了!求求您把我放下去吧!我錢都給你了啊!”
痛苦的祈求聲從不遠處傳來,跑向鐵門口的時樂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只見一男人正被一根魚叉穿透了肩胛骨,魚叉的尾端是一根繩子,繩子的那頭被守衛們握著。
守衛們拉動繩子,便將被魚叉插中的男人在地上拖拽著,拉到鐵門前,并用長矛穿透他的手腳將其掛在鐵門頂部的尖刺之上。
而這些守衛聽著男人的哭喊聲,還一臉嗤笑著用鐵棍敲打他的大腿。
鐵門上還掛著一個用同樣方式刺穿肩胛骨的女人,不過女人早已斷了氣。
掛在門上一動不動。
提前跑出來的人沒敢再繼續往前,只是躲在石頭和雜草的后面,聽著慘叫聲,祈求著雨水不會沒到這里,魚叉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果核街的人見狀滿臉憤怒,他們就要加速沖過去,高文卻擋住了他們。
身穿盔甲的高文只是看著鐵門之外,那里除了戴著高帽的守衛還有兩隊士兵,每隊都有二十人,而這二十人的前面還都各自站著一名初級的覺醒者。
最麻煩的是,還有一個躺在馬車里被兩個女人輪流喂著水果的卷發男人。
在這個男人身上,高文很明顯感受到了對方中級的實力。
那男人也看到了眾人,他的目光在時樂和高文身上掃過后,便輕蔑地笑了笑,繼續吃著女人遞上的水果。
放在上面的一只手則不停撫摸著帶著繩子的魚叉,看起來被釘上去的男女便是此人的手筆。
高文握緊劍柄,他盯著那個男人,眼神之中的兇狠徹底露了出來。
“時樂,那兩個初級交給你可以么?你無需硬拼,只需拖延時間便可,我來殺死那個男人。”
高文沒有看著時樂問道,他明白,他們沒時間了。
雖然暴風雨匯聚的水溢到這里還需要幾個小時。
但真正逼迫他們的是梅琉娜,高文不會認為那個惡毒的女人會那么簡單放過他們,尤其是當面羞辱了她的時樂。
他要在這里搏命,讓所有人突圍到港口,從那里搶走一艘大船,離開這里才能有未來。
外頭的士兵他不在乎,他有辦法瞬間將他們全部殺死,但那兩個血脈覺醒的就不行了。
所以,他必須讓時樂拖一下時間。
時樂聽著高文的話他有些意外,因為高文在宴會上所暴露的氣息大概只有初級上的水平,因為年齡大了,這個實力其實還會再減弱一些的。
但穿上盔甲的高文說出要拿下那個中級的男人卻完全沒有半點猶豫,時樂回想著高文出來時的話,這盔甲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高文所擁有的。
“您能再制造一次剛剛的白光么?”時樂走到高文的身邊輕輕說著。
高文看著他,理所當然的回答,“自然,不過,這次會更盛一些,你要離我遠點。”
“不,只要光即可,最好不需要消耗您的......”時樂看著身旁的孩子們頓了頓沒有說出那個詞,“兩秒即可。”
時樂的問題讓高文不解,但他還是點點頭,“只是光的話,這把劍就能做到了。”
高文看著放在劍鞘里的斷劍,這上面白石所銘刻的符文能力便是召喚“光”,強烈到讓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光,只要它一出現,就能讓所有人知曉高文在此,你們安全了的光。
聽到高文的回答,時樂松了口氣,“那就麻煩您在這里待好了。”
他看向外頭那個看似輕蔑時樂,但藏起來的手卻一直握著榻下武器的男人,然后直接沖了過去。
時樂左手的盔甲出現,“等我跳過鐵門的瞬間就閃瞎他們的狗眼。”
高文握著劍柄,“交給我。”
時樂一躍而起,直接跳過了那道鐵門。
而在他跳起的瞬間,那個中級男人便從榻下掏出長槍,和另兩名初級士兵朝著二人殺了過來。
不過,隨著高文將劍鞘之中的劍抽出一小截,同時間,一道刺眼的白光從那小截劍身之上射出,讓所有人不得不本能地閉上了眼,那兩個初級士兵沖刺的腳步也不得不停下。
但中級男人不懼此光,他在空中繼續殺向二人。
然而隨著耳中出現一聲“砰”的聲音后,他發現他的大腦一陣疼痛,完全控制不了他的身體,手中的長槍也無法握住,隨著他的腦袋好像被踩了一腳后,就只能失衡地朝著下方墜落。
最終,當光芒消散,他的視野里是那個巨大的鐵門頂端的尖刺,而那尖刺就那么刺入了他的眼睛,進入了他的大腦,抵在堅硬無比的后腦殼上,將他掛了起來。
用和那一男一女差不多的姿勢。
被掛起來的男人背后,最前方戲耍著那一男一女的守衛們捂著眼,他們還沒有從已經消散的強光之中恢復視力。
他們的頭頂,男人丟掉的長槍被一只手接住。
隨著那手握住長槍在空中一轉,銀色的槍尖便在這雨夜的帷幕上畫下了一個斬斷暴雨的銀月,而這銀月的外圍,卻是守衛脖子里濺出的鮮血和一個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腦袋。
最終,隨著槍尖抵在青石的地磚之上,這數個腦袋也一同落在地上。
而這些腦袋回彈起來的后,恢復視野的瞬間,在他們還有意識的最后一刻,他們的瞳孔之中映照著的是一個站在光下的男人。
時樂右手持著銀色長槍,左手握著漆黑手槍,站在血液落下變成的血色圓中間,隨著頭頂路燈之中煤炭燃燒的火光落在他的身上,這個瞬間殺了十幾個人的殘忍男人,仿佛又神圣無比。
于是,在這種神圣中,這些腦袋徹底沒了意識,跟著地勢,滾在鐵門邊。
還有三顆。
時樂看著左手的手槍,里頭仇千珞制造的上級子彈只剩下三顆了。
他之所以讓老人制作光就是為了掩飾他藏在白石手甲上的槍,以及他射擊的動作。
直接對著中級男人射擊,后者極可能因為沒見過這武器,會預判槍口的位置躲過去,那樣的話,子彈再強,無法打中便毫無作用。
而白色的光不僅能很好擋住對方的視線,還能為銀白色的子彈光遮掩,讓那名中級男人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什么殺死的。
當然,不知道被什么殺死的不止是男人一個就是了。
時樂看著地上同樣被射穿腦門的兩個初級士兵,他深刻感受到了平時的練槍帶來的正反饋。
剩下的就只是......
時樂看向已經恢復了視線的普通士兵和其余守衛們。
“你們只是為了生存,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離開這里,覺醒者已死,你們就算被責怪也不會是死刑。但若不離開......”
時樂長槍指著他身后的人頭,“我不介意這里人頭堆滿。”
看守們一聽,他們轉身就跑,誰敢跟覺醒者玩命啊。
但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士兵的長矛便將他們的胸膛貫穿。
隨后,剩下士兵們互相看了看,他們開始移動起來,組成了一個陣型對著時樂。
時樂自然知道這是什么,這是一套陣法,當激發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刻著的符文力量后,靠著這陣法,把符文力量組合后能殺死至少四名初級下的覺醒者。
人數越多,組合起來的威力也越強。
所以在這個世界里,無論上級高手多么強,面對足夠數量的整裝待發的軍隊也不是對手。
這也是為何這里的軍隊依舊需要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的數量才能組成這樣的陣。
不過,這陣法也不是沒有弱點就是了。
時樂退出一顆銀白的子彈,然后將它丟入了士兵之中,士兵們不認識這是什么東西,他們正要將這小東西打回去。
但隨著時樂左手的手甲一甩,十枚獸靈幣便從中飛了出來,和這白色的子彈飛在一起。
因為獸靈幣有著獸靈之氣,所以也可以被時樂附在白石上收進體內,不過一開始時樂是沒有把錢藏身體里的。
主要是有次叁壹被他壓榨的厲害,從而偷偷把獸靈幣藏起來,害得他耽擱了兩個小時沒煉體。
那之后,時樂就把獸靈幣全部收在自己體內了。
而面對突然撒幣的時樂,士兵們更疑惑了,這人不會想著收買他們吧?
開玩笑,他們可是有四十個人,得加錢。
可下一秒,隨著時樂將他自己生成的一顆暗金色子彈射中彈出的白彈,那枚白彈急速膨脹炸裂開產生的爆炸,觸碰到這十枚獸靈幣時,這些士兵就知道時樂為何撒幣了。
只見這十枚獸靈幣不知為何居然開始鼓成一個橢圓形的小球,而這十個小球和那子彈一樣,開始炸裂開來。
轟!
四十名站在一起的士兵們瞬間被這爆炸所吞噬。
而爆炸的范圍之內,他們就連尸體也沒有。
也不可能有。
雖然到現在時樂都不清楚為何獸靈幣接觸到爆炸的子彈會跟著爆炸。
但時樂回想起監獄之中的那場爆炸的威力,鋼鐵都能被瞬間融化。
面對女孩那比上級下的高手都強的肉體,卻還是將其炸得吐血,就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少威力了。
時樂看著這些死掉的守衛,他嘆了口氣,結果這些人最后是被自己人殺了。
他右手的長槍反手一劃,便將鐵門打開,隨后,果核街的眾人和金蘋果外圍的難民一同跑了出來。
時樂和高文看了看,他們都清楚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搶船。
躲在這里被梅琉娜找出來只是早晚的事。
“我不建議那么做哦。”
然而他們還沒動手,一道彷如能直擊人心的聲音仿佛洞穿了二人心思一般響起。
緊接著,神翼騎士架著一輛馬車駛入了這里,而馬車之中,那名綠發的露米艾兒看著這里被時樂一個人搞定的現場,對著他微笑著建議道。
時樂見到她的出現,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握緊手槍。
“您指的是什么。”
“兩個。”
露米艾兒走下馬車,她舉著一把雨傘命令神翼騎士不要動后,另一只手提著裙子小心走過地上的守衛尸體獨自走到時樂的面前。
她先是沖著時樂背后的薇絲笑著點點頭,“見到您沒事我真的很開心,親愛的...麥穗。”
薇絲聽到露米艾兒這么說,她也只是點頭回應,“多謝殿下掛念。”
露米艾兒重新看向時樂,她放下手中的裙子,然后拉著他的手,將其放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回道。
“第一個是不要去港口,那里明天要進行軍事演習,此時城中大多數的士兵都已經聚集在了那里,就算你們真的能僥幸搶到一艘船,也無法在軍艦的炮口下逃離。”
時樂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冰冷而又纖細的手感,他不解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他現在只需要一瞬間就能殺死她,她不怕么?
時樂看著后者的綠瞳,那里只有自信而又嫵媚的笑意。
“第二個嘛,自然是不要殺我。”
露米艾兒微笑著看著時樂的手槍,“很厲害的武器呢,被這東西打中,我的腦袋可沒有覺醒者那么堅固,應該會炸成血花吧,這樣的話就算是復生水也救不了我了,父皇會很傷心吧,但我的哥哥們應該會很高興,雖然他們也會裝模作樣的哭一哭。”
時樂看著這個少女談論著自己的死亡卻依舊云淡風輕的模樣,他發自內心覺得這個少女很可怕。
“嘛,但總之,不要殺我,因為,我能讓你們繼續活下去哦。”
時樂一聽,眼睛瞬間睜大,露米艾兒見狀,則踮起腳尖,將那張美到窒息的臉靠近時樂,二者就這樣四目相對著。
四周的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般,二人的眼中此刻只有彼此。
直到露米艾兒又落下腳跟,然后對著眾人笑道。
“諸位只要前往我的行宮即可,在那里,算是布魯法雅伏萊的國土,沒人能在沒有我的同意下追捕或者傷害你們。然后只需要等到明天結束,諸位便可以跟著我們的船離開,到時候你們想去哪里都行。不過,我還是希望諸位能夠成為布魯法雅伏萊的國民,因為那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哦。”
“當然,作為讓諸位放心的保障。”露米艾兒又看向時樂,她的手放在時樂落在她脖頸上的手上邪魅笑著。
“在離開前,您可以一直把它放在這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