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兇案再現(xiàn)

我穿著破舊的衣裳，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

一陣香味飄來，吸引著我走向一家包子鋪。

我饑腸轆轆地佇立在包子鋪前，腹中一陣陣地抽痛。

可兜里僅剩幾個硬幣在叮鈴作響。

一位剛買完包子的婦人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死死地盯住我的臉。

淚珠從她眼中滑落。

緊接著，身體被她緊緊擁入懷中。

她的聲音在我耳畔輕輕響起：“做我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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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響起，吵醒了正熟睡的周陽。他不滿地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打開了房門。

“歐陽諾？你怎么到我這來了，你不是跟方啟航一間嗎？”

“我來問你點事”，歐陽諾冷冷地說道，推開周陽走了進去。

周陽關(guān)上房門，抬眼望向早已立在桌前的歐陽諾，“什么事？”

歐陽諾面色陰沉地盯著周陽，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和楚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周陽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聳了聳肩，“當然是同事關(guān)系，不然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歐陽諾向前一步，將手中的照片懟到周陽面前，厲聲質(zhì)問道：“同事？那這是什么？”

一抹慌亂從周陽臉上掠過，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搶奪那張照片。

然而，歐陽諾的動作更快——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臂，將周陽狠狠推搡到墻上，“周陽，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不然……”

話音未落，歐陽諾的臉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拳。

這一拳力量不小，打得歐陽諾腦袋一偏，腳步也跟著踉蹌了幾下。

周陽趁著這個空當，紅著眼，一把奪過了照片。

“這照片，是你從哪拿的？”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可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

歐陽諾站穩(wěn)身子，用手背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惡狠狠地盯著周陽，“要你管，你這個殺人犯！”

“什么殺人犯？歐陽諾，你懷疑楚玥是我殺的？！”

……

清晨，太陽自地平線徐徐攀升，為天空披上了一層橙黃的紗衣。

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床上，晃醒了沉醉在夢中的人兒。

譚韻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

已經(jīng)六點了么。

她看了眼手機，便迅速跳下了床。

洗漱過后，譚韻來到了蘇小小的床邊，用手捏了捏了她的臉。

蘇小小生就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白皙的肌膚在日光輕撫下，泛著淡淡的粉暈，透著少女獨有的青春與嬌嫩。

此刻的她，雙眼輕闔，就像一個被精心雕琢的精致娃娃，沉浸在甜美的夢鄉(xiāng)之中。

譚韻靜靜地佇立在床邊，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望著那張仿若被天使親吻過的臉龐，譚韻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漣漪。

要是我也能長這么漂亮就好了。

她在心底默默嘆息，緩緩轉(zhuǎn)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踏上走廊，譚韻下意識地抬手，細致地理了理頭發(fā)，將那些略顯凌亂的發(fā)絲一一歸位，接著滿心歡喜地朝著方啟航的門前走去。

可正要敲門時，譚韻卻感到腳底傳來一陣異樣的黏膩感。

她低頭看去，只見腳下的地毯上，蔓延著大片濃稠的液體。

日光灑下，那液體竟泛著刺目的暗紅色光澤——

是血！

恐懼瞬間攥緊了她的心臟。

一聲尖叫脫口而出，譚韻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砰！”

房門猛地被撞開，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將她擁入懷中。

……

“又一個死者。”

王隊放下電話，面色愈發(fā)難看起來。

“什么？！”程悅驚呼一聲，其他人的眼中也寫滿了震驚。

“程悅、宋云，你們跟我一起去案發(fā)現(xiàn)場。小林和小余去調(diào)酒店的監(jiān)控。”

說罷，王隊快速向不遠處的酒店走去，被叫到的幾人也緊跟著離開。

……

607的房門大開著，殷紅的血液沒入門外的地毯，而門內(nèi)的棕色地板上也淌著一大片鮮血。

房門上、衣柜上……也都被濺上了些許血跡。

死者面部朝下，趴在地板上，后腦處是一個巨大的血洞。

一個沾滿血的，破碎的酒瓶靜靜地躺在一旁。

宋云拿起酒瓶，仔細端洋。

“看來這就是兇器了。”

他將酒瓶放入證物袋中，遞給了一旁的程悅。

兩人繼續(xù)向里走去，觀察著凌亂的房間。

床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了一角，還保留著死者剛下床的模樣。

窗邊的小圓桌上，幾個空酒瓶橫七豎八地歪躺著；地面上散落著幾張紙巾，上面印著零星的血跡。

兩人拉開緊閉的窗簾，陽光瞬間照了進來，一時間竟刺得兩人有些睜不開眼。

程悅用手遮住耀眼的日光，向下望去。

“這是？”她彎下腰，撿起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周陽和楚玥依舊笑得燦爛……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王隊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王隊，我們調(diào)到昨晚的監(jiān)控了。”

“在凌晨一點三十五分，歐陽諾進入了周陽所在的房間，隨后在四點一十四分離開。其間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在走廊上。”

……

“歐陽諾，你最好如實交代。”

“我說過了，人不是我殺的，你還要我怎樣？”

歐陽諾坐在審訊室內(nèi)，滿臉的憤怒，“依我看，你們這幫警察就是群飯桶！放著真兇不管，來這審我！”

“歐陽諾，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凈點！”

王隊向前一步，面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就只有你一人在周陽死前進入了他的房間，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

“我哪知道是誰，那不是你們的事嗎？我都說過了，我就是和他聊了會天。再說，我有什么理由殺他？”

“聊天？聊什么要聊兩個多鐘頭？而且你們要真的只是在聊天，房間內(nèi)為什么會有你的血跡？”

“好吧，我承認，我是在剛進門時和他打了一架，但我沒殺人。至于我們聊了什么，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歐陽諾，你應(yīng)該清楚，就算你不承認，我們也一樣能定你的罪。”

“要知道，兇器上只有你的指紋。”

“那就說明兇手戴了手套不是嗎？難道有我的指紋就是我殺的人？”

“你們警察的邏輯可真夠荒唐的。”

“歐陽諾，我知道你因為母親的事心中有怨，對我們也不信任，但這不是你私自為楚玥報仇的理由。”

“再說，周陽并不是殺害楚期的兇手。”

歐陽諾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吼道：“都說了不是我，我沒殺他，你們干嘛非要抓著我不放！”

……

“還是不說？”

“嗯，他一口咬定他不是兇手。”

“我想他是對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云，你應(yīng)該也看了監(jiān)控吧？兇手只能是他。”

“正是因為我看了，才會說他說的是實話。”

“王隊，我認為，監(jiān)控畫面很可能被調(diào)換了。”

“為什么這么說？”

“您應(yīng)該記得血液順著門縫流出來了吧，可監(jiān)控畫面中，直到5點20，門口才開始出現(xiàn)血跡。”

“也就是說，血跡從門縫中流出用了一個多小時，您覺得這可能嗎？”

“嗯……的確不可能。這么說，人真不是歐陽諾殺的？”

“十有八九。我已經(jīng)讓程悅?cè)ハ朕k法恢復原畫面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