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藍衣守夜人》
場景一:子夜急救
暴雨夜,廣告大廈的貨梯突然斷電。小強在幽閉的金屬空間里聽見魚群撞擊耳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時,電梯門被撬開一線縫隙。藏藍色護士服的下擺掠過積水地面,銀杏葉聽診器在昏黃應急燈下泛著冷光。小琳用冰涼的手指按住他發燙的太陽穴,聽見他血管里游出的魚群突然靜止——那是她熟悉的低頻聲波,和水族館里瀕死的藍鯨發出的哀鳴一模一樣。
場景二:瞳孔雙影
急診室的紫外線燈管滋滋作響,小琳在護理記錄本上寫下:“患者出現皮下游走性紅斑,體溫波動與潮汐同步。“當她摘下口罩擦拭額頭汗珠時,小強突然抓住她倒映在病歷上的影子。護士站的監控顯示,他的瞳孔在那一刻分裂成雙影——左邊是游弋的魚群,右邊是小琳銀杏葉聽診器正在發芽的脈絡。
場景三:深海頻率
小琳的儲物柜里藏著密封罐,里面漂浮著歷代“夢境調解員“的鱗片標本。她用古法熬制的銀杏葉茶讓小強進入淺眠,錄音筆錄下他喉嚨里發出的低頻震動。當聲波圖呈現出深海鯨歌的波形時,小琳的瞳孔突然泛起潮汐般的藍光——她看見無數透明觸手正試圖從男孩的氣管鉆出,而他的夢境深處,有某種東西正在啃食記憶。
場景四:倒影診所
子夜,小琳的護士服在月光下泛起鱗片反光。她帶著小強來到廢棄的地下診所,墻壁上爬滿會發光的藤蔓。當她用銀杏葉鑰匙開啟禁閉室時,監控畫面突然出現雙重視頻流——現實中的小強正被按在診療床上,而另一個視頻里,他的倒影正和小琳的影子在水波紋地板上共舞,指尖纏繞著熒光魚群。
場景五:魚骨契約
小琳用鑷子從魚缸里取出半透明的契約書,上面密密麻麻爬滿魚骨文字。當小強按下手印時,他掌心的傷口滲出藍色粘液,在契約書上暈開銀杏葉形狀的水漬。護士站的監控突然黑屏三秒,恢復畫面時,小琳的銀杏葉聽診器正在發芽,而小強的病歷檔案里多出一張X光片——他的脊柱呈現出完美的魚骨弧度,尾椎處正有細小的骨刺開始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