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姜河就搖搖頭。

……算了，誰操控輿論都好，反正跟他沒關系。

隨意跟學徒們閑聊起來。

姜河感覺這才是過日子嘛。

半個多月前那種日子，真是想想都不堪回首。

……

晃眼間，幾天時間流逝過去。

這幾天姜河依舊早上去洗藥，但每天就吞個十斤左右……這點耗損，屬于正常情況，不會被人察覺。

到了辰時，便前往三進院，帶領學徒們修行。

有了姜河這個實證在，學徒們也都意識到站樁的重要性，所以即便站樁很累很辛苦，但都開始練。

不過暫時除了姜河，還沒有人小成……這玩意兒還是講究天賦。

怎么讓力‘活’過來？

……這一點不自己領悟到，別人說破天也沒用。

但奔雷拳的進度喜人。

比如那王康，原本拳法就接近小成了。在姜河之后的幾次指點過后，成功達到小成。

樂的這小子露出缺了幾顆的牙齒笑的賊開心。

本就長的像癩蛤蟆，現在是缺牙癩蛤蟆。

……就是更丑了。

現在王康算是學徒中除了張二牛外，跟姜河走的最近的一個……這小子不嘴臭的話，其實人還不錯。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姜河現在身份不一樣。

……黃渤不是說了么？

當你起來之后，身邊都是好人。

姜河現在在回春堂的地位，幾乎和梁管事等同。屬于中層了。

除了王康之外，張二牛的拳法也小成了。

他跟姜河關系最好，也最放的開，稍微有點疑問就問，姜河手把手的教導下，他進度很快。

除此之外，就還有幾個之前身體素質就還不錯的學徒，拳法也小成了。

“一共六個人……六十兩銀子了……”

姜河心中想著。

……他可沒忘記，面板需要百兩紋銀，可以開啟新功能。

他很期待新功能會是什么。

回春堂里很安靜。

但外面卻很喧囂。

尤其是……

腳幫。

很顯然有人在操控輿論，現在整個清河鎮的人，對腳幫的人都很反觀，覺得他們吃里扒外，是清河鎮的叛徒。

現在腳幫的人走到哪兒，都有人在戳脊梁骨。

……有幾個家住在碼頭那邊的學徒說，這兩天腳幫內部現在也不平靜。

仿佛有暗流在涌動。

“聽說和牙子合作的，只是腳幫內的一小戳人……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的?！?

說話的學徒好像跟腳幫的人相識。

“扯淡……如果真是這樣，那天腳幫和衙門口在同福酒樓講數，怎么基本上整個腳幫的人都去了？”

有學徒卻表示不信。

“因為他們被蒙騙了……他們以為衙門口是在誣陷他們腳幫，而且還打掉了他們一個據點，有幫里兄弟重傷，這才引發了腳幫眾人的憤怒……”

“直到那位美女捕頭將孩子們從牙子手里搶回來之后，那些被蒙蔽的人才意識到……他們怕是被人利用了?！?

這位學徒說的倒不是不可能。

但多數學徒撇嘴表示：“扯淡，是看到現在大家都不搭理他們，才想出的借口吧？反正我是不信。”

“聽說現在腳幫人的日子很不好過，鎮里一些商鋪甚至都明確表示，不做腳幫的生意。”

……被抓的三十多個孩子，基本都是清河鎮本地人。家里各種關系牽連下，基本上干系到鎮里的方方面面。

被整個鎮子厭棄之后，可以想象腳幫幫眾們現在的日子有多難。

姜河聽的嘖嘖。

……這可比前世網暴的后果要嚴重多了。

不過……

還是跟他沒關系。

姜河輕吐一口氣。

算算時間，距離考核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還是抓緊再弄幾個小成拳法的學徒出來才是正經。

……

十一月十五，小雪。

終于下雪了。

不大，但飄飄搖搖，將整個清河鎮都蓋上了一層白霜。

早上寒風徹骨，夾雜著雪花吹在臉上，讓人面頰生疼。

今天來洗藥的就姜河一個人。

因為今天……就是考核的日子。

除了姜河，其他學徒都表現的非常緊張……到底能否成為回春堂真正的武徒，就看這一遭了。

……張二牛都表示，今天要養精蓄銳，就不來洗藥了。

所以今天來洗藥的學徒，只有姜河。

護藥隊的人換了一波。

……那天林護頭將秦方等人帶進后院之后，就沒有后續了。

人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這也讓姜河等學徒們意識到回春堂的非同尋常。

但身契已經簽署。

他們沒有退路。

照例吸收了十斤藥材，看了看面板，大概有四分之一的樣子。

姜河嘆了一口氣。

不能放開吸收，源能累計還是太慢了。

不過暫時夠用。

……等確定成為武徒之后，看看回春堂會給他安排什么工作吧。

到時候，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獲得源能。

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一邊洗著藥。

不知不覺，天亮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姜河將清洗的藥材晾曬好，就擦了擦手，往三進院行去。

……辰時將至。

考核多半快開始了。

進了三進院，就發現學徒們已經來了不少人。

張二牛，王康等都在。

見到姜河，他們連忙打招呼。

“河哥?！?

“河哥?！?

姜河笑著點頭，打著招呼走了過去。

……現在姜河在學徒中的地位可不一般。

不僅僅是因為他受到上面的看重。

更關鍵的事，這半個月來，姜河對所有學徒的悉心教導，他們是能感受出來的。

這也讓姜河贏得了他們發自肺腑的感激和敬佩。

畢竟……

學徒們可不知道每多一個人通過，姜河就能有十兩銀子獎勵的事兒。

在他們的視角中，姜河教導耐心細致，毫不藏私。一次不懂就兩次，兩次不懂就三次，不厭其煩。

……怎不令人感激涕淋？

學徒們在一起閑聊了不久，突然有人低聲道：“林護頭來了！”

眾人立刻收聲，然后抬頭，朝著四進院方向看去。

果然，就看到林護頭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立刻，所有學徒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了期待……

回春堂武徒考核。

馬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