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我真的好無聊,最近樂隊已經很久沒有活動了,大家都在忙著考試。”艾什在電話另一邊,無聊地在指尖玩頭發。宋涵則是將通話的手機擺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敲敲打打。
“涵,你在聽我說話么?”吐槽了半天依舊不見宋涵反應,艾什有點生氣的提高了聲音,宋涵才從自己的世界中反應過來。
“哦哦,抱歉艾什,我在寫一首新歌。”宋涵將手機轉過來正對著屏幕,給她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是新歌!太好了,讓我來看看!”以前在腐國每次拿出新歌也都是艾什第一個看到,每次都會被宋涵拿出來的歌所驚艷,所以艾什一直對宋涵拿出來的歌很期待,這次更是迫不及待的對著屏幕上的曲譜開始視唱。
“涵,這是中文歌么?很多字我還沒有學會。”只是看了兩行就被方塊字繞暈的艾什不由得鼓起了臉,有些沮喪。“我的中文還是很差,唱不出來。”
宋涵看著視頻里鼓成包子臉的大小姐不由得笑出了聲“三年就這么流利的口語你還想要什么。來吧,這首歌我唱給你。”
抱起一旁的吉他,輕快的和弦瞬間充斥了藍星兩端的兩個房間,艾什跟著拍子晃著頭,只感覺仿佛回到了他們在一起排練時候擁擠悶熱的酒吧后臺的時候,不由得跟著宋涵的歌聲一起唱了起來。
直到最后一個音落下,已經有點出汗的艾什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趴在手機前面興奮地對著宋涵比比劃劃“太棒了這首歌,宋涵我真想現在就跟你一起去湯米的酒吧里演奏。”
“那你不如快點畢業然后過來這里找我,帶上艾利克斯他們我們直接從頭開始全國流浪演唱,順便去你們早就想去的那些華國城市玩一圈唄。到時候我們一起街頭演出,憑我們的演出費旅游是不是很酷!”
“好主意,我已經心動了,我現在就去練琴,早點拿夠學分我就去找你,等著,最多半年!”艾什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勾起了興趣,興奮的臉都有些紅了。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就去拿起小提琴刻苦練習。宋涵也是習慣了她風風火火的樣子,笑著收起了被掛斷的視頻,將剛剛的曲譜收了個尾,然后上傳注冊。
嗯,版權必須保護好,下半輩子的吃喝不愁就靠這點版權了,所以正版宋涵是一萬個支持。
......
付瀚文現在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低頭認真的看著剛剛宋青山發給他的視頻,一旁的經紀人則是有點坐立不安。
終于經紀人坐不住了拉著椅子坐近了些,四下打量沒有人了才悄悄湊到了付瀚文一旁,壓低聲音跟他抱怨“老付,你說公司是不是病急亂投醫啊,宋總的兒子也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新人,讀的還是管理系,說要給你寫歌作專輯。這不是陪太子讀書么,一會你就裝著看看歌詞,紅臉我來唱。你收收你的暴脾氣,千萬別當著他的面拒歌,拂了他面子以后咱倆連公司都不好混了。”
經紀人這話也是想著給付瀚文提前預防一下,畢竟眼前這位爺向來主打一個脾氣暴躁,就因為經常直言不諱沒少得罪其他公司藝人。
二十多年前憑借一副好嗓子從那個群星璀璨的華娛輝煌年代出道就沖進了二線,結果二十多歲年輕人正是熱血上頭的年紀,看不慣一些老炮憑著資歷趾高氣昂,在后臺沒少闖禍,結果被人聯手排擠,差點斷了星途。原來公司也不管事,最后不溫不火掙扎了好些年也累了,被宋青山連哄帶騙的拐來了青虹娛樂,四十多歲了也不打算折騰了索性過來養老。
現在外界看著付瀚文好像成熟穩重了,只有經紀人知道,這人就一直沒變過。只不過是青虹娛樂把他當做定海神針所以一般都沒什么強制性的安排給他。付瀚文也樂得清閑,除了偶爾發發歌,平時也不怎么關心社交媒體,這才漸漸拿掉了暴脾氣的標簽。
現在空降一個關系戶出來,經紀人生怕初生牛犢遇上這個認死理的倔牛,兩個人頂起來付瀚文不退步把關系搞僵,最后再經歷一次當初的公司內的冷處理。
付瀚文就像沒聽到一樣,還是低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手機,甚至還饒有興趣的跟著視頻里的音樂哼出了聲。經紀人看著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更是有點急了,拉著他剛要囑咐兩句卻被他打斷了
“趙玟你先安靜一會,等我看完這個現場再說!”
趙玟聽著付瀚文這滿不在乎的語氣恨不得站起來把他手機給摔了,合著自己剛才說的他一句沒聽。但是看著這位爺二十年如一日的健身練出來的塊頭,還是打消了自己作死的想法。還是語重心長的開口勸誡
“我說的你可上點心,這次不比以前,宋總兒子咱們可沒法得罪,你一會有脾氣也忍一下,得罪人的事我來干。”
付瀚文則是一臉迷茫的抬起頭“啊?我為啥要有脾氣?”
趙玟一臉頭疼看著他“你別裝行么,哪次拿到的歌不滿意你不跟創作人在那吵,這次來個沒經驗的太子哥你能看得上人家寫的東西?”
付瀚文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趙玟,看的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啥的時候,付瀚文把手機遞給了他。
“你說的太子哥,喏,你自己看看吧。要是每次拿到的詞曲都這水平,那群草包指著我噴我都不帶還嘴的。”
趙玟接過手機,手機在昏暗嘈雜的酒吧里的晃動錄制效果讓趙玟直皺眉頭,不明白付瀚文怎么就態度突然放的這么低。
付瀚文將耳機遞給他,趙玟剛帶上耳機的一瞬間,極具爆發力的鼓點瞬間將趙玟的心神全吸引到了手機屏幕上。
“I've become so numb, I can't feel you there(我變得如此麻木,對你的存在渾然不覺)
I've become so tired, so much more aware(我變得十分疲累,卻更加警覺)”
人聲嘶吼將整個酒吧的情緒點燃,視頻里所有人都在跟著臺上的青年一起發泄。激昂的節奏甚至讓趙玟都有扯開領帶加入進去的沖動。
付瀚文坐在一旁有些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就那些坐在辦公室只知道抄來抄去的草包,要是能寫出這樣的曲,還能被我拍桌子?”
“呦,我剛進來就聽見付老師在這要拍桌子?”門被推開,宋涵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來,笑著調侃正在激情開麥的付瀚文。
付瀚文趕緊笑著起身伸手過去“沒說你。宋老師的詞曲肯定輪不到我班門弄斧,我說的是那些沒點本事還挺大脾氣的那幫人。”
宋涵一臉詫異的同付瀚文握了握手,隨后又趕緊裝出一副正經樣子。心說來之前宋青山還特意提醒過他付瀚文是個脾氣特別不好的人,跟公司里的詞曲人沒少吵過架,讓自己多擔待著點,畢竟這人在青虹娛樂剛成立時候就過來幫忙,十幾年了一直心甘情愿待在自家小公司沒跳槽,怎么說也是公司一哥級別的,多少給點面子。
結果,就這?
說好的脾氣不好呢?這笑的跟朵花一樣的帥大叔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
正在這時候,從Live視頻里剛剛脫出來的趙玟一臉懵逼的抬起頭,看著握在一起,笑的仿佛多年未見的忘年交一樣的兩個人,仿佛大腦受到了沖擊,半天只憋出了一個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