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會,施書長緩緩起身看著天邊的霞光,有些分不清這是早晨還是夜晚。
在看到這滿地尸體,施書長松了一口氣,沒想到斬殺掉三尸神自己竟真的醒來。這三尸神果真難以對付,要不是手臂上傳來的刺痛估計早就遭了它的道了。
也難怪這群修士放任這些尸體不管,就連死后都能放一個陰招。還好徐悠已經跟著徐昀走了,不然真怕會傷到他。
他將收入袖子里的物品取出,拿出趙隋送與他的符箓。這些物品里面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張符箓幫了他。
不然可就真的陷入在那里面了,這一地尸體施書長是不敢再去撿漏了。
天上太陽升起,緩回來的施書長倒是感覺身體又輕盈了許多,聞著這些血腥味內心已經沒有了太大波動。
穿過流霞谷,看著地圖下一個驛站離這里很近倒是不用著急。施書長大老遠就看到一人面帶愁容走過來。施書長走到他旁邊詢問著現在已經是什么時間了。
余永洪回答著已經二月二十八了。施書長驚訝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
“流霞谷那邊不是在下雨嗎?你竟然從那過來?”
施書長道:“我剛才從那邊過來并沒有下雨。這位大哥我見你面帶愁容是有何事嗎?”
“沒事。”
“這位大哥貴姓?”
“我叫余永洪?!?
兩人一同趕在路上,見施書長與他順路問道是去做什么。施書長回答著是去月榮山。
余永洪說道:“那邊可遠著嘞。估摸還要一兩日才到?!?
施書長道還好,這一路上他們相序沉默。路過一座宅舍余永洪道自己已經到家了。
在他回家后施書長也準備繞過這間房屋,在走到一處拐角時,施書長被院中一些幽色吸引。他傻愣愣的站在那,想要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里陰氣很重對吧。”身后一道聲音傳來。
回過神來,一名男子正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耙灰S我一同進屋看看?!?
施書長正欲拒絕,那人直接道走吧走吧。施書長也不好拒絕。
進門那一刻伴隨著一個缸被打破的聲音,余永洪連忙到門口在看到施書長竟跟著楊國芳一同進來也是稍微一愣緊接著道:“楊先生您終于來了,救救我家偉兒吧。”
進去一看,余偉正蹲在一個被打破的缸旁邊生食著雞肉。看到這一幕,楊國芳先是讓余永洪將他兒子先綁在椅子上,又讓他在紙上寫一個字。測算一下是什么事。
寫完之后楊國芳看著這個字道是陰人討債來了,余永洪道:“那可咋辦啊,楊先生求您幫幫我吧?!?
楊國芳道:“不用著急,雖然聽起來這事很棘手,其實還是很好處理的。你們準備一些貢品在準備一些祭祀的元寶。做一個火供,請城隍土地聊聊。將這個陰人帶走就無妨了。”
余永洪夫婦聽完后立馬著手準備,這時間楊國芳也沒閑著,他拿出一些紙墨在寫著表文。
在看到施書長好奇著在旁邊觀望道:“先生認為這事有什么其他好處理的方式?”
施書長頓時道:“不敢不敢,我對這些并不了解。只是覺得好奇。我叫施書長,叫我書長便可?!?
見狀楊國芳也不再搭話,施書長看了看那小孩又看著那個打破的缸,有些納悶自己好像每次到訪一戶人家似乎都會有人打碎東西一般。
而且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了在蕭泊家沒有。不過自己好像擊裂過一個蕭泊刻滿符文的石頭。
準備好所有法事材料后,楊國芳開始了做法。他將元寶表文焚燒,嘴中念念有詞。
施書長在旁邊看著,不一會四個人在從門口而來看著這四人裝扮不用想就知道是城隍土地陰差。楊國芳依舊在念叨著。
最后楊國芳對著四人方向一拜,陰差隨即將余偉身上的陰人帶走。他接著又畫下一道符箓點燃化成符水,喂給了余偉。
喝過符水后余偉睡了過去。余永洪見狀擔心道:“我家孩子沒事了吧。”
“等他醒來就好了。我見你們家風水似乎也有問題,順便也幫你們處理一下吧?!?
他拿出羅盤校驗著方位,又進屋看了看道:“你家這個位置是反弓煞,門外一條大路如彎弓般打向屋子。你在犯煞的位置放一個泰山石敢當,用一個貔貅朝著路的位置就行了?!?
“多謝楊先生,二位要不吃過午飯在走吧。”
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楊國芳似乎還得意的看向施書長。
余永洪道:“施先生路上還問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原來是和楊先生一起的。早知道也請施先生一同來看看了。”
施書長到自己不過是看他面露愁色,所以才問到的,這些事情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用過午膳,余永洪送別了兩人。路上兩人正好走一個方向楊國芳道:“書長也走這邊?”
施書長說道自己去月榮山,楊國芳聽聞后問道是去鬼市?施書長回答確實。
又道聽施書長的口音似乎還有一些面生,又說道鬼市可是有一些規矩的。施書長倒不清楚。楊國芳講解了一些最基本的規矩
施書長聽著這些規矩倒是覺得有一些老套。去到月容山那里有個山洞時不時會有一些人進出,問他們就能進入鬼市。
施書長道:“這鬼市背后的人怕是來歷不小吧?”
路上一名女子看到施書長兩人過來,便是出聲吸引了兩人注意道:“我聽聞這里有一位測字如神之人,能否幫我測算一番。”
兩人瞧去那女子此時坐在一石頭上背后是一座大山楊國芳道:“姑娘是仙吧?!比艘郎绞?,這不就是一個仙字。
“測算的真準,我乃狐貍修煉成人。世人都稱我狐仙。此次打擾是想請先生測算我姐妹之事?!?
楊國芳讓她說一個字,隨后解答道:“此去往東走,自然能找到醫治你姐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