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沒看到啊，一聽說我師父結婚了，那個于海棠的臉……那表情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馬華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中午吃到的瓜，以至于何雨柱在身后站了半天都沒發現，其他人倒是看到了，反正沒說壞話，樂得看馬華的表演。

“嗯，小子不錯，繼續夸，不下班不要停！”

何雨柱表示很滿意，自己作為故事的主角居然沒有反面光環，既然這小子擅長講故事，那就讓他多講講。

馬華一聽，立即傻眼了，后廚的同事們都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有人都哄道：“馬華，快接著講啊，這回可是有你師父特批了。”

何雨柱走出四合院，望著天空，想著如何向李主任要這個名額。

據他所記，工農兵大學是九月份開學，現在應該已經是決定了招生的方式，最多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結果了……真要燒一下李主任的灶？

這一次的圖紙事件他已經夠委屈的，雖然說他沒想過搞實業，可這兩樣東西都是投入少、收益大的項目，不但交了出去，還是交給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手里，這可真是嗶了狗了。

好在總的來說，結果是好的！

而且真正得到利益的是軋鋼廠的工人子弟，他和李主任都是喝湯。

“何雨柱，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怎么沒請我去喝杯酒？”

劉嵐忽然在身后站著，那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扭上去了。

何雨柱疼得一咧嘴……這有好多年沒嘗著這滋味了。

“你還不知道？我這不就是糊弄于海棠的，早就聽說她跟楊偉民離婚了，萬一惦記上我這口兒，那不得未雨綢繆嘛。”

劉嵐好笑：“說你脫你還喘上了！你就那么肯定人家于廠花看上你了？”

何雨柱嗤笑一聲：“結婚前可能還是朵花，結婚后就是個花梗！”

“你就損吧！”

劉嵐被他的話逗笑了，笑完之后還……這上哪兒說理去，嫌損，你別笑啊！

“何雨柱，她真對你有那個意思？”劉嵐認真地問何雨柱。

“這個別瞎說，那是壞人名譽的。”

何雨柱正色道：“于海棠同志就是詢問了我一下個人情況，我信口開河的胡謅一下，開個玩笑。”

“嘁！像真格似的！”

劉嵐撇了撇嘴以示不屑，忽然又湊近何雨柱，放低了聲音：“是不是憋得難受？大夫說了，三個月之后可以做了。”

說完，哼著樣板戲走了。

誘惑誰呢？！

何雨柱不屑地……夾起了腿。

必須說，這一次李主任的表現是相當令人滿意的，下午兩點鐘，廠辦便來電話通知何雨柱，廠領導決議，鑒于萬秀雯同志在產品設計當中給予的幫助，決定給她的子女鐘穎一個名額。

招工表本來是周一統一下發，但鐘穎是特殊情況，讓她明天帶著戶口簿和個人資料過來辦理手續。

太好了！

何雨柱連忙向廠辦的干事致謝，然后放下電話：“范主任，我還得打個電話！”

“打唄，誰還攔著你了？”

范主任先是奇怪，然后見他默不作聲，恍然大悟：“你小子，直說讓我回避就得了唄，跟我整這一套！”

何雨柱點頭哈腰地笑著：“這是您的辦公室，我哪敢請您離開！”

他那只手向門口虛引著。

范主任指了指他：“你小子，長能耐了！”

他也沒真的生氣，背著手遛遛達達的出去了。

當日萬秀雯她們分別的時候，留下過聯系方式，萬秀雯是在京城師大的一名教授，丈夫鐘志國是文化局的一名普通科長，長女鐘穎，兒子鐘超。

這會兒她和丈夫都絞盡了腦汁……她和丈夫都是從事文化教育工作的，過去都是清貴部門，可現在……人家躲避還來不及，怎么會湊到跟前？

現在大學馬上就要招生，京大師范學院也是如此，正在進行準備工作，她也不太有空閑，心里已經做好給女兒準備下鄉行裝的事了。

“萬教授，電話有人找！”

一個男同事站在辦公室門口招呼。

“謝謝！”

萬秀雯連忙快步回到辦公室，向同事致謝后拿起電話：“你好，我是萬秀雯，你是哪位？”

“萬師姐，我是何雨柱！”

對面傳來的聲音有些陌生，但人她還是記得的……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

是有什么事情嗎？

萬秀雯心里涌起這個疑惑，不過她并不反感，只是現在……她恐怕能幫上的忙有限。

“何師弟，你有什么事嗎？”

何雨柱在電話中沒有詳細說，只說是跟她女兒的工作有關，見面再詳談。

放下電話后，萬秀雯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先喝了幾口水平靜了一下，然后給丈夫打電話。

“志國，是我。”

電話接通后，萬秀雯自報家門，就把何雨柱通知的消息告訴了丈夫。

“真的啊？”

鐘志國有些難以置信：“小師弟不是一個廚子嗎？他哪來那么大的能耐？”

萬秀雯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廚子怎么了？能被老師收為學生的廚子那也不是普通的廚子，他寫的那首歌你也聽過，那難道是誤打誤撞出來的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錯了！老婆，那今天咱們下班就帶上鐘穎去老師那兒？”

鐘志國本來想解釋，但想到解釋的代價……遠遠不如當機立斷的認錯。

“你回家接上鐘穎和鐘超，再拿上300元錢，我直接去老師家。”

“300元？那是咱的全部家底了。”鐘志國有些肉疼了。

“給你600元，能給小穎辦留城？”萬秀雯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說得對。”

鐘志國本來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可這300元錢是全家多年的積蓄，一時之間患得患失罷了。

何雨柱今天被劉嵐撩撥得氣血激蕩，但……他和師姐有約，只好意志堅定的忽略了劉嵐幽怨的小眼神。

下班后，何雨柱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將后廚的門鎖上，剛一轉頭，一股濃重的雪花膏味兒撲鼻而來。

“喲，誰這么糟賤東西？把雪花膏缸打翻了怎么的？”

何雨柱捂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