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里沒有住人，何雨柱并沒有燒土暖氣，雖然這時候還沒有節水方面的意識，但……好吧，何雨柱也沒有，他純粹是怕暖氣管里存水，把土暖氣凍裂了。

把門窗的灰塵擦拭干凈之后，何雨柱就把自己寫的對聯貼了上去，然后后退兩步端著……心里挺美。

“東風浩蕩革命形勢無限好，紅旗招展生產戰線氣象新……詞兒好，字也好。”

身后傳來閻埠貴的聲音，何雨柱回頭看了他一眼：“三大爺，過年好，給您拜個早年。”

閻埠貴笑呵呵的：“瞧這意思是不打算回院兒過年了？”

何雨柱點點頭：“是，那邊離開人不合適，再者，擱那邊兒過年熱鬧。”

他也是蔫壞，知道這些鄰居想知道他上哪兒去住，怎么個關系，就是不說。

閻埠貴試探不出來，但他這人有個毛病……想知道，又不想直截了當的問，這要是別人可能就說了，可遇到何雨柱……嘿嘿，他就給閻埠貴繞圈子。

看著何雨柱拿著對聯和漿糊去后院，他就還是跟在何雨柱后面。

“三大爺，您有事吧？怎么老跟我身后走是怎么個意思？”

何雨柱看著閻埠貴無語。

“我是想看看你這幅對聯寫的是什么……柱子，你這是請哪位寫的對子，這筆瘦金體寫的真是太好了，沒有幾十年的浸潤，寫不出來！”

真的好眼力！

何雨柱心里也得寫個‘服’字……可不是嘛，上一輩子練字可不是有好幾十年嘛。

“謝三大爺！”

何雨柱向閻埠貴道謝，把閻埠貴整懵了。

“啥意思？”閻埠貴茫然地看著何雨柱。

“您這夸獎我可不敢當。”

何雨柱做拱手狀。

“你……這是你寫的？！”

閻埠貴的臉上都驚詫出表情包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您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偷著練字的事情能到處說，還是偷著看書的事情能到處說？您是老師，您也不能阻止我對知識的向往吧？”

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貼春聯。

“那是，那是。”

閻埠貴嘴里胡亂應著，心里卻半點也不信，不過他可做不出讓何雨柱現場揮毫的事兒……筆墨不花錢嗎？

再說了，這不是擎等著得罪人嗎？是不是何雨柱寫的，很重要嗎？

可能是覺得回答太過敷衍，閻埠貴又干巴巴的補上了一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何雨柱笑了笑，不再難為閻埠貴了。

他貼好春聯又端詳了一會兒，便進屋收拾起衛生來了。

閻埠貴這時才反應過來：“柱子，這屋子收不收拾不在這一時，你趕快回去吧。”

何雨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還以為閻埠貴是來看著他，怕他跑了的。

閻埠貴卻誤會了，急得直搓手：“我不是趕你，這是你自己家，什么時候都可以回來。只是……”

“咳！”

門外響起一聲干咳，易中海走了進來：“柱子，啥時候回來的？”

啥時候回來？

何雨柱用腳后跟保證，是秦淮茹家的人通知易中海的！

“剛回來。”

雖然易中海快消耗盡了原主‘存’在何雨柱這兒的聲望了，但何雨柱還是笑臉以對：“這不，年三十了，收拾收拾房子，貼個春聯，增添點兒喜氣。”

“是得打掃點兒。”

易中海連連點頭：“這房子啊，還得有人住，不然時間長了，房子就得破敗。”

何雨柱這房子的衛生搞得挺好的，收拾的也勤，說話的工夫已經把浮灰擦干凈了。

易中海還在那兒扯閑篇，何雨柱卻不耐煩配合他演戲了。

“一大爺，三……不，現在應該是二大爺了，麻煩你們動下腳，我要關門了。”

“這就要走了啊。”

閻埠貴說完就覺得自己嘴欠，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可來不及了，話已出口。

易中海這時也出去了，他習慣地向中院走，還當著何雨柱住在中院，并未意識到他要回家。

此時聽到閻埠貴的話，驀然反應過來……他還以為閻埠貴提醒他，頗為贊許地看了閻埠貴一眼，向何雨柱說道：“柱子，好久沒回來，大伙兒都挺想你的，正好要開全院大會，你也來參加吧。”

這是何雨柱覺得他最惡心人的地方……明明可以私下說的，他非得拿會上說，裹挾民.意，有意思嗎？

“行啊，好長時間沒參加全院大會了，看看有沒有機會長長見識。”何雨柱樂呵呵地答應了。

看著易中海仿佛勝券在握的樣子，何雨柱真想抬腳走人，然后再看看易中海的表情。

別說，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威望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雖然說三十沒什么可忙的，但一眾鄰里還是全數參加了，就有一些孩子小怕凍著，沒出來開會。

“孫嬸，年貨都備齊了？”

“劉叔，您有幾個月沒上食堂打飯了……什么？退休了？好啊，您可以享子孫福了。”

何雨柱見到人就打個招呼，遇到劉叔這兒多講了幾句，易中海就覺得話有些刺耳了……他也快退休了，可兒孫福呢？忒刺耳！

“現在開會了！”

易中海和閻埠貴坐在桌子后面，嚴肅地示意眾人安靜。

“今兒個年三十，明天就是農歷新年，這跟大家說就是安全問題……”

巴啦巴啦的，邏輯清晰，條理分明……這是每年都要說一次的，十幾年了。

他話風一轉：“現在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這是普遍現象，但也有個別家庭，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生活遇到了困難。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何雨柱聽到這層面越拔越高，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還有一篇讀書筆記沒寫呢。

“一大爺，這天兒也忒冷了，您能不能直入主題啊？”

眾人也紛紛催促，有知道內情人則有些不愿意……易中海這是要架柴燒火呢，想用言語將何雨柱先架起來。

不過看何雨柱擺出要走人的架勢，賈張氏先抻不住了：“一大爺，有事還是趕快說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