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土暖氣只是為了滿足自家需要而制造的取暖設施，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在農村形成了獨特的產業。

何雨柱腦子里就有全套的制作和安裝圖紙，用了幾乎一宿的時間，他才把圖紙和安裝手冊給整理出來。

他凌晨三點種也睡著，本來想著遲到就遲到，晚一點兒起來，誰知道大清早就被一陣叫罵聲給吵醒了。

“二大爺提前放出來了？”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還以為劉海中給放出來了……說起來，劉家兄弟真的應該謝謝他，若不是劉海中被抓進去，劉家兄弟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聽了一會……聽出來了，輸出方是賈張氏，另一個……何雨柱笑了，是秦京茹。

貌似有段時間沒看到秦京茹了，據說這姑娘突然開竅了，在相親的道路上愈戰愈勇。

這一點比秦淮茹強……秦淮茹是瞅準了何雨柱薅，不給他薅禿了不管完，秦京茹則是打一槍換個地方，總是能打到獵物的，那時大概就安定下來了。

兩個人在院子里跺腳大罵，妙的還是秦淮茹的反應，不溫不火的勸著雙方……不，聽著更像是拱火。

不過吵架的原因倒是弄清楚了，原來賈張氏是打上秦京茹的房子的主意了。

后院的那些房子，在四合院的格局中叫做后罩房，許大茂家就是在中間做了個隔斷，分成里外兩間，棒梗下鄉回來后，一度跟家里鬧翻，就是睡在許大茂家的外屋。

賈張氏說秦京茹睡里間就足夠了，完全可以把外間給棒梗睡。

但秦京茹哪里肯吃這虧，她生不出孩子也就罷了，可現在她檢查身體完全沒有毛病，再婚生子完全可以，用得著棒梗孝順？

一老一少當即就嗆嗆起來了，最后演變成全武行。

“像什么樣子？”

易中海出來了，大聲喝斥：“老沒老樣，小沒小樣，事兒說不攏就不說，怎么還動起手來了，虧你們還是親戚，不怕人笑話？”

秦京茹撇撇嘴：“有的人早就活成了笑話，老惦記別人的東西才真正是笑話，一把年紀了就想別人的東西……”

秦京茹這話沒錯，也沒什么歧意，可架不住有人心里面把這話自我擴散……易中海瞬間就黑臉，不想管了。

秦淮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易中海的臉色變色，知道他生氣了，連忙上前掐了一把秦京茹。

秦京茹聽得剛想叫，秦淮茹壓低聲音：“沒看一大爺生氣了？你還想不想在這個院住了？”

秦京茹頓時一滯，轉過身果然見到易中海黑著一張臉，連忙賠笑：“一大爺，對不住啊。不是我不聽勸，實在是她太欺負人了……那個，我上班了！”

“你別走！”

賈張氏不想讓她走掉，可架不住秦京茹靈活，她根本攔不住，氣咻咻地轉過來，埋怨秦淮茹沒用，見鍋甩到他們自己家，易中海也走了，

“這是賈張氏？”

何雨柱難以置信地看著院子里那個披頭散發，跟難民似的老女人，就是賈張氏。

婆媳倆在院子里互動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跟往常一樣，估計誰也沒說服誰。

何雨柱連忙趁著這功夫出去了，然后去國營飯店吃點兒早飯，然后去買菜……等他到了季家，正好八點。

“怎么買這么多的菜？”衛凝霜見他車前車后掛得滿滿當當，也是吃了一驚。

何雨柱呵呵呵笑著：“今天不是我妹妹她一家子過來嗎？再說，這是我第一天搬過來，也算是溫鍋了。”

他把菜拿進灶房，正準收拾一下，便聽到季翰芝在堂屋喊：“柱子，準備一下，我們該走了！”

“好。”

菜蔬可以回來再準備，買家具的事兒可不能耽擱。

何雨柱來到西廂第二間，靠墻角堆放著那兩只箱子……任誰也想不到里面藏著驚人的財富。

鎖頭是新配的，但里面的一些字畫全都按照文件保存的要求進行了處理。

何雨柱在里面拿了兩千元的巨款……別笑，兩千元在這個時代確實是巨款，一般人家能有個三、四百元的存款，生活已經是不錯了。

拿著這摞錢，何雨柱有些犯愁……他的那個帆布書包給劉嵐了，總不能拿報紙包著吧？

遲疑了一會兒，他把柜鎖好，向外順道：“師母，有沒有包拿一個。”

“有。”

衛凝霜應了一聲……不一會兒，拎著一個人造革的提包出現，遞給何雨柱。

看到那些錢，衛凝霜倒沒太吃驚……老太太也是見過鈔票的人，只不過對于何雨柱能夠擁有這些錢感到詫異。

現在的廚子都這么能賺錢嗎？

……

據季翰芝說，現在就算是國營商店，其實也有送貨服務，但一般來說，要是在這些商店真正購買大件的話，人家也確實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并非免費。

但這個年頭去百貨商場買東西真得有一顆大心臟，否則那些買東西所需要的各種票證絕對能讓人崩潰。

師生倆坐公共汽車在東單下車，來到國營信托商店，這才找著感覺……這才是咱們草民應該來的地方。

一路上，季翰芝沒少給何雨柱講回憶錄，信托商店給他們這代人就沒帶來好印象。不是萬不得，誰愿來這兒？

師生倆一進門，眼前陡然一暗，何雨柱連忙跟上前一步，扶住了季翰芝：“老師，你可小心著點兒！”

“沒事，冷不丁的從外面進屋時，眼睛有些不適應。”

季翰芝不小心咳出了聲，旋即搖了搖頭，慢慢向前走去。

這會兒不興開放式賣場，東西都放在柜臺后面。

什么瓷器銅器、服裝、皮貨、留聲機、鐘表……以至于各種樣式的家具等。

但這一切都是舊貨，而且不用票！

季翰芝沒容何雨柱多看，直接來到賣家具的柜臺前。

“同志，我們可以進去看嗎？”季翰芝挺客氣。

售貨員疑惑地看著他，忽然‘呀’了一聲：“我記起來了，你是前幾天來看家具的那位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