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時候，也無論什么年代，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過日子……高出一切！

像是新衣服……盡量找補丁少的，沒有？那就盡量把衣服弄得干凈一些。

不讓燃放爆竹？

一些聰明而執拗的家伙找到了一些竹子放到爐火中……這不就是最原始的爆竹嘛，也沒違背上頭的指令，你總不能讓過年不出聲是不是？

過年寄托了人們對新的一年里所有美好的愿景，連帶著正月也神圣了起來。

四合院的一些瑣事不過是他們看來很重要，但出了四合院，就像是進入了茫茫大海之中，一點兒浪花都濺不起來。

秦淮茹郁郁寡歡，賈張氏罵罵咧咧，棒梗沒心沒肺，小當和槐花兩個還是孩子，她們有時候還會跑到她們的傻叔面前咬手指頭盯著飯盒，也能夠得到投喂，但地點不是在院內，而是在外面。

兩個女孩雖然小，但她們已經學會看大人的臉色，想到了一個既不會觸怒大人，自己又能得到利益的方式。

人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你可以對賈張氏、秦淮茹和棒梗產生很明確的惡感，但對小當和槐花卻很難產生什么厭惡的情緒。

未來也許會隨著她們成長的軌跡發生變幻，但至少現在，他們還是人類的幼崽，原主投喂了兩、三年。

人們漸漸發現了何雨柱的變化，比如他的穿著不再邋遢，言談舉止間似乎更……講究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每天下班都不按時，有時會很晚回來。

有心人則是發現他大多數時間都是按時離廠，懷疑他可能在外面有了對象，而何雨柱本人卻是笑而不答。

從六六年開始，大學停止了招生，絕大多數教授、老師，都去農場了。

季翰芝和衛凝霜嚴格點兒，并沒有受到什么，去勞動了三年之后，今年回來了，而他們的房子也無恙，至于說工資……那就別提了，三年來他們也是掙工分還享受補貼，好意思提工資嗎？

咳！

這次回來，其實是上面也有恢復大學招生的考慮，所以把一些教授‘調’了回來，只不過上面對于大學招生的一些細節還在商榷，所以他們的工作也遲遲沒有決定。

何雨柱這個天降的學生對于兩個一生以教育為己任的老人來說，就彌足珍貴了。

一、三、五是季翰芝的課時；二、四、六是衛凝霜的課時，星期天原則上是何雨柱自行安排，但在正常課時因故缺席的時候，星期天也就找時間補上。

兩個老人不僅在專業上各有擅長，在語言方面也是不遑多讓，季翰芝精通法日德三國語言，衛凝霜精通法俄意三國語言，都是多才多藝的。

用季翰芝的話說，他們年輕的時候求學可難了，到國外求學就更難，恨不得將睡覺的時間都用于學習……誒！

兩個老人用一聲長嘆結束了回憶。

所以何雨柱的生活就愈發的充實了……當然，偶爾他也‘醉’過幾回酒，喝酒的對象自然是劉嵐。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個是生活的過客，另一個是想探頭生活之外喘口氣，大家一拍即合。

“劉嵐，你這老和我喝酒，不怕老李有意見？”

有一次何雨柱試探地問道。

“老李不是個好人，但他最起碼對我不錯。”

劉嵐一臉的淡然：“你們城里人窮講究，像是多么十惡不赦似的，在我們那里，這就是拉幫套，很正常的事情。

我問你，這世界上有比活不下去更可怕的事情嗎？

老李是用強的辦法，但他也是付出代價的，我沒吃虧。用你們城里的話說，總不能又當又立吧！”

“你不是城里人？”

“算是吧，但我骨子里還是家鄉人。城里，只是客居而已。我找的丈夫不是我本意，擺不脫，我認了。

老李……是強了我的，我也得到想要的，按我們家鄉的說法，是兩清了。

你也別覺得是占了我的便宜，最起碼這是我自愿的，老娘總算是為自己活了一回。

你也別覺得戴了綠帽子吃多大虧似的，老李在當一把手之后，早就有大把鮮嫩的湊上去了，我不過是明面上的擺設而已。臭男人！”

罵完，劉嵐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臭男人’坐那兒發怔……合著老李的帽子沒綠啊？

出了正月，何雨柱的變化還有秦淮茹的婚事就不再成為人們的焦點了，都是升斗小民，對他們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月份的時候，關于許大茂和劉海中的處理……不，是判決下來了。

許大茂判了十年，據說這是李主任使了力氣的結果……何雨柱估摸是李主任把遇竊的這股邪火發到他身上了。

說實話，許大茂再慘，何雨柱也不會抱歉，說不定這小子出獄后會學著做個人，他老許家得感謝他！

劉海中嘛，判了四年，算是躺著中彈……憑良心說，何雨柱瞄準的時候真沒把他當作目標。

軋鋼廠當天就組織全廠的干部工人學習，如果愛廠如家，如果從這件事上汲取經驗教訓。

并且正式下達文件，開除許大茂，劉海中則是要看其在服刑期間的表現。

說實話，一個六級鉗工也不是那么容易培養的，而且有一個說一個，雖然劉海中在技術上不如易中海，但在教徒弟上比易中海強多了。

在這件事情上，劉海中的徒弟沒少下功夫，就連他被許大茂訛詐，也給說成了幡然悔悟，主動上交，只不過許大茂咬得太緊，劉海中還是沒脫罪。

在整件事上，得益最大的就要數秦京茹了，她在得到了工作名額后，才去獄中與許大茂離婚……這事兒根本容不得許大茂拒絕。

不僅僅是離婚，許大茂在四合院里的那套房子在落在了秦京茹手里。

在得知判決結果的時候，許大茂的母親活活哭暈了一回，醒來之后就掙脫許德清的手，在四合院里堵著秦京茹的房門把她大罵了一通。

也只是撒氣而已，何雨柱的一番辛苦，成就了秦京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