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老人？”

何雨柱喃喃念著：“這名字耳熟啊，誰這么不要臉……想起來了，是乾隆，清朝的！”

他驚訝地看著季翰芝：“季教授，真的是乾隆的？真的給我？”

“廢話！”

季翰芝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還有呢？”

“還有？”

何雨柱疑惑地看著《寒食帖》，再沒有什么特別的了……他的目光突然看向那個盒子：“這個盒子是檀木的！”

衛凝霜看不慣老伴教人的方式：“難怪你沒教出幾個學生，柱子又不是科班出身的學生，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柱子，這個呢，叫做帖盒。帖盒，又稱拜帖盒，是盛裝拜帖的盒子，據傳此一習慣起源于漢代。

帖盒是主人身份的象征，故往往以名貴木材制作，現也稱喜禮盒。

明、清時期盛行。隨著社會的發展，逐漸演變得只有在婚嫁時才用它。

新社會后，移風易俗，故而婚嫁的時候也很少有用帖盒的。

這個帖盒如你所說，正是紫檀木的，盒子本身做工精良，雕刻的松鶴圖非常精美，但你看那首題詩的落款。”

何雨柱這才仔細看這個帖盒……確實如衛凝霜所說，這個盒子從做工和雕花方面看，都非常精致，而且在松鶴圖的一角題了一首祝壽語，落款是愛新覺羅.弘歷。

好嘛，又是乾隆，不管這個人在歷史上有什么非議，他留下的物件還是很值錢的……咳，很有考古價值的。

何雨柱并沒有狂喜的感覺，他摩挲了好一會兒，將那張《寒食帖》放進帖盒里，然后又把帖盒包起來。

“季教授，這紅包太大，我兜太淺，裝不下?！焙斡曛ЧЬ淳吹卣f道。

“柱子，我和老季膝下無子，你可愿意做我們的學生？”衛凝霜忽然問道。

“?。俊?

何雨柱有些茫然地看著兩個老人。

衛凝霜有些失落：“不愿意？那就算……”

“愿意！”

何雨柱忙不迭地說道：“我老愿意了，剛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沒反應過來！”

衛凝霜被他的話逗笑了，季翰芝嚴肅得跟凍土似的面容，也似融化了一角……帶上點笑容了。

“柱子啊，拜師禮本來是挺繁瑣的，可現在是特殊時期，一切從簡，這拜師茶還是要有的……”衛凝霜向何雨柱說道。

這必須有！

雖然是簡約的流程，但何雨柱完成的一絲不茍……從今兒個起，他不但有了師承，還是親傳弟子。

這跟季翰芝教的第N屆某班某生不一樣……可以理解為外門弟子和親傳弟子間的區別。

拜師禮成，這紅包是徹底送不回去了，何雨柱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

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這回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照顧這兩位了。

季翰芝和衛凝霜也覺得自己不虧，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他們覺得對于何雨柱已經足夠了解，晚年能有這么個學生，不管是傳承還是家業或者身后事，都可以托付了。

何雨柱直到出來，腦子還是嗡嗡的……自己就是一個廚子，咋就拜了兩位北大的教授為師？

這簡直的有些《天方夜譚》的感覺。

等到了大領導家之后，大領導夫人來廚房叫何雨柱一起吃飯時，看到帖盒問起，才知道季翰芝和衛凝霜兩位收何雨柱為弟子這件事情。

大領導夫人非常的詫異，雖然季翰芝和衛凝霜不能和朱光潛、林徽因相比，但在京大的教授當中，也是頗有名氣的，何雨柱受到他們的重視，說句三生有幸的話，絕對不過分。

“柱子，這件軍大衣還有這頂綿軍帽你拿回去。”大領導夫人也拿了一個包裹給他。

何雨柱一看那件軍大衣……嚯！可比普通的軍大衣高級多了，里子帶羊絨的；軍帽也是簇新的，剛把帽徽摘去，印痕還留在上面叫。

“這些才是領導給你的，我們準備回南方老家，很長一段時間才回來，希望到時候你能夠……好了！領導對你還是很看好的，要好好學習！”

大領導夫人又給何雨柱拿來一個網兜，里面裝了一些鐵盒子餅干，還有麥乳精、薩琪瑪……甚至還有兩大板巧克力。

“是，我一定牢記大領導的教誨！”

何雨柱聽得有些懵懂，但他知道，大領導終究是出于他的考慮，聽大領導的話，絕對沒有壞處……直到一年以后，他才知道大領導是什么意思。

俗話說，否極泰來，但反過來，‘泰極歪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第二天，何雨柱下班回到家里，秦淮茹便領著易中海來逼宮了——秦淮茹揪著何雨柱的話把，讓易中海當見證人，她要擇日和何雨柱去醫院取了避孕環。

這不搬石頭砸自己腳嘛！

何雨柱覺得自己還真干不出不要臉的事兒來，結果裝大了，被人反手打臉……這下整郁悶了！

翌日上班，何雨柱也是悶悶不，下班后食堂大門一關，不愿意回院看到秦淮茹那張得意的臉，就在食堂炒了一盤花生米，整了兩瓶二鍋頭就喝了起來。

“喲，一個人喝悶酒??？這是遇到什么愁事了？”

劉嵐突然推門進來……她是下班路上忽然發現飯盒忘拿了，這才回來，沒想到碰見何雨柱喝悶酒。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喝，盤子里就剩下一枚花生豆，他抓來抓去抓不著。

劉嵐本來不想理他，但看到何雨柱的樣子，不禁又有些同情他，于是來到他對面坐下，把想要拿回家的飯盒打開：“就著點兒，到量了就別喝了，有什么事說給我聽聽，我幫你解一解?！?

“你幫我解？你陪我喝酒……呃，我就說給你聽?！焙斡曛加行┐笊囝^了。

“好。我陪你喝，你講吧！”

劉嵐拿了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上了。

何雨柱就把自己遇到的事兒說了一遍，“你看看我，把自己套里了?！?

“真就沒辦法了？”劉嵐問道。

“有。但我不想用，那太……損了。”

何雨柱打了個酒嗝，“做了……我跟許大茂有什么區別！”

“活該你郁悶！”

劉嵐也有些喝大了，“你那點事兒算什么？有我這輩子憋屈……”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句地喝著，大有斷腸人在天涯……聚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