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入冬的時候就病了幾場，大體都是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但就是這種小病才更要警惕，這會一層一層撕裂人的防疫帶……簡單說，就是人老了，免疫力弱了。

按理說，這種天氣對聾老太太這把年紀的人是很不友好的，但何雨柱要她回去，又說不出口，這是聾老太太怕他受欺負，來給他站臺了。

何雨柱決定不逗他們了。

“事情得從許大茂和婁曉娥為什么離婚開始說起。別打岔，要不我就不說了。”

何雨柱瞪了一眼秦京茹……后者仿佛知道接下來的內容對她不利似的，叫囂著要何雨柱閉嘴，卻被閻埠貴喝止了。

看不出這三大爺也有一顆八卦的心。

“許大茂和婁曉娥根本不是因為她出身的事情離的婚，甚至跟婁曉娥婚后不育也沒關系。

公道的說，一個人能不能生孩子，夫妻倆都有可能存在問題，不信你讓太監試試……就算僥幸生了，也絕對不可能是太監的兒子。

根本原因啊，是當時許大茂跟秦京茹好上了，卻又不想負責任……一方面是婁曉娥太潑辣；一方面婁半城雖然下來了，但他還有關系還有錢，許大茂是惹不起放不下。

當時啊，秦京茹就和秦淮茹想了個辦法，到醫院托人開了一張懷孕的證明，找到許大茂攤牌，要么跟婁曉娥離婚，要么把這事兒告上單位。

原本啊，許大茂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再加上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因為這個拿捏婁曉娥，這回他覺得有底氣了，就認真考慮離婚這件事。

他倆要離婚，繞不過婁半城……不說別的，至少軋鋼廠他呆不下去了，他哪舍得？所以，弄倒婁半城就成了首要目標了。

要說婁曉娥，這還真是個單純的女人，她雖然偶爾跟許大茂吵兩嘴，但真的沒把他當外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他，連從她娘家拿了一袋子黃金珠寶的事兒都沒瞞他。

許大茂就準備拿這件事做文章……他不想承擔罵名，于是找到一心想當領導的二大爺，裝作無意中將這件事告訴二大爺，唆使他當槍。

在婁半城被抓起來后，他一方面和婁曉娥辦理離婚，一方面找到二大爺，協迫他交出抄查婁曉娥時偷偷昧下的珠寶首飾……”

“媽，我爸就沒有留下什么小黃魚之類的嗎？”劉光天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輕輕捅了二大媽一肘子。

二大媽此時心情復雜，也沒計較劉光天這種極為不敬的舉動：“你爸那人還不知道？這種事他能瞞你一輩子。”

有趣的是，母子倆竟然沒有一個認為何雨柱說的是謊言。

至于許德清夫婦倆……那是因為他們門清楚，甚至許大茂沒那腦子，有些主意就是許德清出的，所以后來他落得那么一個下場，也算是報應不爽。

他們現在更關注的是秦京茹制造假懷孕單一事，尤其是當初許大茂因為孩子‘流產’一事，倍受打擊，這也是他們全家都對秦京茹比較包容的原因。

但現在……嘿，以后許大茂在大院里就是一個笑話，老許家也因為這個女人抬不起頭來。

“他胡說八道，你們也信……”

秦京茹躲在秦淮茹的身后，心中半點底氣也沒有。秦淮茹也是尷尬極了，此時她掐死何雨柱的心都有了……你撇清楚是你的事，用得著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抖落出來嗎？

秦淮茹也是奇了怪了，這何雨柱是怎么知道假化驗單的事？

“……其實這不孕不育十有八九是出在許大茂自己身上。”

“你胡說！”

這回是許大茂的母親在跳腳叫囂了……人品不好，他們身為許大茂的父母都沒法為兒子辯護，可這個關系到兒子身為男人的尊嚴，必須維護。

“說話要有根據！”

何雨柱不講武德，搶先把這句話喊了出來，愣是把許德清給憋回去了，怪難受的。

“有段時間我和婁曉娥談戀愛大家都知道吧？”

何雨柱也沒打算聽回音：“婁曉娥曾經去醫院檢查過，結果就是完全可以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她是維護許大茂自尊，誰知道維護了一條毒蛇！”

眾人聞言，都嗟嘆不已，婁曉娥在院子里的時候，雖然是出身富家小姐，可絲毫沒有富家小姐的作派。

尤其是在場的有不少婁半城時期的老工人，他們都還念著婁半城的好處，想到婁曉娥在他們跟前受到的搓磨，心里都有點兒不得勁兒，自然對許大茂愈發的痛恨起來。

這回秦京茹又得意：“看看吧，看看吧，是他老許家缺德帶冒煙兒的，白白把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給騙了，這婚我跟許大茂離定了，他必須給我賠償！”

這兒許家父母也沒心思理會她了，和二大媽母子又杠上了。

何雨柱講完了，過去背聾老太太回家：“都趕快點，一大媽，麻煩您給老太太燒碗紅糖姜水暖暖，別再凍著。”

“我哪就那么嬌貴了。”聾老太太不服老。

“您不是嬌貴，而是我們的老寶貝！”何雨柱笑著說道。

“喲，傻柱子也會哄人了。”聾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雖然裹著何雨柱的大衣，可他仍然能夠感覺到聾老太太那枯瘦的身體在背上微微的顫抖。

進屋后，何雨柱連忙把聾老太太直接放床上，又檢查了一下地當間兒的爐火，等屋子里的溫度上來了，一大媽也把紅糖姜水端過來了。

“老太太，您慢點喝，別燙著。”

一大媽把茶缸放在聾老太太手上，好奇地問何雨柱：“柱子，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假的這不早晚得拆穿嗎？”何雨柱正氣凜然地說道。

“誒！老劉家的和那兩個兒子正拉著老許夫妻倆不依不饒的，要替老劉討個說法。”一大媽嘆息說道。

“那婁曉娥找誰討說法，我說啊……就是狗咬狗！沒一個好東西。”

“欸！”

一大媽搖搖頭，這事不好勸：“你一大爺問你，這年過來還是咱們三家一起包餃子嗎？”